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若水，禍水
第二章若水，禍水
寧聘婷在飛機上溫馨回憶著：
天城明華小學街口拐角處，人來人往，貼牆而立的是一個小美女，雖然只有十二歲，卻出落得讓人無法側目。
只是小美女一臉怒sè和羞憤；面前是一個跟她差不多高的小男生，兩人用及其曖昧的姿勢面對面站著，以至於來往的人們為之側目搖頭嘆息，現在的孩子，唉——這小男生，才多大點，看樣子也就十來歲而已！
「放開啦！」
「不放，除非親我一下。」寧若水一隻手按在寧聘婷的胸部，一隻手按著寧聘婷在臀部和腰部之間，很享受這份極度富有彈xìng的手感。
「會被看到的！」寧聘婷幾乎要哭出來，卻不知道被多少人都看到了。
可惡的寧若水，不學無術也就罷了，可天天除了吊馬子追美女，就沒做過正事，真不知道大哥為什麼要收養這傢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只怕將來不但賠上偌大的家業，還要賠上自己這個乾妹子。
寧若水無視來來往往的人們：「親我一下，就一下，聘婷小嘴這麼好看，親一下我，我就聽話。」
寧聘婷紅著臉親了一下寧若水：「快放手啦！再不放手，今晚你自己睡！」
寧若水石化，慢慢放開雙手：「噢——不錯，溫潤濕滑，具有暖玉的柔美，感覺沒變。嘿嘿，小姑，爸媽在家等我們一起晚餐呢，快走吧，要不然會被罵的。」
寧聘婷yù哭無淚，乖乖跟在寧若水身後，看著背著兩個書包的寧若水，彷彿一個聽話的小媳婦。
八年後回想起這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的一幕，寧聘婷就忍不住想笑。
那時若水才十歲，她十二歲，一起在市立中心學校上學；不同的是若水上小學，她上中學。只是，若水太喜歡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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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機場，寧聘婷舉目四望，全然不在意周圍肆意襲來的驚艷目光，她只關心來接機的人，是不是那個讓她徹骨痛恨卻又無時無刻不牽挂的壞男孩。「若水，我回來了，你還好嗎？八年了，這八年的時間，都是因為你我才離開，而今回來，也是因為你啊——」
淚水朦朧了雙眼，以至於八年時間修鍊的心若止水，卻無法控制急劇波動的心情，忽略了接近的身邊的人。
「小姑姑！」
「呃——」寧聘婷摘下眼鏡，看著面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小男人：青澀而帥氣的臉，筆挺的西裝，微亂的散發。
「若水……」寧聘婷眼睛為之一亮，當真是「執手相看眼淚，竟無語凝噎」！寧聘婷也得到寧若水有力的擁抱。
陌生而熟悉的氣息，只是這份氣息里多了一份成熟和誘惑，讓寧聘婷泛起一絲紅潤，除了被這傢伙擁抱過，還沒別的男人敢這樣大膽。
也是啊，八年了，當年的壞小孩長大了，自己怎麼只想著尋找八年前的影子呢？
八年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放開我啦！」寧聘婷扭著身子掙扎，豈不知越是如此越糟糕，彷彿是她用力把胸脯在若水胸口磨蹭，那感覺是如此的怪異，讓寧聘婷幾乎要暴走，可偏偏又捨不得，因為那熟悉的呼喚讓她心疼，心軟。
「小姑姑，若水想死你了！小姑姑——」寧若水頭放到寧聘婷的香肩上，用力的嗅著寧聘婷發間的淡淡馨香，臉上是yīn謀得逞的激ān笑，心裡卻怦怦直跳：好漂亮啊！哇，好偉大啊，八年了，是該很偉大了，嘿嘿，還是以前那樣香甜，而且多了一份成熟的馥郁和柔軟。
