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喝醉了后,回家
晚上九點,藍色調酒館。
點一桌子的菜,慢慢喝著啤酒等著他們過來。
嗨!
王尚舉手招呼,洋洋洒洒地過去。
「老兄,想我們了?」
歐陽頌開一瓶啤酒送到面前,「想你們了,一個人喝酒沒味,請你們打打口,工作忙嗎?」
王尚含笑射出洞察的眼神,瞧出三分,「忙,當然忙,我們同歲,你的兒子能打醬油了,我還缺少另一半才能生出……」
歐陽頌酒瓶碰一個,大喝一口,「唉——!」沉重地搖頭嘆氣。
果然有事,王尚喝著啤酒看出了,臉上一笑。
「你們喝上啦?」曹格興沖沖地問。
「你來了,坐。遲到,罰你一瓶。」
王尚拿一瓶啤酒給他。
曹格二話不說,接上一瓶啤酒仰頭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乾。
歐陽頌,王尚高興看著,瞧豪爽的哥們就是帶勁。
曹格放下喝完的空瓶,「你們干啊,哥們公平起見。」
公平,同意。
歐陽頌,王尚拿起啤酒瓶吹瓶的一口氣喝乾。
曹格叫來一打啤酒,全部開啟。
「老兄,咱們實行一個規矩,今後喝酒先干三瓶吃菜。」
「老曹,你這是要幹什麼?」王尚酒量有限不同意地問。
「酒後吐真言,咱們哥們三兄弟啊,在喝酒的時候就是要口吐真言,你敢不敢?」
「這是要定規矩啊?」王尚臉上帶笑問。
一瓶兩瓶放到每個面前,曹格請上二位老兄。
「你能喝得了嗎?」歐陽頌接受地問。
「先說白一點,喝酒不開車,叫代駕。」曹格接受挑戰,區區三瓶算個啥,拿一箱試試。
歐陽頌舉手叫服務員,送一箱啤酒。
「來!」歐陽頌忽想到要一醉方休,不然晚上不知道怎麼過,「王大醫生,曹大律師,你們都比我好啊,咱們干!」
豪爽!
就干!
咕嚕……咕嚕……
一瓶啤酒一口氣干到底。
「歐陽大行家,你少挖苦了,讓我們無地自容,哪比得上你有妻有兒,還會有個女兒,我們兩個八字還沒撇。」曹格放下空瓶羨慕死地道。
歐陽頌苦笑地摸上臉。
額——,他臉上訴苦了。
「你和嫂子吵架了,……摔了多少東西?」王尚瞧出問。
「幹完再說。」歐陽頌舉起第三瓶啤酒,此時需要借著喝酒道出心事,請兩位哥們評論評論。
「喝!」
「喝!」
一頭喝上。
三瓶啤酒喝完,再叫一箱。
「你們羨慕有女人嗎?」歐陽頌問他們兩個簡單的問題。
王尚,曹格愣了,問題太深奧了,難以回答。
「呵呵,我的女人啊,不知在哪吃錯藥了,我對她那麼好,你們看我……,」歐陽頌道著掏出口袋裡一根黃金項鏈,「結婚紀念日的禮物,在這天她居然要跟我離婚。」
離婚?
如同噩耗,晴天霹靂。
「老兄,話不能亂說,不能離。」王尚替他痛心道。
「什麼不離啊,我是沒想跟她離,是她堅決的跟我說她的日子沒法過了。你說說,評評理,我讓她幹什麼了?我把每月工資如數交給她,還完房貸剩兩萬多,夠她一個女人家庭開銷的,她怎麼不知足啊?」歐陽頌很憋屈地講。
「嫂子,她想離沒別的原因,外面有沒有……?」王尚喝昏了,但腦子異常清醒,還會把握有度的輕輕詢問。
他一提起,歐陽頌往那方面一想信了。
「依我的想法啊,我當律師看到最多的女人,她們敢提離婚的理由,是她找到了更好的下家。如果真那樣,兄弟不是我壞你的家庭,就乾脆了斷,不能再被綠了。」王尚伸到臉邊真心地講。
兄弟的話,金玉良言。
歐陽頌聽得心裡舒服。
「你們給我出個主意。」歐陽頌需要二位兄弟寬解,舉起酒瓶道。
「寧拆三座廟,不毀一樁婚,這個我打住……不議。」曹格態度峰轉。
「一切遵從心裡想法,旁人不能干涉,我是個王老五,此事別找我拿主意,一切從良心出發,考慮清楚再做決定。」王尚好心提醒。
「我不想離婚啊,我愛老婆啊,可她不肯跟我過啊!」歐陽頌苦惱至極地講。
「來!」
「來乾杯!今晚不醉不歸,你喝醉了,我們送你回去,跟老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王尚要把他灌醉。
好苦,啤酒好苦,越喝越苦跟生活一樣苦,歐陽頌這才真正品嘗出苦酒的味道,它跟心苦是一樣的味道。
深夜,喝醉了還能認得回家的路。
