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霸王加更)
平等院資言並不知道自己和宮野明美去定製店買東西的畫面被人看見了,也不覺得他和宮野明美之間有什麼超出友誼以外的成分。
因此當同學問起「你是不是在和隔壁班的宮野交往」的時候,資言有些懵地眨了眨眼。
「沒有啊,我們只是朋友。」
「別藏了,有人看見你們倆一起逛商場呢。」同學揶揄地用手肘懟了懟資言。
「那是因為她幫我給妹妹選了個禮物,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平等院資言趕忙澄清道。
「你真一點想法沒有,她長得那麼漂亮?」
「我現在只想打網球拿到全國冠軍!」平等院資言認真地說道。
「網球白痴,沒救了啊……」同學感慨著說道,那群網球部的人談女朋友的好像不多,大概因為網球部里都是這種人他們學校的網球部才能成為豪強吧。國一的時候他為了吸引女生加入過網球部,訓練強度態度一個星期都沒撐到他就退出了。
資言澄清的次數多了,大家也就漸漸不討論這件事了。
直到下午的部活訓練,宮野明美拿著裝著網球的塑料筐走了過來,平等院資言發現她的校服上都是灰。
「你這是怎麼了?」平等院資言問道。
宮野明美放下手中的框子,苦惱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器材室的門不知道被誰鎖了,我就爬窗出來了。」
平等院資言當即神情微變,先跟宮野明美說了聲「對不起」,然後立馬跑去找幸村說這件事。
「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會讓做這種事的人繼續待在網球部的。」幸村精市眉頭微蹙神情嚴肅的說道。
國一的時候,幸村也遇到過網球部的校園霸凌事件,當時一個網球部經理因為工作能力強跟他們關係稍微好了點,就被霸凌的要退部。
後來他們發現退部背後的原因,找到霸凌的元兇將她開除,並且在眾人面前再三申明網球部里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事態才得到了遏制。
沒想到,一年過去,有的人又耍起了小聰明。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國一時候曾經被霸凌過的,現在網球部經理的統管小島千夏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前輩,我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柔弱。」宮野明美笑笑向內扣起自己的手臂展示自己的肌肉。
「我當然相信你,器材室的窗戶那麼高,要是我被關在裡面肯定爬不出來。」小島千夏做了個爬起又摔倒的動作「肯定啪嘰一下摔骨折,還是老老實實等人發現我吧。」
文靜的前輩做出這麼搞笑的動作,兩人紛紛笑了起來。
「我們網球部這麼強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們的數據分析。」小島千夏說道,「雖然柳做了最主要的部分,但他畢竟是選手,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去訓練,還有一部分數據分析是我做的,我非常希望你來接我的班,所以不能因為這點小挫折就退出網球部哦!」
「放心吧。」宮野明美笑著拉上小島千夏的手,「放學后要一起去飾品店嗎?那家店進了不少新貨。」
「好啊,我想買個新發箍,一幫我看看哪個比較合適。」
「我上次路過看見一個很可愛的桃子發卡,想著你帶肯定很合適。」
「我只能帶一些可愛的東西,你就好了,非常適合一些酷酷成熟的飾品。」
「哈哈可愛點不好嗎,我還想像你這麼可愛呢。」
兩個人一邊工作一邊有說有笑地閑聊著。
沒過多久,那個把宮野明美關進器材室的人又故作充實將應該由她記錄的數據表全都藏了起來,只不過這次被抓了個人贓並獲。
本來以為是哪個嫉妒心作祟的女生,沒想到是一個男
經理,抓包的眾人愣了半晌。
「中井,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小島千夏氣得走上前直接給了那個男生一個巴掌。
一番爭執之下,眾人終於搞清楚了他做出這些事的理由。
「明明、明明前輩之前認定的接班人是我,結果她以來就全搶走了!」
「把前輩搶走也就算了,連資言也搶走了!」
「之前一直都是我給他送毛巾的……」
「居然還通過工作談戀愛,私下出去玩!本來應該是我的……」
最後,幸村毫不留情地開除了他,再一次跟眾人重申道:「我不希望以後還有這樣的事在網球部里發生,我們的目標是全國三連霸,不應該因為這些不相干的事情分散精力。不管是隊員還是經理都應該盡最大的努力視線這個目標,為我們立海大帶上一頂永不凋謝的桂冠!希望以後不會再有其他的聲音出現。」
