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也可能是只貓？

「小九，你就跟我說實話吧。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江源說著，「而且，我今天都把你帶到這兒來了，你覺得不說清楚你能走得了么~」

「......你們叔侄倆怎麼都一個愛好~」莫九離撇撇嘴。

「快說吧~」

莫九離神秘兮兮的問道，「你之前去過江寧家是吧？沒發現點兒什麼？」

江源努力回憶著，「江寧爺爺的小叔？」

「嗯。就是你。」

「真的假的？？」

「確切的說，你的這個身體是江寧爺爺的小叔。」莫九離說著，「據說，白銘死了之後，周衍用特殊手法留下了白銘的魂魄，然後隨手找了個剛死的小娃娃把白銘的魂魄養起來。那個小娃娃當時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剛死不久，長得也好看，於是就把人家江家人小娃的屍體給盜出來了。嘖，不講武德......」

江源認真的聽著，突然問道，「所以，我很多年前就以5歲的狀態存在著，身體里養著白銘的魂魄？？」

「是這樣。那時候沒有現在條件好，哪有大冰箱大冰櫃給你用啊，於是就把你放在了我們莫家後山的冰洞里......」莫九離繼續說著，「周衍是想給白銘殘缺的魂魄修復好，讓他活過來，不過還沒完成，就被人發現了。」

「然後呢？？」

「雖然我們莫家有這樣的手段，但是要做這些必須得到家主的同意才行。周衍當時沒有跟任何人說，就給你養在冰洞里，被家族裡的人發現了，家主看在他的能力上讓他把你銷毀，就既往不咎。可是周衍竟然帶著你失蹤了......」

「真的假的，這特么聽的我還有點兒感動。」江源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後來是不是被家族的人找到了？沒錯的話周衍現在好像一點那種家族技能都沒有。」

「嗯。我聽說就是因為要把你留下，作為懲罰，周衍被家族除名，他的那些家族技能什麼的，都廢了。」

「......」

「這個版本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江源驚訝，「還有別的版本？？」

「當然了。光我知道的版本就有5個呢~」

「那你再說一個？」

莫九離回憶了下，「還有就是說，白銘在自殺之前把自己養的白貓給殺死了。那隻貓陰魂不散，在莫家不同派別鬥法的時候，隨著亂葬崗的屍首一起複活了。然後白貓的魂魄被周衍給收起來了，養在那個剛死的四五歲小孩兒身體里......」

江源微微皺眉，「神馬？就是說，我也可能是只貓？？」

「是啊~」

「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你就不能好好問問他？？」

莫九離無奈，「我這麼八卦當然問過好多次，他都不跟我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江源思索著，問道，「那......周衍真的想讓白銘活過來么？」

「是吧~」

「那如果我是貓呢？是不是說明白銘的魂魄根本沒在我這兒？」江源問道。

「其實，通過之前的一些事情，你有白銘魂魄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莫九離認真的說道，「你好好回憶回憶，你是不是有時候會有些迷糊？比如，明明是這樣的，一模糊之後變成另一個樣兒？比如你放好的東西位置，或者是某件沒做完的事情？」

「好像有。這說明什麼？」

莫九離表情嚴肅了許多，「那很可能說明你身體里白銘的意識蘇醒。而且，和之前你虐貓的時候不太一樣了。那時候你多少還保留著自己的一些意識，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但是現在，你可能完全沒有了變成白銘時候的意識，也就是說，白銘的意識能夠在一段時間內完全掌控你的思維意識。」

「......好可怕。我該怎麼辦......」

「小源兒，其實你想的也沒錯。」莫九離看起來有些為難，還是說道，「就是，你身體里的兩個人的魂魄可以消滅一個，雖然和人格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也是可以消滅的。但是，前提是，必須要確定另一個人的完全蘇醒。像你那種偶爾迷糊，可能另一個人已經完全蘇醒，但是，必須要確定。讓周衍看到另一個人，不然不確定的情況下沒法操作，危險係數太大，可能你和白銘兩個都沒了......」

江源眨巴眨巴眼睛，「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周衍有沒有見過完全蘇醒的白銘啊？」

「你現在還這樣，很明顯是他沒見到。」莫九離說的十分肯定，「如果見到了，直接滅除其一，你就好了，不會再有迷糊事兒了。」

「那......周衍是想滅除我么？」

「這我不知道。你應該問他。」莫九離說著，「其實，周衍很糾結，他好像有點兒不忍心。所以，他之前有跟我提過，想找個地方靜靜的思考。看來他是找到合適的地方了......」

「......」

「不過......」莫九離有點兒欲言又止，「我聽說，周衍可能會判個十年八年，會不會太長了點兒......」

「小九，你是想讓我出份諒解書么？」江源直接問道。

「雖然之前的事，我很支持你這麼做。但是，十年八年也太......我聽說如果當事人出諒解書，可以從輕處罰......」

江源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莫九離還以為江源是不高興了，又說道，「那個，其實，你也喜歡他不是么？所以這事兒，你考慮下？」

「嗯。我會的。」

其實不用莫九離說，江源也已經準備好出具諒解書了。江源心情有那麼點兒複雜，對於之後的事情，他原本想好的路線，一下子又變得有些不確定。

「還有......你舅舅，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小九真不是以前傻敷敷的小九了，敏銳多了，「你舅舅別說不是親的，就算是親的，你都這麼大了，也不應該親親抱抱舉高高了吧？」

「......這個，說來話長。」江源有些無語，「其實這也是我不願意在這待著的原因。對我來說陳子堯還好一些，主要就是我舅舅......」

「那你還是搬出去住嘛~」

「可是現在這個檔口兒，我的代理監護人出了這種事，我還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