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渣姐的十級茶語
午時，雲卿月被雲老夫人喊過去請安。
路上，雲卿月回憶著以前雲老夫人對原主的態度，漠然視之，不管不顧，當年小時候，把原主扔到院子里，任由府上的兄弟姐妹欺負她，雲老夫人也從來沒站出來為原主做過主。
若是雲老夫人能照應下原主，她也不會落得那般凄慘下場。
就連今日她回府，府上都沒有人迎接，只有江秀娟母女三人，而且主要目的還是看她有沒有死。
雲老夫人的心是偏的，她只向著兩個親生兒子那群人，因為雲老夫人並非雲牧城的生母，而是繼母。
雲老爺子生前的原配夫人是雲牧城的生母，原配病逝后，便娶了雲老夫人這個繼室，生下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雲牧城當初還在府上的時候，雲老夫人對雲卿月的態度還算不錯，畢竟一家子人都要依仗雲牧城這個鎮國將軍。
等雲牧城戰死沙場，靈黛失蹤，雲老夫人便懶得再管雲卿月，就是府上的一隻阿貓阿狗看見雲卿月都能吠兩聲。
雲卿月走在長廊里，忽而放慢了腳步，前面有兩道身影，眯眼細看，是鳳亦軒和雲若汐。
「瑞王殿下，我們不能再這樣了，七妹妹若是知道了，我們會對不起她的。」
雲若汐緊蹙眉心，我見猶憐的模樣，想要鬆開鳳亦軒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鳳亦軒深情款款：「她知道了又能怎樣，反正我愛的人是你，想娶的人也是你，本王又不喜歡她。」
「可是，殿下和七妹妹有婚約，您若是不娶她，怎麼給七妹妹交代，汐兒知道愧對七妹妹，但汐兒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對殿下的喜歡。」
雲若汐美眸里轉動淚珠，一副相愛不能相守的凄苦模樣。
鳳亦軒看得心疼，把她摟在懷裡：「本王知道你的心意，本王又何嘗不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心裡只愛你一個，汐兒放心，跟雲卿月的婚約本王肯定會解除的，到時候只娶你為妃。」
「汐兒何德何能，能被殿下如此厚愛。」
雲若汐抱著鳳亦軒，把頭靠在肩膀上，轉眸間看見雲卿月走近了，急忙推開鳳亦軒，跑過去拉著雲卿月的手：「七妹妹，你聽我解釋，我跟瑞王殿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雲卿月抽出自己的手，拂了一下衣袖，從容淺笑：「五姐姐莫緊張，你們方才說的話我聽到了。」
雲若汐手足無措：「七妹妹，對不起，我跟瑞王殿下......」
話未完，鳳亦軒一把攬她入懷，與雲卿月冷眼相視：「既然你都聽到了本王跟汐兒的對話，那你該清楚本王喜歡汐兒。」
「自然清楚，我又不聾不瞎，聽到了也看到了，」雲卿月臉上不見怒色，依舊淡淡笑意：「既然殿下和五姐姐互生喜歡，那我也不能做這棒打鴛鴦之事，等我進王府之後，就把五姐姐也接過去吧，做個妾侍在殿下身邊照顧著。」
妾侍......
雲若汐臉色一僵，暗恨，她才不要做妾侍，她要做的是正室！
雲若汐紅著眼眶，楚楚生憐：「對不起，都是我插足殿下和七妹妹的感情之事，我答應七妹妹，以後不會和殿下來往了，我雖是蒲柳之姿，比不上七妹妹的傾城絕色，但也斷然不會做別人的妾侍，寧做低門妻，不做高門妾。」
嘖，還挺會故作清高。
說完，雲若汐一邊抹淚一邊跑開了。
「汐兒！」
鳳亦軒心疼地叫喚，轉眸怒瞪雲卿月，眼底生厭：「雲卿月，你別想著本王會娶你為妃，本王今天就告訴你，本王心裡只喜歡汐兒，你連給本王提鞋都不配，瑞王妃之位，你更是想都別想！」
一口氣說完，鳳亦軒便去追雲若汐了。
雲卿月輕嗤，甩了一下寬大廣袖：「誰他娘的稀罕。」
到了雲老夫人的明居堂，雲老夫人正眯著眼端坐在軟炕上，年過花甲兩鬢已經花白，但精神依然抖擻。
屋內燃著銀炭，很是暖和，雲卿月身上感到一股暖意。
因為她是貓身，冬日最畏寒。
「卿月給祖母請安。」
嗓音清冷，雲卿月不卑不亢。
雲老夫人掀開眼皮，眼底沒有半分喜色，幾分冷漠，不冷不淡訓話：「你從小在莊子上長大，可別沾了一身野性，回到府上不知規矩，日後惹出麻煩，凈是敗壞府上其他兄弟姐妹的聲譽，到時候可別怪我這做祖母的不留情面。」
剛一見面就訓話，雲老夫人就是想要給雲卿月一個下馬威，警告她在府上乖乖聽話。
但云卿月向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也不會順著她的話應答，只道：「若是府上無人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會去招惹別人，如是欺凌辱罵我的人，祖母到時候也別怪我不給您面子。」
「放肆！」雲老夫人拍了一下旁邊的小几，眼底愕然，似乎沒想到雲卿月敢這般跟她講話，怒聲：「你果真是在莊子上被養野了，翅膀都硬了，敢跟老身這般出言不敬！」
「祖母。」
這時，雲若汐走了進來，眼睛紅腫，一看便是哭過。
雲老夫人立馬態度轉變，眉眼慈愛：「汐兒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快給祖母說說，祖母給你做主。」
「我......」
雲若汐剛開口，雲卿月打斷，先發制人：「祖母是這樣的，方才我在來的路上碰見瑞王殿下和五姐姐兩人親昵，也得知瑞王殿下和五姐姐互相喜歡。」
輕嘆一聲，善解人意的模樣：「本想著日後我嫁到瑞王府能讓五姐姐也跟著做個妾侍，沒想到，五姐姐反而因這事生氣了。」
雲老夫人臉色一沉，雲若汐和鳳亦軒暗度陳倉這事她是知道的，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算是支持兩人在一起。
比起雲卿月，她當然更希望雲若汐嫁給鳳亦軒。
雲老夫人呵斥：「你胡說什麼！你五姐姐是你二叔父一房的嫡女，她的身份只配做個妾侍嗎？！」
「那祖母的意思，五姐姐只配得上瑞王妃是嗎？」雲卿月淡淡冷笑：「若是五姐姐想做瑞王妃，也得先問問先帝的聖旨願不願意，我和瑞王殿下的婚約乃是先帝所賜，五姐姐怕是沒這個資格做瑞王妃吧。」
雲老夫人和雲若汐臉色皆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