平等院資言熱烈地鼓起了掌支持幸村的發言,非常認同地連點了兩下腦袋。
「沒想到還有男孩子對你這麼痴迷……」拉伸的時候,丸井文太忍不住吐槽道。
正在給他壓背的資言無辜地說道:「我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挺正常的一個男生啊。」
「我看他意思是跟你談戀愛也不是不可以,真是太恐怖了。」
「我不喜歡他,我得跟他說清楚。」
細細品了下資言的話,丸井文太突然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轉過身看著資言追問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
「嗯……」
看著陷入沉思的平等院資言,丸井文太覺得有些不妙。
第二天,丸井文太就帶來了他的珍藏,拉著資言一起看。
「文、文太,在學校看這種東西不太好吧。」傑克桑原黑黝的皮膚里都透著無法掩藏耳朵紅暈。
「你們叫我來就是為了看這種東西?」切原赤也不解地問道。
一頁頁翻完,平等院資言疑惑地問道,「所以?」
發現連網球白痴切原赤也看這些不適合在學校觀看的圖片都會臉紅,丸井文太看著神色如常的平等院資言,感覺,完蛋了。
「資言,什麼會讓你覺得熱血沸騰?」
「網球?」
沉默了一下,丸井文太覺得自己的問法有問題,調整了一下措辭,再次問道:「你想到女生的裸.體會覺得心跳加快嗎?」
平等院資言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
「那男生呢?會心跳加快,覺得有些熱嗎?」
閉著眼思索許久,腦海中突然浮現中擁有緊實肌肉、平坦的腹肌帶著交錯疤痕的身體,摸上去粗糙的質感就像砂紙輕輕磨著心臟。
猛地睜開眼,平等院資言露出震驚的神情,「難不成我……」
「你喜歡男的。」丸井文太拍拍資言的肩膀,露出塵埃落定的表情。
「誒,可是我面對強大的對手的時候也會有這種反應啊?」切原赤也不解地眨了眨眼,「難道我也喜歡男的?」
傑克桑原當即捂住切原赤也的嘴,說道:「那是很正常的遇到強敵的感覺,你不要產生錯覺了!」
「弔橋效應?」掙脫傑克桑原捂住自己的嘴,切原赤也說道。
「這詞不是這麼用的好嘛!」
「哇你居然知道弔橋效應。」平等院資言驚奇地看向切原赤也。
「哼那當然,我這段時間可學了不少知識。」切原赤也得意地哼起聲。
雖然意外幫平等院資言找到了自己的性取向,但幾人都沒有因此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反正不管他喜歡誰,他還是他沒有變化。
「需要幫你保密嗎?」傑克桑原問道。
「隨便吧。」平等院資
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就算要保密,赤也肯定也憋不住吧。」
「不要小看我好嗎!」切原赤也不滿地嚷嚷起來,「我才不會說出去!」
「赤也不說出的可能性只有他把這件事忘了吧。」丸井文太笑著說道。
當即切原赤也就跟丸井文太鬧了起來,傑克桑原趕忙上去拉架。
平等院資言不太在意自己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反正現在網球最重要,但是他有一丟丟介意剛剛想到的人。
為了應證自己只是喜歡哪個類型不是喜歡哪個人,放學后平等院資言給降谷零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跑去找他。
聽完資言的煩惱,降谷零求助地看向諸伏景光,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問題,不知道應該怎麼解答。
「我們不會因為你喜歡男生就跟你疏遠。」首先,諸伏景光摸摸資言的腦袋先申明道,「性向是你私人的事,喜歡男生還是女生都不會改變你這個人。」
降谷零認同地點了點頭,思索半晌才開口道,「就算有人知道後用異樣的眼光看你,那也是他的問題,你沒有任何問題。就像我是個混血,現在還會有人擅自揣度我。小時候還經常因為我的外表被欺負,不過我都揍回去了。所以,如果有人因為你喜歡男生就對你出言不遜、欺負你,你就揍回去。」
「零!」諸伏景光趕忙開口制止,「不能打架,要是真有這樣的人跟我們說,我們幫你解決。」
雖然沒有把性向的問題當成問題,但是看兩人認真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平等院資言還是覺得心裡暖暖的,當即給了他們一人一個擁抱。
