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可我顧西洲最終娶的是你夏雲朵
左右為難,不管往哪個房間走,顧禽獸應該都會生氣的吧?
最終,夏雲朵還是去了客房。她還是有點怕生氣的顧禽獸的。
圓糰子獨角獸,也在後面,跟著夏雲朵的褲腳一起進了客房。
十分鐘以後,王阿姨出現在客房門口。
「夫人,顧先生讓您過去一下。」
再次聽到「夫人」二字,夏雲朵還是有些恍惚。
不敢有耽擱,起身下床,往主卧走去。獨角獸也磨蹭在後面,小短腿跟著一起走著。
夏雲朵走進主卧,不自覺地就站在了門口邊的牆上,像面壁思過一樣,立正背靠著牆壁,看著已經洗好澡靠在床上的顧禽獸。
不知所措。
「去洗澡!」顧禽獸發話。
「哈?」夏雲朵用手指了指自己,他看都沒看。
夏雲朵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就往浴室走去了。
浴室是在主卧裡面的,有點類似酒店的構造,同樣也沒有鎖。
夏雲朵躲進了浴室以後,打開了淋浴,但沒敢真脫衣服洗澡。
她擔心正暴怒著的顧禽獸,萬一哪根神經搭錯了,衝進來把她那個了怎麼辦?
洗澡水濺在她的腳踝上,傷痕處嘶嘶的疼。
「給你十分鐘時間,洗好了趕緊出來!不洗澡的話,後果自負!」
什麼意思?
夏雲朵聽到這句話時突然有些懵了,有什麼後果?那到底洗還是不洗?
糾結再三,她還是不想知道顧禽獸的後果指什麼,聽話的就脫了衣服洗起澡來。
用最快的洗澡速度,五分鐘洗了個大概以後,才想起來自己進來洗澡,根本沒有拿睡衣進來。
在浴室里望了望,就只有衣架上掛著的一個女士浴袍。
今晚的架勢,她**不離十要在主卧睡了。只穿個睡袍和他躺在一起,太危險了吧?
「還磨蹭什麼?趕緊出來!不出來我進去了啊!」
夏雲朵嚇得連身上的水都沒有擦乾淨,就穿上了浴袍,走了出去。
剛出浴室,只見,顧禽獸正在趕獨角獸出去,腳輕輕地把獨角獸挑了起來,扔在了主卧的門口,大門一關,鎖上了。
獨角獸被關在主卧外,她被鎖在了主卧內。
「顧禽獸,我還沒出去……」還要出去客房睡的啊!
「結婚第一天就要和我分房睡嗎?!」顧禽獸這句話說的毫不客氣,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你的棠棠都回來了,難道不分房睡嗎?
「你的棠棠不是回來了嗎?我……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不,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意思了……」
夏雲朵浴袍里什麼都沒有穿,所以被顧禽獸鎖在室內說話,特別沒有底氣。這種情況,怎麼都硬氣不起來啊!
「夏雲朵,我問你,昨天扯證是你和我扯的真結婚證吧?」他一步步朝著她靠近。
「嗯。」她一步步的後退。
「今天,和我一起拍結婚照的是你夏雲朵吧?」
「嗯。」
「那,現在要和我上床的也應該是你夏雲朵吧?」
「嗯。」夏雲朵習慣性的答應,轉瞬發現有哪裡不對勁,「不是,我說順口了,可你愛的不是我夏雲朵啊,你愛的是你的棠棠,而你的棠棠回來了……」
最後一句話,成功地激怒了顧禽獸,擊中他的軟肋。是,他自始至終愛的都是他的棠棠,可是他最後娶的不是她啊!
他已經走到了夏雲朵的面前,伸手攬住她的腰就往大床上扔去。
「可我顧西洲最終娶的是你夏雲朵!你聽好了,我,顧西洲,最終,娶的,是你,夏雲朵!」
「我……」
他欺身壓了上去,一吻封住了她沒有說完的話……
顧西洲別墅,主卧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顧西洲用吻封住了夏雲朵的口,長臂一伸,用手關上了主卧里的燈。
室內暗了下來,但借著天光,並沒有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昏暗中,顧西洲正好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夏雲朵的臉,真的太像了!
他閉上眼睛吻下去,手也在她的身上寬衣解帶著。身下的夏雲朵有絲絲的掙扎,她知道即使是她被壓在身下的時候,也仍然不過是韓棠棠的替代品。
顧西洲以為閉上眼睛就會忘掉一切,可是回憶如潮水一般不斷的襲來。
陽光綠樹下,他的棠棠回頭開心的對他笑。
藍天大海邊,他的棠棠拉著他的手,奔跑在海邊的沙灘上,赤腳陷進濕潤的沙子的感覺都如此的清晰。
別墅的樓頂,他的棠棠依偎在他的懷裡,一起看夕陽看星星看太陽從東方慢慢升起。
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又以淪為刻骨銘心的記憶。
他深深的陷了進去,進退維谷。
顧西洲的吻變得激烈了起來,夏雲朵的浴袍也已經被完全的褪去。
她驚慌地躺在他的身下,不知所措。雖然兩人已經有過兩次,但那都是在顧禽獸醉酒後意識不清的時候,而今晚兩人都意識清晰的情況下,糾纏在一起,還是第一次。
她不介意給他,但她介意他不愛她。
她睜眼,借著天光看著閉著眼的顧禽獸,悠悠地說:「顧禽獸,我是夏雲朵。」
就是這樣淡淡的一句,沒有多餘的解釋與阻擋。
身子也不再僵硬在一起害怕,反而放鬆地躺在他的身下,任他親吻與撩撥。
她清楚,只有這一句就足夠了。
果然,陷入回憶中不可自拔的顧禽獸,聽到這話時,手下的動作一頓。
他扔掉回憶,想努力繼續下去,畢竟身下躺著的才是他剛剛結婚的妻子。理智一遍一遍地說服著自己感性,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掙扎著又勉強吻了幾下她,鬆手放開,從她的身上翻身下去,躺在了她的身邊。
顧禽獸躺在她的身邊喘著粗氣,思緒漂浮不定,腦海紊亂。所有的記憶混雜在一起,他像一隻一直生活在幻覺里的困獸,想回到現實,但最終還是鬥爭失敗了。
夏雲朵起身穿上了剛剛在激烈中被褪去的浴袍,重新躺在了被窩裡。
鬆了一口氣,嘴角又咧出一絲苦笑。翻身過去,背對著顧禽獸。
「顧禽獸,睡吧!有人給我說過,不管生活有多糟糕,明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夏雲朵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顧禽獸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她甚至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到他,但這句話曾經在她最糟糕的時候,確實安慰過她。
顧西洲聽到這句話后,沒有多大的反應,也翻身過去,背對著夏雲朵。
他已經想了很多年,但自始至終都不明白,棠棠為什麼會突然悄無聲息的消失,連一聲招呼都不打?為什麼現在又突然出現在他們初相遇的地方?
棠棠,究竟是誰?離開他的這些年,又經歷了些什麼?
她還愛著他嗎?
她是不是後悔拋棄他了,然後回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