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00營養液加更)
沒來得及跟降谷零科普妖怪,老師就已經來了。
周圍都是大學生,作為一個混進來的國中生,一開始平等院資言還只是默默聽著,後來到了互動環節,耐不住性子的他還是舉起了手。
這段時間看了不少有關催眠的書,對催眠的原理和實操得心應手。等催眠沙龍結束,教授直接拉著資言的手希望他以後一定要報考東京大學選他當導師。
回去的路上,降谷零開玩笑道:「以後要當我學弟嗎?」
「東大的學業很忙吧,好像東大也沒出什麼運動員。」平等院資言蹙起眉頭陷入沉思。
降谷零伸手按了按資言的腦袋,說道:「國內好像沒有完整的網球職業培養體系,還是出國比較好吧。」
「說的也是。」資言認同地點點頭。
降谷零問起妖怪的事情,資言當即歡快地跟他講起了妖怪的故事。
聽完降谷零也沒聽出來這跟他想學催眠有什麼關係,不過能感受到他對妖怪異常的喜愛。
「為什麼這麼喜歡妖怪?」如果只是家裡從事這方面工作也無法解釋這份喜愛吧。
平等院資言將小時候被綁架的事情告訴了他:「當時有一個黑色長發的大妖怪刷刷把他們都打敗了,把我們救了出來。」
平等院資言慢慢回憶起那個人形妖怪的模樣,因為是小時候的事情他已經記不清那隻妖怪的模樣了,但是他還記得他長長的不自然黑色長發,就好像頭髮底下有一個長長的腦袋一樣。
想起這個特徵,資言突然眼睛就亮了起來,這不是跟那個滑瓢老爺爺的後腦勺一模一樣嗎!
「我們去找妖怪吧!」資言激動地拽住降谷零的衣角。
降谷零其實不相信妖怪的存在,不過還是順著資言,被他拉著來到了浮世繪町。
靠著降谷零找到浮世繪町,但是資言有些記不清奴良宅在哪裡了。
「我打個電話給陸生吧。」資言低下頭拿出手機,也不知道沒有提前告知就過來他會不會歡迎。
資言正低著頭看手機,一旁的降谷零的神經陡然緊張起來,將資言護到身後死死地盯著陰暗角落。
「怎麼了?」
「不對勁,有敵意。」
降谷零話音剛落陰暗處就亮起紅色的眼睛,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
「老鼠?」降谷零皺起眉頭,這老鼠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老鼠。
即使是資言也能夠感受到它們的惡意,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神情嚴肅起來。
「我們跑吧。」
降谷零認同地點點頭,如果是人他還能搏鬥一下,但是老鼠,果然還是跑吧。
降谷零攥住資言的手腕,拉著他就往外跑。
「吱吱!」相對靜止不動的老鼠們也暴動起來。
不想拖後腿跑得飛快的資言陡然撞到了一個人,身後淅淅索索的聲音突然全都消失了。
降谷零回頭看了過去,那些老鼠全都消失了。
平等院資言抬起頭剛想說聲抱歉,就看見他撞到的身體上面沒有腦袋,頓時瞪大眼睛。
「零、零哥!妖怪!」
降谷零看了過來,正好看見那人低頭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腦袋,腦袋上的眼睛還在動,頓時呼吸停滯住了。
沒想到一撞能把腦袋撞飛,首無一邊把自己腦袋安回去一邊等著兩人驚嚇過度昏過去,昏過去就好糊弄了。
「原來真的有妖怪……」降谷零驚訝地說不出話,沒想到活了二十年真的讓他看到了妖怪。
「真的是妖怪……」平等院資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該不會遇到狂熱妖怪愛好者了吧?首無正思考著把他們打暈的
可行性時,資言拿在手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由於情況緊急他剛剛打出去的電話還沒接通就掛斷了,奴良陸生看見未接電話就打了過來。
「陸生,我們在你家附近看見妖怪了……」
奴良陸生的眉頭一跳,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
是少主的朋友?首無驚訝地眨了下眼,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開口。少主一點也不希望朋友們知道妖怪,不如他就趁這個機會偷偷溜走,假裝一隻路過的妖怪。
降谷零注意到首無的神情變化,因為猶疑不知道該不該攔一隻妖怪,讓他溜走了。
掛點電話后,資言疑惑地看著空無一人的位置:「那隻妖怪嗎?」
「跑掉了。」降谷零說道,「可以問問你朋友,說不定他知道什麼。」
「這是什麼妖怪?」
「沒有脖子的話,應該是首無吧。一般人類是看不見妖怪的,我們居然能看見肯定是一隻大妖怪。剛剛那些老鼠說不定是鼠妖哦,因為怕大妖怪才跑掉的。」
「看來那是一個好妖怪。」
見到奴良陸生后平等院資言有些興奮地跟他說起剛剛的所見所聞,奴良陸生一聽就知道他見到的這些妖怪是誰,全都是他們家的妖怪!