「放心吧!朋友們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我爸媽肯定也無所謂,他們只要我開心就好。」平等院資言說道。
這件事解決后,又來到了另一個問題。
「你找零,是為了應證一下你喜歡的類型?」諸伏景光遲疑地問道。
「我想我應該喜歡的是比我年長,身上有肌肉的幹練身材,最好還有很多疤痕的成熟滄桑的類型。」平等院資言摸著下巴邊思考邊說道,「要是不是,就麻煩了。」
麻煩在哪裡?兩人有些不解,但看他含糊其辭的樣子,兩人也體貼的沒有問下去。
莫名覺得自己被調戲了的降谷零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去,他明白資言為什麼給自己打電話了。
諸伏景光也想明白了,他換了個坐的方向,做到資言身邊,一隻手搭在資言身上,語氣調侃地露出笑容:「作為哥哥要有獻身精神啊,讓我們看看。」
在兩雙目光炯炯的眼神下,降谷零不自覺地捏了下衣角,最後心一橫把T恤脫了。
由於常年鍛煉的關係,深蜜色的上半身被緊實的肌肉包裹著,平坦的小腹上顯露出八塊腹肌,身上還有少許早已結疤的陳舊舊傷。
「這不是小時候騎自行車磕到的傷口嗎?怎麼疤還沒有消?」諸伏景光注意到他後背的一個舊疤。
他不僅說他還上手摸了一下,降谷零不禁抖了一下趕忙站起身離開他的手,「好了嗎!我把衣服穿上了!」
平等院資言趕忙點點頭。
降谷零穿上衣服后才長抒了一口氣,回答諸伏景光的問題:「那時候磕的比較深吧,恰好有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
雖然他不是疤痕體質,但是他小時候打架打太狠了,又缺乏護理,身上還是殘留了不少當時留下的舊疤。
「怎麼樣?」諸伏景光問道。
「身材真好!」平等院資言朝著降谷零豎了個大拇指。
「沒問你這個。」降谷零伸手將資言的金髮揉成一團亂。
平等院資言耳根微紅地上下搖晃了兩下腦袋,有些不敢往下看只好盯著降谷零的臉看。
他明白了,他只是喜歡這個
類型而已!
「需要買點相關雜誌嗎?」諸伏景光關心地問道。
「搞清楚就好了,我對談戀愛沒想法,馬上就關東大賽了,關東肯定有很多厲害的選手!」
「你們要來看嗎?關東大賽。今年全國大賽應該是在大阪舉辦,沒辦法就近觀看了。」
「好啊,只要有空我和零都會去看的。」諸伏景光笑笑,「全國大賽是在暑假吧,那時候我們應該有空,正好去大阪旅遊。」
「也可以順便去京都旅遊。」平等院資言說道,「如果是京都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當嚮導,京都我可熟了!」
降谷零露出了不太信任的眼神。
「我真的很熟!我可是在那裡生活了十四年!」平等院資言嚷嚷道。
「好好,我們相信你。」諸伏景光笑著說道。
平等院資言將目光鎖定在降谷零身上,因為急切還有些氣鼓鼓的鼓起臉頰,降谷零不禁彎起嘴角笑著點點頭:「那到時候你給我們當導遊吧。」
聽到這句話,平等院資言才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既然已經來找他們,資言當然要常常諸伏景光的手藝,順便見識到了這段時間降谷零的飛速成長。
之前他做的東西還只是勉強能吃,現在已經好吃的讓人停不下嘴了。
「只要認真去學的話沒什麼做不到的。」降谷零理所當然地說道。
諸伏景光裝作生氣地錘了下降谷零說道,「天才真是氣人。」
「就是就是。」平等院資言認同地連點了兩下腦袋。
不管怎麼說,資言都吃了一頓很美味的晚餐,不禁感慨如果不是自己運動量夠大這麼吃下去絕對會變胖。
受到之前在真田家住了一段時間的影響,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早睡早起,雖然沒有到4點那麼過分,但也是六點不到就醒了過來,然後出門晨練。
此時,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兩隻野貓偶爾竄出來又離開。
正跑著步,平等院資言看見遠處一個越來越近的黑色人影,穿著非常標誌性的黑色帽子與黑色風衣。
「你回來了啊。」平等院資言語氣平平地說道,目光已經移向了他手裡的袋子。
「今天就把事情做了。」琴酒說道,「然後就把東西給你。」
「但是……」
「如果你沒法換回來,我會幫你解決。」琴酒另一隻空著的手按在資言的肩膀上,低下頭望著他的眼睛地說道。
琴酒的眼神深邃而認真,非常有說服力,平等院資言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相信了他。
「那放學見。」說完琴酒就轉身離開了。
平等院資言有些懵地眨了下眼,既然他不打算現在把吃的給他,那他為什麼把吃的帶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他眼饞嗎?
