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圖謀已久
該怎麼扒掉戰禹洲的衣服?予傾歡絞盡腦汁,也給不出答案。
直至第一次遇見他,她才腦洞大開,最直觀的方法,就是勾引他上床……
那晚,予傾歡被趕出小旅館,就將關御蘭勒令她拉客的話拋之腦後。
只見,她融入江城的夜色當中,漫無目的,慵懶地走著。
當她踩在小旅館對面的石橋上,騰地,一陣秋風灌進她修長的脖頸,冷嗖嗖的。
她立住腳,攏了攏緊駝色的風衣,乾脆,不走了。
隨即,她薄涼的背倚靠在石橋的欄杆上,雙腳交叉,百無聊賴地埋頭玩手機。
她翻到標有星號的聯繫人——行獸,冥思了一下,決定給他發條信息:我有白箏的消息……
不一會兒,一雙擦得鋥亮的黑皮鞋,踢了踢她的鞋尖。
這一踢里,不僅有不滿她的漠視,還有企圖喚起她的注意。
他?
這麼沒禮貌的傢伙,踢踢鞋尖就算打過招呼了?
予傾歡不想給對方面子,也就懶得理人,眼皮都不抬一下。
自然,至於他的面目,她並不著急想知道,抑或興趣還欠缺了那麼一丟丟。
她更不會呵斥他哪兒涼快哪兒呆去,省事點先漠視片刻,涼涼倨傲的他。
他有些著急了,不依不饒起來,又踢了踢她的鞋尖,還是不出一聲。
這次,他用了點力度,踢得她有點生疼。
她睨了一眼他的皮鞋,國際大牌——朗丹澤,純手工定製,價值不菲,少說也是六位數。
這是她得罪不了的主,抑或還是金主。
那又與她何干?別妄想。
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壓制住火氣。
把「神經病發了」這幾個字,硬生生地送回娘胎里去,沒罵出聲。
但是,那視線就不由自主,順著他的褲腿緩緩往上挪移……
當她的視線挪到戰禹洲的臉上時,她的心還是咯噔了一下,他還真是為白箏來了?
她揣測,他不可能衝動前來,不可能親自前來。
然而,她的誘餌才拋出來,不過10分鐘的時間,他就火急火燎的上鉤了。
始料未及。
可見,白箏對他來說多麼重要,她心下莫名的有點難過。
她被辭退後,蟄伏在小旅館里,近兩星期以來,時刻都在算計著他……
怎麼勾搭上他?
怎麼扒他的衣服?
怎麼讓他……
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二十五,她迫不及待地想當眾掀開他的衣服了。
不。
火辣的,太唐突了。
還是,醞釀一下矜持吧?!
只見,她不慌不忙地立直了腰,漫不經心地撩了撩那栗色的大波浪卷,眨了眨巴兩隻大眼睛,抿嘴一笑百媚生……
予傾歡意識到自己的不對盤,心下暗罵,「見鬼了,我怎麼賣弄起風騷來了?」
戰禹洲見她的笑意里,盛放著七分狐媚。
他盯著她的臉,面上不動聲色,卻暗自譏諷——
呵!她還真行,不要臉到家了。直把風塵女子的輕浮,不檢點,及狐媚,表演得淋漓盡致!!!
不過,這風情又妖嬈十足的女人,還真是能攝人心魂,情不自禁,想要傾心以待。
戰禹洲也只是在胸膛口翻滾了一下,對她的想法,稍縱即逝。
予傾歡卻有著破罐子破摔的念想,臉皮都已經丟盡了,那……
她遲疑了一下,那將就這「狐騷」的人設,繼續盡情地演繹下去吧?!
她想著就心急了,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來,不見猶豫半分,大膽地,直向戰禹洲的腰間摸去。
她撫摸來撫摸去,也只撫摸著戰禹洲右腎的位置。對的,她就只貪戀他身上的這一塊地方。
不過第一次見面,卻搞得像是見老情人似的,熟稔……
予傾歡剛一觸戰禹洲的腰間,他那結實的身子一僵,她還誤以為自己已經擒住了他。
殊不知,她埋在骨子裡的邪念,戰禹洲早已看穿,只是配合她演戲,有意讓她給「調戲」了一番。
抑或,她的調情,他也很享受,至少不嫌棄。
如果讓戰禹洲發現她的靠近,那是別有目的算計,也就不會覺得很享受了。
憑藉戰禹洲的智商,很快就會發現,她處心積慮,圖謀他的身體已久,並不是單純的因為他帥而多金……
隔著西服,她輕輕柔柔地撫摸著——這時,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小地盤」。
頓時,一股暖流瞬間躥通周身,猶如觸了電一般。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頓了頓,質疑,怦然心動,一見鍾情?
她極力自我反駁,不可能。又暗自嗤笑一聲,矯情!見鬼去吧的一見鍾情!
戰禹洲隻字不提白箏,予傾歡也緘口不言。
玩他?他深知。
門都沒有。
這時,戰禹洲奪回了主導權,把曖昧的戲份推向了一個小高潮。
只見,他凝視著面色緋紅的她,深情款款,將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一攬。
兩人緊緊地粘合在一起,那可叫一個嚴絲合縫,密不可分。
予傾歡觀賞著他喉結滾動,靜聽著他口水的吞咽聲,心知肚明,他不要臉,發情了。
眼看著,他要將她當眾生吞活剝了,還不知斂收起小性子,繼續玩火,輕撫著他腰間……
戰禹洲騰地俯首,同她眉目傳情,臉皮與臉皮間,只差毫米的距離。
這時,他鼻子里呼出的熱氣,釋放在她的臉上,她在心下暗罵一句,該死的小鹿亂躥了?
她心下承認,自己率先敗下陣來。
她情不自禁,緩緩地閉上了兩隻大眼睛,期待著,他兩片薄唇覆蓋上來。
然而,她眼,閉不過三秒,騰地,睜開。
她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唇,猛地將他推開。
他被推的往後一退,冷哼一聲,滿是嘲諷……
敢打他的主意,那是要死的節奏。
她瞟了他一眼,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慌然開口,「你要住店嗎?」
「呵!原來是出來賣的。」戰禹洲嗤笑一聲,揶揄,「難怪撩技精通,欲擒故縱。」
戰禹洲的風涼話,將予傾歡的心口刺痛了一下,但是她斂收起小情緒,沒有表露出來。
她兀自揣測,戰禹洲神通廣大,在來之前定是調查過她?!
她負氣,坦然的承認,「是的。請問先生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