歐陽頌不要兄弟送。
乘電梯到十九層,到門口手指一按開門。
「老婆,我回來了!」
一如既往叫喊一聲,希望老婆馬上過來迎接。
一半醉一半清醒,經過明亮的客廳去卧室。
推一推,門打不開。
叫喊老婆開門。
突然門開了,一個枕頭扔到身上。
「滾,別進來!」
楊娜一夜未睡,滿腦子裡想著如何離婚,每一個細節反覆想來想去。
男人回來了,他的巨大動作搞得心驚肉跳,怕他想不開會殺人滅口,他是一個被激怒的獅子,六親不認時會殺人的。
虎毒不食子,而獅子沒有那麼善良,它會殺掉吃掉孩子。
「我不回卧室到哪裡睡!?」
歐陽頌湧出強烈的酒精力量,幾乎怒髮衝冠。
楊娜擋在門口神氣地抱懷挺胸道:「那我不管,明天離婚了,咱們沒一點關係了。」
兩眼盯上雪白高傲的胸脯,歐陽頌火氣大爆發,「還沒離婚,我就有權力睡卧室,你還是我的老婆。」
「你你你想幹什麼?」楊娜發現不對勁。
歐陽頌管不住了,猛地推上一把,老婆直接摔倒地板上嚇得尖叫,抬頭髮出怒恨的目光,在此結仇永世不能原諒。
「你推我,跟你沒完!」楊娜倒在地板上沖著發誓。
歐陽頌如禽獸一般上前兩步,抓上柔軟的身子舉起,「只想跟我離婚,我成全你,但你現在還是我的老婆!我發那麼多心思愛你,被當成驢肝肺。你不是想要愛嗎?你過得孤獨寂寞全怪上我,可我為賺錢養家,我沒日沒夜的加班工作,卻換你這樣的背叛!」
「你瘋了!」
楊娜全不在意男人說什麼,只在意他的雙手抓疼手臂了。
嘩!
香肩兩邊一扯,弔帶睡衣撕破,破開時發出響亮的撕裂聲。
楊娜大生氣揮手猛打。
歐陽頌出手沒有輕重,抓住雙手,張嘴吻上。
唔唔唔……,楊娜漸漸的放棄抵抗,舉手套上脖子拚命地吻。
好濃的酒氣味,吻上嘴直接醉昏了,現在管不了難聞的酒味,全身翻江倒海了,就給他一次深刻的回憶。
男人喝醉了出手沒輕沒重。
……
「死樣的,還是以前那樣,如果每天能像這樣子讓人開心,我也就不會灰心失望,要多少天才有啊。」
「我跟你生活成了新娘守活寡,老虎不發威,永遠當成病貓。」
「婚,我跟你離定了。」
「明天一早去民政局,還我自由戀愛的生活,本老娘二十七還很年輕,二十二歲嫁給你,生了一個帥小子,……多冤!」
「我受夠了!」
楊娜渾身心充滿活力與精神,現在餘韻未了不想動,側身撐著頭,左手指在男人臉上使勁地掐捏,不論怎麼用力不能弄醒,得瑟地朝他道出即時的感受和心裡話。
剛才不是心裡妥協了,而是身體出賣了,它讓我變得僵硬麻木,還有心底湧出那麼一些同情心,是想他想老婆想瘋了。
也好,此次當作夫妻一場離別禮吧。
從骨子裡原諒了他一回,楊娜靜靜地打量欣賞,過了今晚,以後會看不到了。
突然,男人打起了隆重的呼嚕聲,鼾聲震得心慌不安,平生最討厭這個聲音。
楊娜推一推搖一搖他頭,仍舊打鼾,手腳一起推不動身子,他向天躺著如泥粘上牆粑住了。
聞不得他的鼾聲,一秒忍不了。
楊娜想著法子把他弄醒滾出去。
於是換一個角度,楊娜雙腳齊整推上腰,不是橫著推,而是豎直推,這樣力量全部集中到腳上面。
「你下去!」
楊娜使出吃奶的力氣推動一百六十斤的身體。
男人的身子移動了。
他醉死了,天打雷劈都不醒,腳推到身上更不會讓他醒。
緩慢移動,到床沿邊上。
楊娜再奮力一推。
砰!
男人從床上摔到床下,好像頭先落地砸出巨響,似乎砸出一個大胞了。
突然,楊娜做壞事害怕地拿夏涼被蒙頭罩臉全蓋上,靜聽床下發出什麼聲音。
「嗯!?」
是男人醒來時出氣生氣的聲音,然後感應到他爬到床上睡了。
楊娜迅速打開被子抬頭看到男人仰天躺在床上睡,他發現掉到床下立刻爬到睡上繼續睡。
好在鼾聲消失了。
媽呀,跟做賊似的。
楊娜歡快地笑上臉,方才推他下床好像把全天下的仇都報了,全身痛快地笑。
「呵呵……」
渾身上下暢快淋漓,不笑出聲的大笑一陣,想男人明天醒來會斷片,他會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全忘了。
舒服了,身上沒壓力了。
楊娜閉上眼睛睡意全來,不一會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