這一天,每次閑下來資言都忍不住想起琴酒手上的特產,那特產就好像是被惡龍關押著的公主,他迫不及待想要去解救他。
好不容易熬到部活結束,找了個借口獨自回家的平等院資言看見了停在路邊的保時捷356A。
平等院資言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琴酒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資言掐滅手中的煙,啟動古董車。
路上,琴酒跟資言說著自己的計劃,以他需要知道的注意事項。
平等院資言記在心裡,時不時點點腦袋,連他會迷路這點就考慮到了,琴酒想得真周到啊。
「大哥,保證完成任務!」
琴酒看了眼後視鏡皮得很的平等院資言,不禁內心浮現出一絲無奈。
他就沒遇見過這樣的人。
跟著琴酒進了屋子,透過窗戶,平等院資言望了望一旁的黑色高樓,那裡就是他的任務目標所在的地方。互
換身體后,他要從裡面走回這裡,把找到的文件交給琴酒。
「開始吧。」平等院資言盤腿坐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氣。
在車上,資言也把自己需要的準備工作告訴了琴酒。現在他只需要坐在那放鬆想象就行,其他都交給琴酒。
琴酒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眼罩,還是親手把他給資言帶上了,然後從後面用扎帶把他的手捆了起來。
隨著富有節奏的音樂聲響起,腦海中的幻想一個個浮現、扭曲、替換,心中的恐懼達到極點,瀕死的窒息感撲面而來,平等院資言猛地睜開眼,眼前的景色發生變化,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站在一旁的棕發小哥看見A的身形晃悠的一下,沒敢出聲,甚至把腦袋低的更低了。
過了一會兒,A也沒再開口說話,棕發小哥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接收到互換前一秒的記憶,平等院資言板著臉揮了下手:「先下去吧。」
棕發小哥也不敢說什麼,趕忙轉身離開,一點疑義都不敢在心中產生。
平等院資言梳理著腦海中A的片段記憶,厭惡地皺起眉頭。
只要帶上特製的項圈,他就能把人變成自己的奴僕,對於自己的奴僕他十分的隨心所欲,自己一不高興就會殺掉一個。如果看上的人不願意成為他的奴僕,就會威逼利誘。
就要一個傲慢的暴君一樣統治著鴉雀無聲的底下王國。
這人出自一個有錢有勢的家族,一生順遂卻有著變態的性格,以折磨人為樂。這麼一對比,琴酒都順眼多了。
他的地下王國里全都是受他操控的下屬們,不管平等院資言做什麼他們也都會因為恐懼而無法思考。平等院資言乾脆開始在屋子裡瞎翻,毫無顧忌地找起了文件。
突然觸碰到一個暗格,裡面放了一份文件,平等院資言拿起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森鷗外,異能力[VitaSexualis]……
平等院資言把這份文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記錄的時港口mafia里的異能力者的詳細異能力。怎麼好像都是有名有姓的文豪的名字?
突然他又在名單看見了芥川龍之介和太宰治的名字,平等院資言陷入了沉默。
難道他偷的是芥川家的文件?
他把好朋友組織的文件偷去給琴酒,然後琴酒的組織就可以靠著這份文件打壓好朋友的組織,然後好朋友就會被迫加班……
越想,平等院資言越覺得自己對不起芥川。
又想起太宰先生那積極出謀劃策的態度,太宰先生是真的很像給前東家找點麻煩。這麼一想,資言的內心又平衡了不少。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都進退維谷了,只能繼續找到那份文件送給琴酒。
至於手裡這份異能力名單,平等院資言看完就又把他放了回去。
找了好一會兒,資言終於找到了琴酒所說的文件。將文件揣進了大衣里,平等院資言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他往外走,棕發小哥也跟著他往外走,資言頓住腳步,板著臉冷聲說道,「不用跟著我。」
「是。」棕發小哥也不敢有什麼疑義當即停下腳步低下頭,還低聲提醒道,「接下來是幹部會議,在您開會期間我先去賭場安排。」
還要開會?
平等院資言內心慌得一批,但還是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一走出屬於A的那棟大樓就想溜,沒想到被人叫住了。
「你要去哪?忘記今天有幹部會議了嗎?」中原中也叫住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