「嗯嗯，小姑也想你，若水——」寧聘婷淚奔，心裡軟軟的，八年時間，會改變一切，但此刻自己的若水長大了，銘刻在心底的熟悉感絲毫沒有改變。
八年的時間啊，一切的苦，一切的罪，都值了！
「sè狼若水，萬惡若水！」寧詩韻在一旁懊惱不已，偏偏看到寧聘婷很享受的樣子，更為氣惱，殊不知此刻寧聘婷是如此的不適應寧若水擁抱。
「小姑好！」見寧聘婷好不容易從寧若水懷裡掙扎出來，寧詩韻立刻飄到寧聘婷面前略帶忸怩甜甜美美的問好。
寧聘婷不由得一陣失落：真的長大了，無論是身高還是身材容貌，都不輸於自己，若水啊，詩韻在你身邊，你真的一直想著我嗎？
但，寧聘婷寧可相信若水的話，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斷：若水和詩韻，從小一直到八年前的離開之時，可都是她抱著一起睡的，那時候，這混小子貌似不讓兩個小美女陪著就不肯睡呢，真不知道是冤孽還是天生就喜歡漂亮的小女生。
天啊，自己這是怎麼了？有什麼權利和資格吃醋呢？
若水好歹也是大哥大嫂的義子，詩韻是大哥大嫂的義女！
可是自己呢？寧聘婷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寧老爺子收她做義女，她在寧家根本毫無地位。
「詩韻長成大美女了，就是小姑姑見到也想親一下，跟小姑姑說實話，有沒有被若水欺負過？現在又為什麼臉紅呢？」女人的敏感讓寧聘婷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寧詩韻的臉更紅了，也不說話，拉著寧聘婷上車。
寧若水瞧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的背影，很詭異地笑著捋著那一束銀髮，讓附近的人看得痴獃——三分邪氣，七分英氣，迷人啊。
寧家，不是很豪華的別墅，寧自在對於妹子的回歸很開心，身為家庭主婦的雲素雪也很興奮，親自從公司提前回家做了滿桌子飯菜。
寧聘婷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好香啊，大嫂，你廚藝又見長了不少呢，在外這幾年都要饞死了，除了燒烤就是燒烤，還得自己動手——」感覺說漏了嘴，寧聘婷急忙轉移話題，「大哥，準備讓我在zhèngfǔ部門上班還是跟大嫂去公司上班？」
寧自在摘下眼鏡笑笑：「先在家上班吧，照顧若水，熟悉一下環境嘛。」
寧若水急忙附和：「就是嘛小姑姑，過兩年上班也不遲，難道你很著急找男人嫁出去嗎？」
「小混蛋，怎麼跟小姑姑說話呢？」雲素雪疼愛的給了寧若水一個暴栗，「吃飯吧，今天特許你們父子喝酒，但若水只能喝葡萄酒。」
寧自在大喜，得意地看了寧若水一眼：「還不倒酒？」
寧若水很無奈的點點頭，去酒櫃取出兩瓶酒來，卻聽寧自在兀自喋喋不休：「臭小子，偷我煙抽也就罷了，還偷我酒喝——」
「寧自在！」雲素雪頓時變臉。
看著老婆大人粉臉之中的紅暈怒氣，寧自在頓覺天sè也黯淡下來：「嘿嘿，我教訓這小子好幾次了，這段時間沒見煙酒少過。」
「若水～！」雲素雪的語氣緩和許多，但其中的怒氣誰都聽得出來。
寧若水笑眯眯的回到位子上，笑容無傷無害：「媽，您也喝點葡萄酒吧，很養顏的。呵呵，下午就不要去公司了，好好休息一下嘛。瞧您，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氣sè也差了許多，就不怕老爸在外面——」
「他敢！」
「咳咳咳咳——」寧自在臉都綠了，不知道是嗆著了、氣著了，還是被嚇到了。
寧若水連連點頭：「我幫媽看著爸爸——」
