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 109 章
經過了一晚上的緩衝期,第二天再看見琴酒的時候諸伏景光的表情總算不那麼奇怪了,就是他的眼神還有些飄忽。
很想跟零討論一下,但最近零很忙,他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間見面。
恰好在這個時候,赤井秀一監聽到了組織的新成員基爾和一個組織老人的通訊,赤井秀一很快就聽出來他們是卧底並且已經發現了監聽裝置。
接二連三傳來的聲音讓赤井秀一握緊了抓著方向盤的手,經過多日的監聽他早就發現組織里只有他一個人在監聽,也就是說除了他沒有人知道他們說過的話。
是巧合還是陷阱?
思緒急速轉動的同時他駕駛的車輛也飛奔了出去。
而這些都跟宴會廳做客的平等院資言無關。經過連日不間斷的排查,他們終於在天人五衰事發之前剷除了天人五衰這個組織,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平等院資言的那次互換。
「可以說你救了日本一條命。」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用平淡的語氣說著極具重要的話。
「考慮到你的意願,我們沒有把你的身份告訴政府,都已經升檔成了機密文件。」種田火山頭說道,「這場慶功宴名義上是異能特務科出資犒勞武裝偵探社和部分港口ifa成員的,來的應該都是你認識的人,請好好享受。」
平等院資言看向一隻手攬著織田作之助一隻手攬著中島敦,已經喝得不知道人在哪了的太宰治笑著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大概是太宰最快樂的日子了。」坂口安吾笑著彎起嘴角無奈地推了推眼鏡。
看得出來坂口先生也能開心,資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在背後推了他一把。想去就去吧,不要太矜持!
「社長怎麼不在?」資言看了一圈發現武裝偵探社的社長不見了。
「天人五衰的首領是他的老朋友,他正傷心地在牢里跟他敘舊呢。」森鷗外帶著愛麗絲走了過來。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吧,好久不見。」森鷗外看著資言笑了笑。
「你好。」看見森鷗外他就想起了之前那一連串事件,資言語氣不那麼友好地應了一聲。
「之前的事還沒有跟你說聲抱歉,對不起。」森鷗外低下腦袋欠了欠身說道。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現在說也沒有意義了吧。」資言說道。
「的確。」森鷗外長嘆了口氣,「我應該第一時間來找你表達歉意的,但是因為各種事情絆住了。」
難道不是那之後還想著暗戳戳搞事情,結果突然發現了他的背景複雜覺得拉攏比剷除好處多,所以才來示弱,資言露出了懷疑的神情。
「這麼開心的日子裡就不要說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了吧。」一個女聲響起,芥川銀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
「哈哈銀你也長大了呢。」森鷗外笑了起來,看著芥川銀說道,「不過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啊。」
「林太郎!」看著明顯進入花痴狀態的森鷗外,愛麗絲當即就給了他一腳氣得跑走了。
「變態蘿莉控。」芥川銀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
「哈哈哈。」資言心情不錯地笑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小銀綳不住。
之後芥川銀給他介紹了自己在港口fia以前的同事。
「都是男的?」資言挑了下眉頭。
「小銀居然是女孩子我之前是真沒認出來啊。」
「今年就要高考了吧,打算考大學嗎?」
一個爺爺和幾個沒把她當女孩子看的男生,資言瞬間放心下來了。
芥川銀抿起唇瓣笑笑,她經常覺得自己多了個哥哥。
總體來說資言在這場慶功宴上過得很開心
,他還跟只有幾面之緣的中原中也先生熟絡了起來,中原中也的性格非常豪爽,尤其是喝完酒之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片按著快門鍵一邊狂笑的太宰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啊……」資言看了眼在中央發著酒瘋的中也先生撇開眼,又忍不住看了眼,太可怕了,以後決定不能喝酒。
這麼想著,資言喝了口捧在手裡的葡萄汁。
「織田先生打算以後怎麼過?」資言問道。
「我打算搬進奴良組住,我覺得加入奴良組是個不錯的決定。」織田作之助笑笑,「然後平時就來找你玩,或者和太宰他們一起出去喝喝酒就好了。」
暢想的生活太過美好,織田作之助的嘴角洋溢著止不住的笑意,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過上這樣的生活,沒想到在死後實現了。
「另外我也想開始寫書了。」織田作之助說道。
「我想當第一個閱讀的人~」資言眼睛亮一亮,語氣裡帶上撒嬌的意味。
「好好。」
