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大，你要幹什麼

老大請客吃大餐，他們兩個帶上女朋友喝酒。

唐蓮不喝酒，喝橙汁乾杯。

開車駛入地下停車場。

「到了，老大你能回家嗎？」唐蓮熄火拔下車鑰匙，扭頭看上背後問。

呃……？

老大在後排座位上橫躺著不省人事，唐蓮心慌地盯著不知如何是好？

當老大的代駕，送到樓下了，該不會要送到家裡去吧？

下一秒意識到不能放著老大不管，萬一意外受傷，那樣明天上不了班，後果很嚴重，連累到自己不能安心上班，還有可能被開除。

「到家了，老大！你的家在哪裡，請醒一醒？」唐蓮打開車門進去，搖晃肩膀叫喊。

叫喊一陣，老大沒一點反應。

唐蓮緊張地咬著嘴唇，主要害怕產生誤會，一旦被人看到拍照傳到網上慘死了，更害怕被嫂子發現了，那個罪名洗不幹凈了。

額頭上急出汗水直掉，唐蓮咬牙想出辦法，手指捏鼻子憋醒他。

一種執念灌上頭頂，唐蓮使出大力氣掐捏鼻子，不信老大會憋氣神功，他沒呼吸了還不快醒。

突然老大慌張地揮手舞腳，惶恐地嚇醒。

「老大，你的家在哪一層，幾號房間，我送你回去。」

歐陽頌嚇醒得到呼吸，馬上醉昏地倒下去，潛意識聞到腦外之聲，好像夢中有人呼喚，就回答：「十九層，1901。」仟韆仦哾

十九樓，01房間。

開房間似的，唐蓮晃個頭。

跟他們答應了，保證平安送老大回家，到明天詢問起來，一問三不知，罪過。

「老大快起來！我送你回家啦！」唐蓮叫喊著，使勁推起軟無力的沉重身子，頭一回碰到喝醉的男人，曾經碰過男朋友的身體，那是大學時候，現在幾乎全忘了。

「你靠著別動啊。」

唐蓮推起老大靠上那邊車門，提心弔膽地叫喊，飛快下車關車門，跑到那邊打開車門扶上頭，拖起身子移動下車。

老大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意識，還能聽到招喚地配合。

砰！

關上車門。

唐蓮跑去拿自己的包，老大的包放在車裡算了，遙控鎖上車。

老大趴在車上一動不動。

幾乎閃電行動，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完成所有事。

唐蓮使出吃奶的勁拖起老大身子架到肩膀上，以一米六的身子扛住一米七體重超一倍的身子，快要壓得趴下了。

艱難的移動腳步往前走。

到負一層樓電梯，唐蓮再也扛不住了，雙手一松老大滑下捲曲成一團。

上一樓，一對年輕男女進入電梯。

唐蓮守護在旁邊，朝他們尷尬地笑一笑。

「看喝醉的人，男人成這個樣子，你喝醉了，別怪我對你沒良心？」女生對男友說道。

「我喝醉了，你儘管打醒我。」男生陪笑道。

到十一層，他們出去了。

電梯只剩下兩個。

老大喝得爛醉，依舊不省人事，不知道他為什麼難過？

在當時跟他們都瞧出來了，不敢瞎猜，盡量的盡心儘力地喝好酒，老大發瘋地喝酒，一杯一口乾，只說成家的生活好難，經常照顧不到老婆和孩子。

老大的話，大家理解，非常的理解。

十九層到了。

唐蓮使出最後一把吃奶的勁扶起老大匆匆地走出電梯。

到十九層01房門口，它是指紋鎖。

借老大的手指按上去，打開門。

「老大，我終於把你送回家了，嫂子在嗎？」唐蓮送進門口興奮開心地道。

歐陽頌搭在肩膀上沒反應。

「嫂子，我老大回來了！」

叫喊一聲，沒動靜，家裡沒人嗎？

智能傢具，一開門，家電，空調，燈光馬上開啟。

「嫂子，你不在家嗎？」

唐蓮累得大汗直流，臉紅得發燙，是怕有誤會產生，被嫂子誤會了，必會給老大帶來困擾。

到家了就好。

努力扛著老大送到客廳沙發上面直接放下。

手上沒力氣，一鬆手，老大身子掉到沙發上面。

唐蓮嚇得心慌意亂，張望一眼害怕嫂子像鬼出沒的站在背後，痛恨地扇上兩個巴掌，惶恐的擔心灌滿腦海。

做人做好事做到底，唐蓮把老大的身子擺放好，急急忙忙跑到卧室里拿來一張夏涼被，家裡開著空調怕老大著涼了。

蓋好被子，唐蓮舒口氣放心了。

「老婆，你別走！」歐陽頌突發意識感應到老婆就在身邊，怕她一走了之，舉手抓住拖下。

啊！

唐蓮心中大慌，張口沒叫出恐懼的聲音。

砰！

一頭砸到身上去，嘴碰到硬棒棒的臉上碰得眼冒金星。

唐蓮痛得眼淚直流，還被死死的抓住手臂，更加巨痛地掙扎不了。

「老婆別走，我不要離婚，不要跟我離婚！」

呃……？

唐蓮聞到老大痛苦的心聲，原來嫂子跟老大離婚了，難怪他喝酒時表現得那麼不堪，將巨大的痛苦掩藏在心裡，無從訴苦。

好痛！好痛啊！

老大手勁越來越大，快要抓斷手臂了。

唐蓮救命式地掙扎，全力擺脫他的手。

忽！