「父子倆一個德行，沒一個好東西！」雲素雪拍了一下寧若水腦袋，「下不為例，否則每天晚上不許出去玩！」
「噢。」寧若水很無辜的答應著。
寧自在這個無良老爸臉sè黑得要命：這臭小子，每次都要拉自己墊背！
寧聘婷和寧詩韻相視一笑，這家裡果然是母系氏族社會，一切都是女主說了算。見若水鬱悶得只顧著吃飯，寧聘婷憐愛地說：「若水，小姑姑沒有在你十八歲生rì當天趕回來，真對不起，準備的禮物也不許帶上飛機，只好託運，明天才能送來。」
「呵呵，什麼禮物啊，小姑姑，是不是皮娃娃的那種，而且是美女造型——」
「若水！」雲素雪幾乎暴走，清秀的面容泛起紅暈，這孩子滿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啊！
「若水就是喜歡漂亮的女生，我們班好幾個女生都被若水吻過呢，嘻嘻，若水最厲害了！」寧詩韻很天真的說，不知道是落井下石還是誇獎寧若水。
寧自在幹掉一杯酒：「不錯不錯，倒上倒上！這才是我寧自在的兒子！」
雲素雪臉sè越發冰冷：「你們父子都夠齷齪，卑鄙，下流！寧自在，以後若水跟你私下談話，我必須在場！」
「媽，別生氣嘛，生氣多不好，氣壞了身子不說，臉上還容易出現雀斑變醜——」
「我丑嗎？」雲素雪怒目而視，又是一個暴栗敲在寧若水頭上，「記住了，以後在外面不許碰女孩子，不許……」
「噢——」寧若水站起來，瞪了寧詩韻一眼，轉身走進自己房間。寧詩韻可憐巴巴的看著若水背影，可憐兮兮的，眼裡隱隱泛著淚水，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委屈地站起來，詩韻跑回自己房間反省去了。
寧自在哼了一聲：「我早就說過，既然決定讓若水做寧家的接班人，就必須接受他的一切，接受他的全部！作為寧家的唯一繼承人，和我寧自在傳宗接代的最佳人選，他註定是個天生情種！而且，你們必須記住，若水就是寧家的一切，絕對的存在！聘婷，你去安慰一下若水，我去市委看看。一個月後，我會想辦法安排你進市zhèngfǔ上班，兩年之內，必須進入省委，這不是我的決定，而是老爺子的意思；當然，兩年之內，若水要學習的東西必須你來傳授。至於若水的保護者，老爺子已經做了安排。」
「知道了大哥。」寧聘婷淡然回應，心情寂寥地站起來走向寧若水房間，八年了，一切都變了，即便自己是若水第一任保護者的身份也要改變。
可那歷盡苦難的八年時間，難道僅僅為了兩年內進入省委嗎？
「我知道你不想離開若水，可這沒辦法，你所要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若水，記住，在這個家裡，若水已年滿十八，就是高於我存在，高於我們寧家任何一人！」
寧聘婷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是的，若水十八歲了，不再是孩子，不再是以前需要自己抱著才肯睡覺的若水了。可是若水啊，這八年的時間你究竟經歷了什麼呢？小姑八年來獨自一人四處飄泊，所殺之人可不見得就比你多啊！
雲素雪來到寧詩韻房間，愛撫地摸摸女兒秀髮。
「媽媽，若水生氣了，會不會不要詩韻了？」寧詩韻可憐兮兮地說，淚水終究還是忍不住流下來。
雲素雪抱了一下女兒：「當然不是，詩韻離不開若水，若水也不會不要詩韻。」只是雲素雪心裡也很不悅，不是因為寧若水不聽話，而是傷感擔心。
雖然是從小抱養的孩子，雖然若水是孤兒，可是十八年後，這跟自己親生一樣的兒子，能承擔得起寧家、雲家這兩大家族興盛繁榮、百年崛起的重任嗎？
天生情種，不僅僅是為了傳宗接代；
絕情，至義，無道！若水三絕，必當肩負重任，橫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