「老鼠只是普通的老鼠吧,怎麼可能有突然掉下來的腦袋,肯定是你看錯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妖怪。」奴良陸生笑哈哈地說道。
「我也見到他腦袋掉下來了。」降谷零說道。
「資言相信妖怪的存在也就算了,大哥哥你都這麼大了,不會也相信吧?」奴良陸生說道。
「原本我也不相信。」降谷零幽幽地說著觀察起奴良陸生的表情變化。
一進大宅,奴良陸生將兩人帶進房間,立馬馬不停蹄地去找首無算賬去了。
降谷零對視線很敏感,一進來就能感覺到無處不在的視線,貼到資言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的朋友在說謊,他認識那個妖怪。」
「既然他們不願意說,我們就不提這件事了吧。」資言說道,「反正已經證實真的有妖怪了。」
「你不是想找小時候的救命恩人嗎?」
「他說不定都忘記我了,如果有緣的話肯定還會再遇到的。」資言樂觀地說道。
奴良陸生闖進去的時候首無正在和奴良滑瓢討論舊鼠組的問題,滑瓢聽見了他們倆的談話趁這兩人不注意溜掉了。
「小朋友,可以單獨跟我談談嗎?」滑瓢問道。
資言看了眼降谷零,看見他點頭后才走過去。
「我馬上回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無聊的。」降谷零無奈地笑笑。
滑瓢並沒有帶著資言走多遠,兩人一邊往前走滑瓢一邊問道:「你知道自己家裡是什麼工作的嗎?」
「知道啊,爺爺是寺廟的主持,應該也承擔一些除妖的工作?」資言看著滑瓢眨了眨眼。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嗎?」滑瓢當即笑了起來
「百鬼夜行之主滑頭鬼?」
滑瓢當即哈哈笑了起來,小朋友說話真好聽。
「知道我是妖怪不怕我吃你了嗎?」
平等院資言搖搖頭:「你們都是好妖怪。」
「我沒見過你爺爺,不過應該跟你的祖先有一面之緣。」奴良滑瓢說道,「你應該知道花開院家吧,我跟他們的關係倒是不錯。」
自從土御門家隨著天皇搬到東京,花開院家就成了京都第一的陰陽師家族。平等院資言點點頭,他小時候有在家裡見過花開院家的家主和爺爺在一起。
「爺爺你知道一個黑色長發的妖怪嗎?」平等院資言一邊描述一邊說起他小時候綁架被那隻妖怪救下的事情。
奴
良滑瓢驚訝地睜大眼睛,原來他和自己的兒子還有這樣的淵源。
「看來你跟我們家很有緣啊,那是我兒子,不過他已經不在了。」
看滑瓢的神情,資言很識趣地不再問下去。
「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封印的事情嗎?」滑瓢問道。
「那是什麼?」
「你應該擁有很強的靈力,但是被封印了。」滑瓢說道,「我這段時間研究了一下,應該是花開院家的封印,我可以解開,你需要嗎?」
「會對影響我打網球嗎?」
「……會讓你變得更強?」滑瓢遲疑地說道,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靈力可以起到強化身體的作用」
但是只有他有靈力的胡那不就是作弊了?平等院資言思考半晌搖了搖頭。
「你以後不想繼承家業嗎?」
「我不要當和尚。」資言篤定地說道。
「我還有個堂哥……」頓了頓,資言說道,「他也不當和尚。」
堂哥已經高二了,肯定是朝著職業網球選手發展,祖父也沒有說過什麼,難道祖父是打算以後讓他繼承寺廟嗎?頓時,平等院資言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可能哦。」
不行,他不要當主持,他也要當職業網球選手!