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裡的芥川,資言跑過去勾住他的脖頸問道:「在想什麼呢?」
「沒想到有一天武裝偵探社和港口fia能夠在一起吃飯喝酒。」芥川說道。
「這都多虧了外部的敵人。」資言歪了歪腦袋,「之前沒有問你,那件事之後森鷗外有為難你嗎?」
芥川龍之介搖搖頭:「我直接去找他了,他讓步了,之後也沒有為難我。」
「我還在想你要不要也跳個槽呢。」資言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現在我還不想離開橫濱,以後吧。」芥川龍之介彎了下嘴角,「看小銀的打算。」
妹控的人生是圍繞妹妹轉的,資言拍拍芥川的肩膀深以為然。
慶功宴后,資言想起來之前答應工藤新一幫他引薦給江戶川亂步的時候。資言就找到江戶川亂步跟他說起這件事,把新一的聯繫方式給他,把事情的決定權交給他。
「誒,那位小偵探嗎?」江戶川亂步有些感興趣。
年末要到了,之後的一段時間資言去參加了三場連著的大型比賽。
又解決完大學的學業,12月初回到日本開始了家裡蹲生活。
「跡部,你考慮在沖繩開個分部嗎?冬天好冷啊。」資言抱怨道。
「室內網球館的暖氣都開這麼足了。」跡部翻了個白眼。
「走到場館那短距離也會冷的嘛。」
兩個人調侃著開著玩笑,工作一有不順心就跑過來打網球放鬆已經是跡部的一個習慣了。有時候資言也在,他就會跟資言打,能有一個世界冠軍陪練大概這就是當俱樂部老闆的福利了。
這時候幸村和切原聊著天走了進來,談論著明天去文太的店裡。
「你要一起去嗎跡部?」幸村笑著問道。
「你們立海大的聚會本大爺去什麼。」跡部說道。
「去付錢?」
話音剛落,資言就吃了跡部一個板栗,大家當即笑了起來。
聖誕節前夕,降谷零也終於發現了赤井秀一的異動,發現了和赤井秀一有所接觸的可疑外國人,一調查發現是FBI。
「FBI,他們有通知我們嗎?」降谷零問道。
「沒有,是沒有告知我們的違法調查。」
雖然他們也算同行,但降谷零對這群在他的國家違法執法的FBI沒有一絲好感。
既然諸星大是FBI,那麼他接近資言的目的只可能是發現資言和組織有關了。
降谷零咬了下唇陷入沉思,十分擔心資言和琴酒的關係被挖出來。
「馬上就要聖誕節了呢。」
「是啊。」降谷零隨口應道。
「希望今年能過一個好年。」
聽著下屬的感嘆,降谷零悶聲應了一聲:「嗯。」
平安夜那天,資言如往常般給琴酒打電話,卻得知他這天要工作這件事。
「什麼領導啊,居然都不放假。」資言不滿的嘀咕著,只要去找其他人玩了。
琴酒冷著臉看著降谷零也很想問,他就不能晚幾天來找他嗎?
既然琴酒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降谷零也就不遮著掩著了,直接了當地問道:「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琴酒直接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軟盤扔給他,說道:「我知道的所有有關組織的情報都在這裡。」
降谷零一驚,趕忙接住軟盤,驚疑不定地看著琴酒。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現在檢查,車裡有電腦。」琴酒說道。
想著琴酒也不會在這時候給自己來一槍,降谷零拿出車裡的筆記本將軟盤插了進去。
看了半晌,降谷零的眼中不禁浮現中興奮的神色,真的是組織的情報,有一些和他的調查重合,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聞。
自然這些情報里都隱去了琴酒本人,很明顯是要把自己摘出去。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降谷零抬起頭不解地問道,「被組織知道你會被殺掉的。」
「跟我保你是一個理由。」琴酒抽出一口煙,點燃又抽了一口。
「你可不像是會為了朋友做這麼多事的人。」降谷零不太相信地蹙了下眉頭,不過對琴酒的態度還是緩和了下來。
琴酒扯了下嘴角笑笑,說道:「你會相信的。」
「Rye的身份查到了嗎?」琴酒問道。
「FBI。」降谷零說道。
「果然是卧底啊。」琴酒吸了口煙有些感慨,「組織里的卧底一點也不少啊。」
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后,琴酒都有些懷疑組織里還有沒有正常人了。
琴酒嗤笑了一聲,也怪那位先生害怕暴露身份不願意親自管事,朗姆又是個剛愎自用的傢伙。
情報一交,降谷零對他的態度瞬間和善了起來,彷彿資言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你的退路呢?」
「當然找到了下家。」
降谷零看了琴酒半晌,拿起軟盤朝外走去:「看在他的份上,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沒有下次。」
「你的底線很靈活啊。」琴酒調侃道。
「我一直是個靈活的人。」降谷零食指和中指夾著軟盤愉快地甩了甩,「謝謝啦。」
和琴酒分開沒多久,降谷零收到諸伏景光打來的電話,約他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見面。
「他好像很著急啊。」降谷零疑惑地說道,暫且將將軟盤交上去的步驟押后,先去見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