滾一下，從沙發上滾下，掉到沙發和沉重的茶几之間，兩個人擠住了，而且老大的身子壓在上面。

「老大，你要幹什麼？快點離開啊！」唐蓮奮力推上身子，氣得要哭了。

「老婆，你別走！我愛你！」

啊，老大要幹什麼啊？

唐蓮心慌恐懼地大叫，卻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只能雙手努力掙扎。

倏地，老大吻上嘴，他變成貪蠻的吻來親去，直接要把人從口裡吃掉。

唐蓮氣哭得眼淚直流，渾身拚命地抵抗，在心裡恨不起老大，這是他無知無意識的過錯，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麼，在他的潛意識裡當成了老婆，極其複雜的思緒產生不了一絲恨意。

在身下手舞腳踢地反抗，不能讓老大放肆亂來了，但他已經當成跟愛人一樣亂來，他的嘴吻個不停，手上很不老實，鬆開吻嘴，開始親臉。

在情急萬分之下，唐蓮如老虎般張嘴咬上肩膀，不管三七二十一，拚命惡狠狠地咬下去。

突然停止了，彷彿時空停止了，空氣凝固了。

巨痛之下，猛地睜開眼睛，歐陽頌發現抱著陌生女人，再瞪眼看上時發現她是同事——小唐，一種罪惡感襲擊上心頭。

老大不動了，唐蓮馬上放開咬人的嘴，氣紅眼地看上老大，他醒了正在盯著。

忽然痛恨之心油然而生，在老大的眼底下，唐蓮憤怒至極地舉手打上耳光。

啪！

歐陽頌被打得一甩，臉上火辣辣的痛，傾刻之間酒全醒了，很不好意思抓著沙發爬起身子。

唐蓮趁機逃脫，打滾地爬起離開。

只想逃出這裡，跑幾步以為老大追來了，回頭一瞥，看到他坐在沙發上埋頭痛苦，像一個極度悲哀沮喪的人，他需要全世界的關心。

憐憫之心作怪了，不能丟之不管，先詢問清楚，唐蓮秒閃地忘掉了老大非禮，滿眼看到他是個需要同情的男人。

包包和手機還在茶几上面，這樣逃掉拿什麼打車回出租房？

「老大，你沒事嗎？」唐蓮小心謹慎過去，戰戰兢兢地問。

歐陽頌一半醉一半清醒了，從垂頭抬起頭靠上沙發，看上她一張鬼臉和蓬鬆不堪的頭髮，讓人一眼看出是個受害者。

「你沒受傷吧？我是不是發酒瘋了？」

老大清醒認錯了。

唐蓮原諒了不追究問道：「老大，你離婚了？」

「你知道了？」歐陽頌藏不住地問。

老大的眼神好可憐，令心兒一下子碎了。

「嗯，是你自己說的，剛才你說不要離婚，求老婆不要離婚，是真的嗎？」唐蓮保持著兩米遠距離，關心問。

「你去洗個臉梳個頭。」歐陽頌不願看到她不像人樣，那樣會感到犯下很重的罪。

唐蓮意識到了，從茶几上拿起包包和手機，朝老大指的方向跑去。

跑進衛生間，急慌神地關上門，立刻嚇壞地按上胸口，心兒打鼓似的激烈跳個不停，好在一切有驚無險，唐蓮抹下悲痛的眼淚，不能讓自己傷心哭，全是無心之師，情有可原。

坐上馬桶解手，鬆懈全身心。

清理一下恐懼害怕的情緒。

老大醒了，他不會再亂來了，現在他明白犯了錯，除了內疚不會有什麼。

開門走出衛生間，唐蓮心態穩定恢復了正常。

到洗手間，面對上洗臉池上的大鏡子，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老大叫人來洗臉，無非是在關心，別讓人看到狼狽不堪的一面。

捧著水洗一把臉，拿干紙巾抹凈水珠，借梳子的梳上長發，讓它們長長柔順地披在背上面。

看上鏡子裡面貌清新的臉龐，唐蓮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了，洋洋洒洒的去找老大。

歐陽頌的身體被酒精麻痹了，整個人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盯著她會出現的地方。

她輕鬆沒事地來了。

「唐蓮，對不起！」歐陽頌想給她補償地道歉。

「老大，我沒事了。你醒了就好，嫂子她不在家。現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唐蓮當沒事發生浮出笑臉道。

「嗯！你路上小心點，到家給我發個微信。」歐陽頌眨個眼感覺欠上很大人情，將來要想辦法還給她。

唐蓮變成快樂的小鳥，揮手拜拜離開。

喝醉易出事，以後不能喝醉了。

歐陽頌後悔懊惱地捂上臉，發誓喝酒千萬不能喝醉，今天碰到小唐是個好姑娘，若是換作其她女孩子，那個絕對洗脫不清了。

在腦海里漸漸回想起潛意識裡做出的齷齪事，那些全是對小唐干出的好事，來自於酒性發作，可以清楚地理解成酒後亂性，如犯下滔天大罪，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