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
看到貝爾摩德發過來的郵件時,琴酒整個眉頭都皺起來了,那個小子是誰啊?
雖然資言的朋友多,但里裡外外他大概都認識,是新朋友?
而且,琴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知道貝爾摩德在調侃他。
麻煩,居然被這個女人知道了他的私事。
匆匆解決了手頭上的工作,琴酒找了個由頭徑直飛到美國。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資言,琴酒知道找到了貝爾摩德。
深夜工作完,貝爾摩德一回到家就注意到了穿著黑色大衣靠在那裡的琴酒。貝爾摩德從車子里走了出來,輕笑著說道:「你大半夜的找過來不怕狗仔拍到,讓小朋友誤會嗎?」
「如果被狗仔跟蹤,我們都不用幹了。」琴酒神情冷漠地說道。
「進來吧,你還是第一次來我的家吧。」貝爾摩德聳了聳肩。
好萊塢巨星的家是非常漂亮的獨棟別墅,裝潢典雅極具設計感,但琴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它們。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盯著貝爾摩德問道。
「你指什麼?」貝爾摩德轉過身歪了歪腦袋。
「不要跟我裝蒜,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事情。」琴酒的語氣瞬間低沉下來,隱隱帶著怒氣。
貝爾摩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右邊的大腿跌在左邊的大腿上,語氣輕鬆地說道:「當然是想給乏味的生活找點樂子了。」
「他不是你的玩具。」
「我想你誤會了。」看著彷彿要一槍把她崩了的琴酒,貝爾摩德好心情地彎起嘴角,「我的樂子是你啊,他我愛護還來不及呢。」
「你們倆真在一起了啊?他居然真的會答應你,果然是天使。」
貝爾摩德在那說個不停,琴酒黑著臉不說話了。
「跟我說說你們的感情生活唄,做過沒?」
「閉嘴!」
「別這麼凶嘛,這些事除了我你還能跟誰說?沒人可以炫耀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這個女人簡直了。琴酒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是第一個把組織賣了的人,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從這一刻起,琴酒把神秘主義和叛徒打上了等號。
琴酒沒再理她,直接轉身離開了。
「沒想到連琴酒也栽跟頭了。」貝爾摩德好心情地走到酒櫃旁開了瓶紅酒喝了起來,這簡直是她乏味無聊的人生中最大的樂趣了。
上了大學后,他就搬出了IMG,精挑細選下租住在大學附近的公寓里,那裡離他去訓練的網球俱樂部也很近。
琴酒也有公寓的鑰匙。
咔噠兩聲,公寓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因為種種原因,來美國打比賽的切原赤也睡在了公寓客廳的沙發上。
男人走進來時並沒有刻意降低腳步聲,還沒有熟睡過去的布里教練瞬間被驚醒,隨即意識到客廳里有外人進來,當即毛骨悚然起來。
他的手小心翼翼朝茶几伸了過去,終於讓他摸到一個煙灰缸。
哐當噼里啪啦,客廳來傳出一陣噪音以及重物跌落在地的聲音。
咔嚓,輕微的上膛聲,各種槍戰片在腦海中閃過,切原赤也立馬就慫了。
「饒命!饒命!」切原赤也大叫道,前輩一定要聽到他的聲音醒過來趕緊跑啊!
「閉嘴。」會吵到資言睡覺的!
啪嗒,客廳的大燈亮了。
「你們在幹什麼?」資言揉著眼睛有些迷糊地看著兩人。
切原被琴酒按著趴在地上,雙手被按在身上,後腦袋還抵著一把槍,旁邊還掉著一個煙灰缸。
琴酒面色如常地收回槍,站了起來,說道:
「發生了點誤會。」
「你們認識?」
半晌后,切原赤也終於了解了琴酒的身份,揉著自己咚的一聲磕在地板上的腦門,嘟囔道:「那為什麼還要掏槍啊。」
「抱歉,條件反射。」琴酒說道。突然有一個煙灰缸飛過來,他當然要第一時間把人制住,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他早就扣動扳機了。
「穿著一身黑,身手了得,還有這樣的條件反射……」切原赤也念叨著陷入了沉思。
資言的心頭一緊,有些緊張地看向赤也。
「難道前輩的男朋友是國際警察嗎!」切原赤也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那什麼CIA、FBI、海豹部隊之類的。」
「那不是國際警察。」琴酒忍不住糾正道,要說有誰對各個政府部門的智能最清楚,除了部門的人就是他們的死對頭了。
