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讓你們來的
張遠處理完醫院的事情,和父親商量了一下,決定把母親接回家休養,他對於母親的情況很了解,繼續住院也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自己這次,算是得罪死了韓主任兩人,他怕自己不在時,母親出什麼意外。
當天晚上,張遠父子二人就給姜懷夢辦理了出院,吳院長親自送他們出院的,而且還退還了,張遠母親住院期間所有的醫藥費,並對他們表示了抱歉。
臨走前,吳院長還邀請張遠,到縣醫院中醫科來任職,僅從今天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張遠年紀雖輕,在醫學上的造詣可不低。
但張遠卻是搖頭拒絕了,說自己這幾天就要離開了。
深夜,張遠一個人盤膝坐在床上,把他現在所學到的醫學知識,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可還是對母親現在的情況,毫無頭緒。
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事急不來的,便也不再去想了,開始專心吐納。
當第一縷光亮自黑暗中透出,天空也泛起了魚肚白。
張遠緩緩收功,他的神色中隱隱有著激動之色。
「終於到達凝氣境了!」
所謂凝氣境,就是可以做到,體內真氣外放且具有一定攻擊力,到達這一境界后,飛花摘葉,皆可傷人。
天亮后,張遠又去看了眼母親的情況,大概是他到了凝氣境的關係,這次母親的病情,在他眼中,又有不同,他隱約感覺到,母親的體內缺了什麼,可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
張遠沒有在家多呆,當天晚上,就坐車回了江北市,當年他因為什麼入獄,他可沒有忘,他要讓當初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而且,他隱約覺得,他媽的情況,非同尋常,只有實力提升,獲得更多的傳承,才能找到喚醒母親的方法。
他走時把衛康平給的十萬塊診金,留給了父親。
次日中午,江北大學門口。
一個略顯瘦弱的學生模樣的男生,跌坐在地上,嘴角還有鮮血流出,他的四周圍了五六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穿著朋克風衣服的青年,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子。
幾人手中都是提著棒球棍,緩緩靠近跌坐在地上的學生,棒球棍拖在地上,發出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再加上幾人狠戾的神情,讓人看一眼,就脊背發涼。
直到他們把那學生團團圍住,才停下了腳步,眼神盯著中間的學生,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這裡圍觀的人也不算少,原本大家以為只是普通的打架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圍觀的,現在就算意識到了,這似乎不是普通的校園打架,但一看這架勢,也沒人敢站出來阻止。
其中一個留著莫西幹頭,看著像是這群人帶頭的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張寧,這件事可怪不得我們,要怪只能怪你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被圍在中間的張寧,此時心中也有些發怵,畢竟他還是一個學生,哪見過這樣的場面?
但一聽對方提到他哥,他的臉上掠過一抹狠色,也知道了這群人是誰找來的了。
「孫陽讓你們來的?那個狗東西,誣陷我哥,我早晚會讓他付出代價。」
那莫西幹頭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呸!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給我上,打斷他的腿!」
周圍的人聽到他這話,一片嘩然,他們沒想到這邊人居然這麼狠,上來就要打斷人家的腿。
有一部分人,見事情不對,已經匆匆離開了,圍觀的人一下子少了不少。
幾個混混聽到那莫西幹頭的話,上來兩人按住張寧的上半身,讓他動彈不得,張寧拚命掙扎,仍然無濟於事。
眼看著其中一個混混,掄起手中的棒球棍,對著他的腿狠狠砸了下來,張寧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等了一會兒,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張寧的身前半蹲著一個身影,微微低頭,單手握住棒球棍的一端,那混混想要抽回棒球棍,可對方的手好像鐵鉗一樣,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是紋絲不動。
就在那混混想放幾句狠話的時候,對方卻突然暴起,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那混混直接整個人倒飛出去。
之後張遠毫不停頓,對著按著張寧的兩人,就是兩腳,那兩個混混直接被踢飛了出去。
三個被踢飛的混混落地后,嘴角都是溢出鮮血,直接被張遠一腳踢的,內臟出血。
張遠含怒出手,下手自然不能輕了。
他扔掉手中的棒球棍,伸手扶起張寧,並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張寧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張遠,過了有一會兒,才不敢置信的開口。
「哥?真的是你?」
張遠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哥回來了,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此時的張寧,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股狠勁,眼圈微紅,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小子!有人出了大價錢,找我們青龍堂,廢了這人的雙腿,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那莫西幹頭對著張遠厲聲喝道。
張遠聞言,眼睛一眯,陡然轉過身,眼中充滿戾氣。
「廢了他的雙腿?」張遠緩緩走向莫西幹頭,語氣森冷,「我先廢了你的雙腿!」
莫西幹頭見張遠向他走來,掄起手中的棒球棍,就向著他的腦袋砸去,張遠雲淡風輕的抬手,抓住他拿著棒球棍的手,手下微微用力,『噹啷』一聲,莫西幹頭手中的棒球棍,掉落在地。
張遠把莫西幹頭的手,反擰在背後,一腳踢在他的腿彎處。
「啊!!!」
莫西幹頭單膝跪地,口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還不等他的慘叫聲結束,張遠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另一條腿上。
那莫西幹頭的慘叫聲,霎時間比剛才又高了一浪。
他跪在地上,雙膝處有鮮血不停滲出,張遠一手薅住他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
那莫西幹頭此時嚇得連慘叫都不敢發出了,其他人也被張遠如此暴力的手段給震住了,不敢上前。
「是誰讓你們來的?」
張遠的聲音平靜,被他薅著頭髮的莫西幹頭,卻是嚇得一哆嗦。
此時劇痛反而令他的頭腦更清醒了一些,他預感到,如果他的回答讓眼前的煞星不滿意,或許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