「我跟你說的這些不要告訴陸生,他不希望別人知道妖怪的事情。」滑瓢眨眨眼。
「明白。」平等院資言瞭然地比了個OK的手勢。
「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能找到路。」
「也好,這裡小妖怪很多,迷路的隨便喊一聲會有妖怪給你帶路的。」
獨自一人回去的路上平等院資言正好收到了琴酒打來的電話,詢問他催眠的事業進展如何。
「快了快了。」資言敷衍的說道。
「別讓我等太久。」琴酒的語氣驟然冷了下來。
「那你來找我啊。」深處妖怪大宅,資言一點也不怕甚至開始挑釁琴酒,「我現在在浮世繪町XXX玩。」
很想過去把他揍一頓但琴酒忍住了,因為他現在不在國內。「最多再給你半個月,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已經答應的事情我不會食言的。」資言輕哼一聲不高興地說道,「但是你要是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學好催眠了。」
他最近到底經歷了什麼突然這麼硬氣?琴酒沉默了一下,雖然之前也不見得對他多麼恐懼和客氣,但是說話這麼硬氣還是第一次。
琴酒將那個地址記了下來,決定找時間去查查。
「給你帶巧克力。」琴酒想起他出差的國家巧克力很有名說道。
「我要一大份!」資言眼睛一亮。
「完成任務就送你一年份。」琴酒說道。
「半個月後應該差不多是關東大賽決賽的時候了。」資言沉吟半晌說道,「在全國大賽之前我會很忙,能不能暑假再去啊?」
居然跟他討價還價了,琴酒當即皺起眉頭:「把你日程表發我一份,時間我會安排。」
「好吧。」
催促完,琴酒果斷掛掉了電話。資言找柳蓮二要了一份大賽日程表再加上自己的課程表與學校安排一起打包發送給了琴酒。
等資言回到房間的時候,看見降谷零和奴良陸生面對面的坐著,看見資言回來奴良陸生當即鬆了口氣趕忙迎上前。
「爺爺找你說了什麼?」
「原來他跟我爺爺認識,讓我替他向爺爺問好!」
這是需要單獨把他找出去說的事情嗎?奴良陸生猶疑了一下,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他現在有更緊急的事情。
「你這個哥哥是幹什麼的?」奴良陸
生小聲詢問道,就那麼點時間家裡的事差點就被他套話套出來了。
「未來警察?」
奴良陸生呼吸停滯了一下,難怪能看出來他的異常,不禁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應該沒有暴露什麼吧?
兩人並沒有在奴良宅待很久,資言邀請陸生有空來看他的網球比賽,兩人吃了毛倡妓特製和果子才離開奴良宅。
「真的好好吃,我吃過最好吃的和果子。」難道因為是妖怪做的才那麼好吃嗎?
看著他饞的樣子,降谷零不禁笑了笑。
*
在關東大賽來臨之前,學校的期中考試先到來了。
考完最後一科,平等院資言站起身鬆了松筋骨,問道:「考得怎麼樣?」
「沒什麼難的。」幸村精市說道。
「感覺比之前簡單好多。」田中正人眼睛亮亮地說道,「謝謝你給我補課。」
「說什麼補課,我們那是一起學習!」資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來到網球部,大家都在討論考試的題目,討論著討論著就把所有的答案都對了出來。
「我錯了一道數學大題,完了。」丸井文太瞬間癱了下來。
「國文錯了好多。」外國人傑克桑原也有些泄氣。
切原赤也聽著前輩們的討論雲里霧裡,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都把柳前輩和柳生前輩的答案作為標準答案。」
「puri~因為他們倆是年級第一第二啊。」仁王雅治說道。
「誒?!」切原赤也露出了震驚的眼神,年級第一、年級第二居然就在他身邊。
「我記得去年期末考年級第一是柳,第二是柳生,真田是第五名,仁王是第八,幸村是第十二名,我跟傑克是第三十八和四十二名。」丸井文太回憶著說道。
切原赤也的瞳孔當即震動起來,每個年級的人數都差不多,二年級應該也有三百多個人,他的前輩們居然都是年紀前五十的水平!
切原赤也不禁把目光投向了轉學生平等院資言,眼神中帶著些許希冀。
「我之前是年紀前三十,這次應該也差不多吧?」平等院資言眨了眨眼,剛剛答案對下來他錯得不多。
切原赤也瞬間泄下了氣,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是學渣嗎!
