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貓糧廠女屍案

「周老師！之前謝謝你救了我家小源兒，今天他請你吃飯！」王安琪相當自來熟的說道。

周衍倒是不見外，「哦那好啊~不過現在時間還早，你們先陪我去買點貓糧吧，然後我們在外面吃。」

「好！」王安琪笑的開心，眼睛貼在周衍身上就沒下來。

周衍開車帶江源和王安琪穿過市中心商業區，駛向了西面城郊。

「咦？周老師，你要去哪買貓糧啊？」王安琪疑惑道。在她的認知里，肯定的商業區賣貓糧的多。

「哦，我家貓很能吃，所以我一般會來這邊的廠子直接買，出廠價。」

「哦哦~~」

......

車子剛剛駛入貓糧廠，身後的大門就發出「嘀嘀嘀」的聲響，大門緊急關閉！

周衍下了車，和這裡的保安十分熟絡的打招呼，「老李，什麼情況？」

「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上面讓關大門，警方來之前，誰也不準出去！」老李哆哆嗦嗦，很是緊張。

「出人命了......」江源小聲自言自語一般的重複著。

某個生產車間里擠滿了人，距離著粉碎傳送機不遠處，議論紛紛。江源跟在周衍身後走過去，看到傳送機里有個女人的屍體，烏黑的長發骯髒散亂，帶著許多碎末，臉上的模樣也看不清，髒兮兮的很多污漬。

再往下看，江源忍不住想吐。女人的屍體只剩下了頭和一部分脖子，脖子往下的身體已經被機器碾壓和粉碎，內臟血腥粘連著，和零碎的雞肉，雞心，魚肉之類的東西混合在一起。

「嘔......」王安琪忍不住乾嘔起來。旁邊車間的大姐很好心趕緊把她扶了出去。

江源聽著旁邊議論紛紛。

「好生生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

「誰知道，昨天廠慶，夜裡沒人值班，還是今天早上保安老李聽到了機器的異常動靜進來發現的。」

「是誰啊？看不出來......」

「不知道呢！剛才各車間清點了人數，咱的員工一個沒少啊~」

「那就奇了怪了，大半夜還有外人能進來？」

「老李說，夜裡沒人來，要進來也是爬牆進來的，待會兒警察來了調監控就知道了......」

......

陳展風陰沉著一張臉走進車間大門，「這尼瑪菜市場啊，都出去出去！小王，趕緊，把閑雜人等都轟出去！」

「老陳~」車間大門旁的周衍朝他揮揮手。

「卧槽，怎麼哪都能遇到你！」陳展風抱怨著，不過聽起來似乎並不生氣，「我就服了，周衍你特么怎麼總是沾上些招貓逗狗的案子。」

「呵呵~你真逗。」

「我逗尼瑪啊，離遠點兒！」陳展風大吼一聲，一干職工都趕緊撤離現場。趁著手下拉警戒線的工夫，他瞄了一眼周衍身後的江源。

「老陳你看什麼呢？」周衍問道。

「沒什麼。」陳展風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但是說不上來，一邊戴手套一邊抱怨，「連環虐貓案還沒破，這又特么來個貓糧廠女屍案，我特么真是越來越討厭貓了！說起來真是氣人，什麼連環虐貓案，片兒警不管，扔給我們重案組，當我們很閑啊？我就草踏馬了......」

周衍拍拍陳展風肩膀，「別總是那麼暴躁，關於虐貓案，交給重案組就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和複雜性，而且，看起來不單單的虐貓那麼簡單。作案者的手段之殘忍，地點之隨機，難以想象作案動機出於什麼，很可能是報復性人格，心理變態什麼的。這種人多可怕啊，片兒警同志們去處理會有危險的！」

陳展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給他，壓低了聲音，「那小兄弟，你認識？」

「嗯。」

「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哪兒人？」

周衍微微一笑，「怎麼，對小兄弟感興趣？」

陳展風一聽周衍那語氣，那焦頭爛額的表情終於有所緩解，也笑了，「我還是對你比較感興趣......」

王安琪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裡興奮的不行，心想這兩人不正常！這兩人有一腿子！這兩人......

江源自然沒在意誰對誰比較感興趣的話題，陳展風看他的那個眼神，像是能把他一下子穿透似的，那麼敏銳犀利，好像下一秒就會把他銬起來審問為什麼要虐貓似的。

虐貓案居然交到了重案組，江源額頭不禁滲出了冷汗。

陳展風進車間不到兩分鐘，就嘔著出來了。他大吼，「卧槽！卧槽！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特么還吃早飯了！肉夾饃！卧槽！快叫法政！叫法政先上！」

「......」

這陳展風看起來有點不著調，不過能成為北區分局重案組的組長，能力自然不會太差。他在一旁的草叢蹲了兩分鐘，似乎調整好了狀態，徑直朝著江源走了過來。

「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陳展風胳膊搭上江源的肩膀，看起來隨意的說了句。

「沒。你認錯人了。」

「是么......叫什麼名字啊？」

「江源。」

「多大了？」

「16。」

「有女朋友嗎？」

「......」江源有點無奈的說，「叔叔你問題是不是有點多？」

「卧......我是人民公僕，要對每件案子負責，當然也要對相關涉案人員負責。所以，還請你配合。」陳展風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那句「卧槽」咽了回去，心想自己才26歲就被高中生叫「叔叔」，真特么想把這小子吊起來打。

「好吧。女朋友的話，沒有。」

陳展風眼神意味不明，壓低聲音，「那有男朋友嗎？」

「......」江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撥開陳展風搭著他的手臂，「叔叔你這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性騷擾？」

「呵呵~說什麼呢，叔叔是例行詢問，當然了，只要你好好配合，就是良好市民。」

「高中不能早戀。」江源面無表情的說。

「那......」陳展風還沒繼續問，就被周衍一把扯了過去。

周衍把陳展風拉到一邊，「你問夠沒有？」

「可以暫時先問到這。」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么？」周衍挑挑眉，眼神中帶著些許嘲諷。

「不錯。這小煙嗓兒，挺帶勁兒~高中生啊，未成年啊......」

「人民公僕，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陳展風拍拍周衍肩膀，「兄弟我這不是怕你走上犯罪道路么~你別介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