第11章 狗咬狗的大戲

「你這水性楊花的***！你敢勾引元兒，本夫人把你的皮給扒了！」

柳姨娘跪在冰冷的雪地里，身上衣服單薄，嫵媚的臉凍得泛白，更添一層楚楚可憐的韻味。

江秀娟撕扯著她的頭髮又大又罵，挨了幾巴掌后，柳姨娘的小臉紅腫，纖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我見猶憐的模樣。

任由江秀娟對她打罵，周圍的眾人沒有一個出來替她說話，反而都是唾棄厭惡的表情看著她。

她一個三房的姨娘，跟二房的四少爺勾搭在一起，這不是傷風敗俗嗎？

今日早上，還被雲文海親自捉女干在床，柳姨娘簡直是百口莫辯。

三房老爺雲文海起床后便去柳姨娘的院子，推開屋子便看見柳姨娘和他的侄兒雲洛元正纏綿床榻，氣得火冒三丈，臉都綠了。

雲文海上前掄起拳頭對兩***打腳踢，最後鬧大動靜，驚動了二房這邊的人，兩房又互相爭吵，把老夫人也給驚動了。

現在一群人圍在大堂外面，整個府上的人都知道了。

雲卿月看只有柳姨娘一人被興師問罪，轉眸問霧雪：「雲洛元呢？」

霧雪尷尬臉紅：「早上他被下人從柳姨娘的屋子裡抬出來，整個人都累得虛脫昏過去了，這會兒估計正在床上躺著。」

只能說小姐昨晚那顆葯，真猛。

雲卿月勾起半邊唇，染著冷意，齒間輕吐：「已經廢了。」

霧雪眨眨大眼睛，沒有聽懂。

周圍的無一人幫柳姨娘，她只好把求救的眼神看向雲文海，水霧朦朧的美眸，又嬌又憐：「老爺，妾身從來沒有背叛您，都是被四少爺逼迫的，若是妾身不從，他便揚言要殺了妾身，求老爺救救妾身。」

柳姨娘不傻，這個時候若想保全自己，只能把髒水往雲洛元身上潑。

反正現在雲洛元不在，任由她顛倒黑白。

當初她跟雲洛元暗度陳倉的時候，她先有意勾引雲洛元，不過雲洛元本就是好色之人，不費吹飛之力便被她勾到手了。

柳姨娘雖然是雲文海的妾侍，但她從心底里看不上雲文海這個老男人，自然是想著另攀高枝，這府上最好下手的，就是雲洛元。

昨晚她睡著后，不知何時雲洛元出現在她床上，撲上來就要跟她纏綿，也不知道雲洛元昨晚為何那般急切，一直到天亮都不停歇。

兩人都太忘我，以至於雲文海進門的時候他們都沒發現，這才造成東窗事發。

柳姨娘這招我見猶憐確實有用，雲文海最看不得美人兒落淚，心疼地想要去扶起她，卻被王雨丹一把拉住：「你幹什麼！這賤蹄子都把你的臉面丟盡了，你還去維護她！」

語氣憤恨，怒其不爭。

雲文海呵斥：「如絮都說了，是雲洛元那小畜生強迫她的，又不是她自願的。」

江秀娟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臉色不悅：「三弟不能只聽信這***的一面之詞，元兒是我生的，什麼性子我最清楚，若不是這***勾引元兒，他怎可能會做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三弟不要冤枉了元兒。」

「冤枉？」王雨丹冷嗤一聲：「四少爺那花花性子誰不知曉，那花樓他也沒少逛，他有什麼可冤枉的。」

她就看不得江秀娟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們這邊。

他們和二房本來就是面和心不和，出了這等不要臉的事情，只能把髒水使勁往對方身上潑。

江秀娟怒了，指著跪在冰雪裡的柳姨娘，臉色憤然：「要是這樣說，還是三弟的錯，要不是他把這狐狸精接到府上，元兒能犯下這種錯事嗎？三弟妹有臉在這指責元兒，怎麼不好好管教一下三弟，日後別讓他把那些勾人的狐狸精王府上接。」

一番話暗戳戳在指責雲文海整日花天酒地，就喜歡往府上接女人，若不是柳姨娘被雲文海抬到府上的，勾引元兒，她的好兒子怎會做這種糊塗事兒。

江秀娟的話戳到了王雨丹的痛處，雲文海沒有一官半職，整日遊手好閒，就喜歡往家裡抬女人，王雨丹身為正室，哪能容得下丈夫這般拈花惹草，也哭過也鬧過，但就是讓雲文海狗改不了吃屎。

她也在老夫人面前鬧過，但老夫人最寵愛雲文海這個小兒子，每次都偏袒著他，三兩句就把王雨丹打發了，這讓她又恨又氣，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雨丹忍不下這口氣，剛想張口懟幾句，就聽到老夫人杵著拐杖敲打地面，沉聲呵斥：「行了，吵吵吵，還嫌不夠丟臉嗎！若是傳出去，我們府上的臉面往哪擱！」

身為帝京有名的名門望族，老夫人深知顏面和名聲有多重要。

她轉眸冷眼睨向柳姨娘，吩咐身邊的嬤嬤：「把這***拖下去亂棍打死。」

不管這事誰對誰錯，反正柳姨娘是絕對不再留。

柳姨娘臉色嚇得慘白，哭哭啼啼看向雲文海：「老爺、快救救妾身......唔！」

還沒說完，嬤嬤就把柳姨娘的嘴給堵上了，架著胳膊將她拖下去。

雲文海心裡還是有些不忍，想要向老夫人開口求情，觸及到老夫人凌厲的目光，他嘴邊求情的話咽了回去。

平日里老夫人最寵溺雲文海這個兒子，幾乎有求必應，所以才養把溫雲海養成一個酒囊飯袋。

現在這件事情關乎著府上的聲譽，老夫人定然不能讓他再胡來。

柳姨娘是非死不可！

「老夫人，二夫人。」

這時，一個白鬍子白髮的大夫從大堂後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二老爺雲文儒，他一言不發，沉著臉色極其難看，自顧自地坐下來倒了杯茶。

江秀娟趕緊上前詢問：「大夫，元兒他現在身子怎麼樣了？」

雲老夫人也一臉急色地看著大夫，等著他的回答。

「額......」大夫捋一下花白的鬍子，沉吟一聲，似乎有些難以開口：「這個......」

看他這副沉重模樣，江秀娟心裡升起不好的感覺，急得不行：「元兒到底怎麼了？大夫你倒是說啊，是不是元兒有性命之憂？」

聞言老夫人臉色一變，杵著拐杖站起身子：「大夫有話直說便行，不用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