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聽到老遠的對話
對著梁澤帥氣白凈的臉,我扭扭捏捏地說出受傷的事。
梁澤沉吟一陣,說要看看我的具體受傷情況。
看?怎麼看?
梁澤把病房門關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解下吧!」梁澤很直接。
我又是一陣扭捏,想著大家都是男人,對方又是醫生,死就死吧。
煎熬的檢查終於結束,梁澤說應該是被打傷了,可以試著觀察幾天看有沒好轉,沒好轉就去他的醫院做一個詳細檢查。
幾天後,我頭上和身上的傷好了一些,除了某處。
但我沒跟梁澤說實話,因為我有了自己的打算。
這個肉身只有5年的壽命,世俗的愉悅我不關心,我只關心我能不能完成事情。
起不來,對於徐植來說,絕對不是好事,但是對於我來說,未嘗不是好事。
我可以不再擔心時不時的豎立,以後做事就更方便了。
至於徐植,他早該輪迴,現在殘存的意識,小系統說是他的執念。
住院10天後,外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辦理出院手續。
這期間,只有徐大偷偷摸摸來看過我兩次,其餘時候都是梁澤抽時間來看我。
除此以外,沒有人來看過我。
在醫院的走廊,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樣子有點熟悉。
是那個打傷我部位的男人!
雖然作為女人起不來也沒什麼,但心裡確實很不痛快。
我忍不住跟上那男人的步伐,看他來醫院幹嘛。
結果他竟然走進了婦產科室?搞什麼,不是男士免進嗎?
我離遠站著,不明所以,當我打算走人的時候,我竟然清晰聽到了兩個男人的對話。
「爸,您確實是這幾天嗎?」
「當然,女性最容易受孕就是月經結束后一個星期左右,你想成事,就抓緊這幾天。」
「您那個葯……」
「放心,只是讓她昏睡一陣子,不會有生命危險。等你把她睡了,孩子有了,當上有錢人女婿了,咱們家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如果秦家不願意……」
「怎麼會不願意?女方都懷孕了,還不趕緊找人舉行婚禮,還要不要名聲了?」
「但我還是覺得……」
「你一個大男人,膽兒那麼小!這麼個美人兒,要不是我老了,就你個慫樣還不如我上。」
「好吧。」
……
這對話莫名其妙,但我聽到了「秦家」。
然後那個男人拿了什麼東西走出了婦產科室。
「阿植,你在這啊,我到處找你……」梁澤確實夠哥們,專門過來陪我辦出院手續。
因為徐父徐母氣我同時得罪了秦家和常家,停了我手上的錢,徐大也不能「接濟」我,不然連他的卡也要停。
另外,徐大因為和上次夜店的富婆糾纏不清,被關了禁閉,所以後面我都沒再見過他,只能聊微信。
現在情況是,徐大有錢,但不能接濟我,還被禁足;而我自由身,但是沒有錢。
梁澤這真哥們就把我接到了他高檔的四室一廳住下了,還給我錢。
我簡直要對這男人感激涕零。
「在想什麼呢?」梁澤邊吃邊問,「是錢不夠用嗎?」
我一邊吃,一邊忍不住想起那天在醫院離得老遠也能聽到的對話,心裡一直有不好的預感。
也許是女性的共情感強烈,我很擔心秦笛。
梁澤聽了我的話:「她害你被打得這麼慘,你還關心她。」
我是有生氣過,但是那天醒來的確衣衫不整地在同一個房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徐植的身體起了色心。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生氣,即使是被冤枉,即使要報復,我也沒想過要這樣壞一個女人的身體和名聲。
我也是女人!
「那你打算怎麼提醒秦笛?秦家現在應該很恨你。」
我想了一下,沒想出更好的辦法,決定直接上門跟她說。
梁澤等下有手術,跟我說有事記得找他,他忙完會馬上回復我。
還說如果對方不聽,就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結。
秦笛見到我:「你還敢來?」又看了我某處一眼,嗤笑一聲:「現在倒是不隨便「立」了。」
也許是一直沒代入男性角色,對這種不尊重的話我沒太放在心上,直接說明來意:「你這裡有個男人,可能會對你不利……」
我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完后,果然秦笛說:「我為什麼要信你?」
想起梁澤的話,又想起對方的嗤笑,還有自己現在的起不來,也覺得沒必要當爛好人,就告辭了。
秦笛目送我離開,沒再說什麼。
兩天後,我接到常夏的電話,約我見一面。
徐植和常夏的別墅,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裡。說來可笑,屋主本人都不能好好住自己家。
進去后,看到常夏身穿居家服,徐植身子又激動了,將起未起。
和秦笛一樣,常夏也看了我某處一眼,但沒說話。
還是起不來的好,不要又要被嫌棄了。
「小笛聽了你的話,讓管家揪出了那個人,是他們家的保鏢隊長。那保鏢和他爸,還有鎮靜劑,秦家已經處理。小笛讓我謝謝你。」
「你倆認識?」我很意外,徐植也沒有告訴過我。
「是啊。」常夏竟然笑了,這個女人從來沒在我面前笑過。
笑得很好看,像盛開的桃花,徐植的心都漏跳了一拍,我表示理解。
「明天小笛和我們一起吃個飯你覺得怎麼樣?」常夏建議。
我同意了,因為梁澤說過秦家實力雄厚,家大業大,家族集團旗下有眾多公司,比如獵頭公司、食品公司……
獵頭公司?可以試試!
那天沒有留宿,畢竟都打算離婚了,加上我對常夏沒太大感覺,就回梁澤的房子了。
梁澤還看了我好幾眼,嘖嘖嘖的叫著。
第二天,來到了約定的米其林餐廳,兩個女人已經到了,相談甚歡。
整個吃飯期間,她們都在聊彼此,偶爾想起我,會cue一下。
飯畢,兩姐們意猶未盡,我說還有事,就先走了。
回梁澤家的時候,我沒有打車,在路上消化食物,順便消化常夏和秦笛的關係。
原來,兩人是發小,常夏聽聞我欺負了好姐妹,氣得不行,就打算和我離婚。
不過這次我幫了秦笛,將功補過,常夏說可以先不和我離婚了,讓我好好表現。
常夏說完這話以後,我和秦笛都沉默了,然後我就說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