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綠蘿求助
來不及深思解淺淺話中的事實,永寧對著一群還發愣的丫鬟呵斥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把小姐給帶回來!」
她們這才緩過神來,朝著解淺淺追了上去。
「你們小心點,別把郡主給嚇到了,」追在後面的孫嬤嬤不斷的囑咐著。
解淺淺跑出了她的院子,很快便鬧出一番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也小。住在解淺淺院里附近的柔姨娘她們便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外面這是怎麼了?」解明月已經準備熄燈歇息了,「怎麼這般吵鬧。」
「姑娘,是二小姐,」貼身丫鬟翠竹關上門說道,「二小姐好像夢魘了。」
「夢魘?」
聞言,解明月走到門邊打開一道門縫朝外面觀望著,只穿著一身單薄裡衣的解淺淺赤著腳在院子跑著,那副恐懼的神情好似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她一般。
「不要追我,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你,你為什麼還要追我!」
她邊跑邊嘶喊著。
殺?
殺誰?
解明月聽到解淺淺的胡言亂語,不由多了一份好奇,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莫非解淺淺真的殺了誰?
院里,解淺淺正跑著忽然情緒一陣激動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跟在她身後的婢女這才把她給扶了回去。
解明月也把房門給闔了上去。
「翠竹,」耳邊迴響著解淺淺的話,解明月說道,「你明天去城裡打聽打聽看哪裡有沒有忽然死人了的。」
解淺淺真的殺了人的話,如果這個人是府里的某個丫鬟婢女,那她斷不會心虛害怕成這樣,所以如果解淺淺說的話是真的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府外的人。
「嗯嗯,好。」
孫嬤嬤她們把解淺淺帶了回去,白皙的腳底上一片污漬。
提燈拿著手帕正在給她擦拭,永寧打發走了房間里的其他婢女,問道,「小姐今天出去了?」
提燈手中的動作一頓,跪了下來,不敢有任何隱瞞的將今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永寧。
聞言,永寧的臉色越來越冷,她今晚入了夢魘果然是發生了什麼,「那衣服現在在何處?」
「回夫人,那身衣裙小姐已經命奴婢把它給燒了。」
永寧示意了一下孫嬤嬤,孫嬤嬤起身跟著永寧走了過去,「公主。」
「你明天去外面探聽一下看有沒有哪裡出了人命的,」永寧低聲交代道,「如果有,馬上回來跟我彙報。」
「是。」
永寧回頭看了一眼神色蒼白的解淺淺,喃喃道,「最好她在現場沒有留下什麼可以指認身份的把柄。」
「不過公主,」孫嬤嬤不解道,「您不覺得這件事有古怪嗎,郡主為何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出府?郡主從小到大可是十分怕黑的,今晚可是沒有一點月色,還是那個時辰,街道上的燈都滅了,而且郡主不像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深夜一人離府。老奴覺得,一定是郡主發現了什麼或者是有人故意引導郡主出去的。」
「呵,」永寧唇角露出一抹譏笑,「你覺得整個府上能讓她這麼衝動的還能有誰?」
孫嬤嬤不假思索道,「是解憂!」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小姐,您說什麼?」
提燈正在給解淺淺擦著腳,聽著她嘴裡好像在說些什麼,便附耳過去準備聽得清楚一些,解淺淺卻忽然睜開了眼,猛然掐住了提燈的脖子將她壓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瞪著她。
「不是我殺的你,你為什麼要追著我不放,你去死,去死!」
「咳咳,小,小姐,是,是奴婢啊,我,我是提燈。」
「去死吧!」
解淺淺齜牙咧目,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用力,嘴裡的嘶喊聲也越來越大,在外面的永寧她們這才注意到了屋裡的動靜。
「去死啊!」
「我要殺了你!」
「哎呀!」孫嬤嬤一聲驚呼,連忙走上前去拉開她們,「郡主。」
永寧在一旁囑咐著,「別傷著淺淺。」
解淺淺這時的力氣出奇的大,孫嬤嬤雖然上前在拉扯著她們,但是自然不敢太用力擔心自己會傷到解淺淺。
就在提燈認為自己的命今晚就要這麼交代在這裡的時候,解淺淺一陣脫力,又昏了過去,孫嬤嬤連忙接住了她讓解淺淺倒在了自己懷裡。
得到自由的提燈急忙從床上下來,心驚膽戰的跪在了地上。
「呀,好燙啊!」孫嬤嬤碰到解淺淺的肌膚,又探了探她的額頭,「公主,郡主好像發燒了。」
「什麼?」
永寧連忙上前,比較了一番她們二人的額頭溫度,眼底露出一抹擔憂,瞥了眼一旁的提燈,「快去找大夫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提燈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
翌日一早
「哈欠」
解憂是被渴醒的,昨天晚上安慰了謝雲祁一晚上,她感覺自己兩輩子加起來的耐心都沒昨晚一晚上的多。
睜開眼房裡已經沒有了謝雲祁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解憂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幾杯茶水喝了下去,嗓子總算舒服多了,聽到外面的聲音眼眸微微轉了轉聽著她們的談話。
「綠蘿?!」
白芍忙完回來看到院里的人,驚喜道,「你怎麼來我們這裡了?」
「白芍,解姑娘現在在府上嗎?」
「在的,」解憂打開房門,「是晚言讓來找我的嗎?」
「小姐,您醒了,」白芍見狀說道,「那奴婢去給您端早膳過來。」
「解姑娘,」綠蘿跪了下來,「求您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兩天一夜了。」
「你先起來說話,」解憂蹙了蹙眉,擔憂道,「晚言怎麼了?」
「謝解姑娘,」綠蘿這才起了身,「其實奴婢今天是瞞著我家小姐過來找您的,」綠蘿抿了抿唇,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詳細闡述給了解憂。
「小姐羞愧與您,一直不敢來見您,就一直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不吃不喝,」綠蘿再次跪了下來,求情道,「解姑娘,我家小姐真的不是那樣的人,她也是無可奈何實在沒有辦法來與您一起面對啊。」
「我知道,」解憂上前把綠蘿扶了起來,「我竟是不知道晚言為我做了這麼多,她還去了清州。」m.
「小姐是偷偷跟著將軍的軍隊跑出去的,被夫人發現之後便一直關在了祠堂閉門思過,也是前兩天才放小姐出來,」綠蘿說道,「那天出來之後小姐其實來找過您的,只是到了相府外小姐又回去了。」
「原來那天白芍看到的人真的是晚言,」解憂想起那日的情境,「我知道了,等我換洗過後便隨你一同前去。」
「謝謝解姑娘,」綠蘿感激道,「謝謝,也只有您才能勸小姐出來了,奴婢這才不得已來打擾您。」
「沒事,幸虧你來了我才知道晚言為我做了這麼多,」解憂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若不是綠蘿今日前來,她真的不知道宋晚言竟然會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這個朋友,她沒有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