「都一樣都一樣。」切原赤也不在意地說道,「可以教我兩招嗎?難怪前輩不說你的身份。之前前輩說你們很早就認識了,是在前輩上學的時候嗎?是你來的日本?你來日本是不是為了完成什麼秘密任務?結果在任務途中偶遇了前輩?然後被前輩的認真善良所吸引逐漸萌生愛意?是你追的前輩還是前輩追的你?還是說你跟前輩是假戲真做,是為了接近任務目標才接近前輩,本來只是假意,結果不小心陷了進去……」
巴拉巴拉,琴酒只覺得眼前的海帶發少年十分呱噪。
平等院資言長呼了一口氣,雖然赤也猜錯方向是件好事,但他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感覺可以去當電影編劇了。
「你跟前輩的故事好像一部電影啊,我看愛情電影里都是這麼演的。」切原赤也說道。
資言不想問他到底看了些什麼愛情電影,直接按下他的腦袋說道:「好了,睡覺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睡沙發,前輩睡床,前輩的男朋友誰哪裡?」切原問道。
「他跟我睡。」資言說道。
「噢」切原重新坐了回去,默默抱起自己的被子,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帶著琴酒回到房間,琴酒帶上了門。
琴酒脫掉衣服,重新躺了會去的資言,躺了一會兒又撐起腦袋望了望緊閉的門扉。
「怎麼了?」
「我總覺得赤也會聽牆角。」資言嘀咕道。
琴酒走到門邊,朝里拉開門,啪嗒真的有一隻小海帶掉了進來。
「哈、哈哈,你們睡,你們睡。」切原赤也傻笑著摸著後腦勺退了出去,還伸手拉了下門,強行把門帶上了。
資言和琴酒對視一眼,兩人相顧無言,又默默躺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一起坐在餐桌邊吃早餐,在短暫的沉默后,很快餐桌邊的氛圍就歡快了起來。
雖然有了昨天小小的尷尬,但他還是想跟琴酒學個一招半式。
「我可以教你。」琴酒點點頭。
切原當即就想學,思索半晌琴酒還是找了床被子墊在地上。
「沒事,我運動神經很好的。」切原赤也說道。
話音剛落沒多久,他就被撂倒在地上了。
「繼續。」秉持著言傳身教的原則,琴酒一邊教一邊摔。
坐在一旁的資言乾脆錄起了視頻,記錄下這一教學過程。
「赤也,你發力不對,應該再往下一點。」時不時還出聲道。
兩個小時后,資言看了看時間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我們得去網球俱樂部了。」
「我感覺我今天打不了球了。」坐在被子上,切原赤也揉著關節感覺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在隱隱作痛,要是地上沒墊一層都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那就去當球童吧。」資言看向琴酒,琴酒會意
地伸手把切原拽了起來。
「慢點!慢點!」
切原赤也在資言家住了一個星期,期間去打了一場比賽。中途他們還跟幸村見了一面,既然已經被看見了,資言就把琴酒介紹給幸村認識,也就介紹了個名,其他全是切原抖落出來的。
雖然大半都是切原自己腦補得出的信息。
他們倆知道了也就代表其他網球部的朋友們也知道了,這幾天他們一直在群里消息轟炸資言,想要知道他男朋友更多的事情。
一周后,切原離開了。
隨後琴酒就迫不及待把資言按倒,切原在的這幾天,資言都下意識避免跟他親密接觸了。
之後的半年時間資言都待在美國,因為工作的關係琴酒沒辦法長留,還得時不時關注一下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情況。
降谷零他沒辦法,想了半晌,他乾脆把諸伏景光待在身邊,要不然一個不留神他就跑去做危險的任務去了。
於是琴酒一行人的組合就變成了琴酒、伏特加和諸伏景光外加一輛保時捷356A。
第一個跟著他倆的時候,諸伏景光還有些惶恐地主動要求開車。
琴酒還沒有動作,伏特加就搖起了腦袋,誰也不能搶他司機的位置。
後來諸伏景光知道伏特加如此積極的槍司機位的用意了,因為只剩下後座給他做了。琴酒喜歡坐在副駕駛座上,但是哪有下屬坐副駕駛的道理啊!
「坐。」看出諸伏景光地遲疑,琴酒語氣平淡地說道,「這是你該坐的位置。」
什麼意思?諸伏景光的腦海里打出了一個問號,總覺得琴酒話裡有話。
雖然不想坐後座,但是僵持著也沒有辦法,最後諸伏景光只好坐了進去。
後來坐得多了他也就習慣了,和琴酒相處久了他竟然還感覺到琴酒對他有所關照。
諸伏景光趕緊搖了搖腦袋把這個可怕的念頭趕出去,真是太可怕了。
「怎麼了?」降谷零疑惑地問道。
「琴酒真是個可怕的人。」諸伏景光面色凝地說道,「我們必須得小心他。」
「我看他挺器重你的。」降谷零笑著說道,「都把你帶在身邊了,跟著他肯定能夠很快爬到上頭去。」
「反正我覺得他對我的態度挺詭異的。」諸伏景光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