「赤也,你考得怎麼樣?」柳蓮二問道。
在真田的必死光波下,切原赤也一個激靈心虛地撒謊道:「及格應該沒問題!」
大家都知道他成績差,對他的要求也就只有全科及格,真田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周末來臨之前,期中考的成績出來了。
擠在人群里在排行榜上尋找自己的名字,一眼就看見排在前十的網球部隊友們,順著往下找,平等院資言在第二十四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對自己的學習沒什麼要求,對這個排名很滿意。
課間,幸村拉著他一起去找真田和柳蓮二,說道:「切原的成績出來了,柳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們說。」
「成績不太好?」看幸村略顯嚴肅的神色,平等院資言不禁問道。
幸村沉默地點了點頭。
四個人聚集在真田的桌前,柳蓮二一臉嚴肅地拿出一張成績單:「我剛剛找他們的班主任拿的。」
「數學48分,歷史42分,國文38分,英語7分。」
平等院資言都能聽見柳蓮二最後咬牙切齒的聲音,又看了看成績單,遲疑半晌說道:「數學和國文都擦邊及格了,國文就差個幾分,英語……」
說到英語,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其他科還有救救的希望,這個英語實在是……
「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如果期末
考試再不及格,就得補考,肯定不能參加全國大賽。」柳蓮二嚴肅地說道,「他的班主任還委婉地勸我讓他退出網球部好好搞一搞學習。」
事態十分嚴峻啊。
午休時間,他們緊急在天台開了個會,討論拯救切原赤也成績的大問題。
放學后,切原赤也在網球部門口徘徊著遲遲不敢入內,一想起自己的成績他就心虛。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切原赤也打了一個機靈,回頭看見笑容燦爛地看著自己的平等院資言。
「怎麼不進去?」
「那個……」
「快進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資言笑著把他推了進去。
等他?為什麼等他?因為他的成績!
切原赤也嚇得想要轉身就跑,被資言強硬地推了進去。
一抬頭就看見真田恐怖地像是「能面」的臉,切原赤也差點被嚇哭。
會議室內被按在主座上的切原赤也瑟瑟發抖。
柳蓮二輕咳一聲說道:「赤也,你知道自己的成績嗎?」
切原赤也弱弱地點了點頭。
「如果期末考試再不及格,不僅參加不了全國大賽而且可能會被強制退部。」柳蓮二說道。
一聽到參加不了全國大賽還要被退部,切原赤也當即急了,激動地站起身喊道:「我就是為了網球部才來立海大,絕對不要退部!」
「之前不是提醒過你了嗎,考試要好好考,要不然後果很嚴重。」平等院資言不禁嘆了口氣。
「我、我真的努力了……」在眾人的目光下,切原赤也的聲音慢慢弱了下來。
「總之,在期末考試之前你都要參加補習。」柳蓮二神情嚴肅地說道,「每天部活結束都會再花一個小時在這裡幫你補課,周末去真田家補。我們都會給你補課。」
鑒於切原成績問題的嚴重性,他們討論了一中午建立了輪班制度,尤其是切原的英語不用想都知道如果讓一個人教,他肯定會崩潰。
完全能夠想象未來慘淡的人生,之後的切原赤也慘淡的臉色就像打了霜的茄子,即使是最喜歡的對內練習賽也打不起精神。
直接被打了個「0-5」,切原赤也總算打起精神,他絕對不要被削零!
當赤也的情緒激動起來,他的眼睛瞬間充滿紅血,墨綠色的發色漸漸變成了白色。
與此同時,赤也的球風越來越粗暴,每一個球都朝著對手的身上打。
注意到赤也的異樣,柳蓮二當即皺起眉頭,資言找到他說起上次他們比賽時赤也也出現了類似的異常,這次更嚴重了。
「他可能有高血壓,我會帶他去檢查一下,然後查一下家族病史。」柳蓮二神情嚴肅地說道。
平等院資言點點頭,柳蓮二帶他去醫院,他帶切原去寺廟除個靈,雙管齊下,完美。
這段時間切原一直沒出現過這個癥狀,他事情又多,一下子就忘記了這件事。
最後真田還是毫不猶豫地削了他「6-0」,然後就拖著他進入會議室開始補習。經受雙重打擊的切原赤也靈魂已經完全出竅。
平等院資言同情地按了按切原的腦袋:「加油!」
「這麼簡單的單詞怎麼也能拼錯!」與此同時,真田的怒吼聲響起。
「別生氣,生氣傷身,不值得。」平等院資言拍拍真田的肩膀帶著他一起深呼吸。
好不容易喘口氣的切原赤也當即癱軟在椅子上。
回去后,平等院資言就把這件事當成趣事告訴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聽見切原赤也痛苦的樣子,諸伏景光難以想象地摸了摸下巴:「我好像從來也沒有覺得學習這麼困難過,不過的確有一部分人學習時呼吸都會痛。」
降谷零聳聳肩,他這個大學霸更是一點痛苦都沒感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