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霸王加更)
「這樣就看最後一場單打了。」平等院資言趴在欄杆上看著冰帝和星輝的比賽。
「兩邊派出的都是三年級生,以數據來說星輝的松崎贏面更大。」柳蓮二說道。
兩邊都抱著絕對不能輸的信念,這場比賽又變成了拉鋸戰。
「比體力我絕對不會輸。」皮膚黝黑的松崎提起嘴角咧開嘴,露出了小虎牙。
他可是大海的男兒,全身都受過波濤的洗禮。即使被大浪沖刷也屹立不倒,這小小的賽場上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倒下。
「又要搶七了啊。」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平等院資言低頭拿出手機打開新收到的郵件。
是舞子坂的水谷發來的。
回撥了一個電話,平等院資言一個人朝著出口走去。其他人都在專心的看比賽,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動向。
「我現在在體育館,我來找你?」平等院資言說道。
「到門口等我,體育館一號門,你知道在哪嗎?」水谷遼反覆確認道,「要不然你站著別動,我來找你。」
「不知道我還不會問路嘛。」平等院資言略帶不滿地說道,「你在大門等我,你還是別踏進這個傷心地得好。」
「……你介意等會見面我揍你一頓嗎?」
「你怎麼能打後輩呢?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啊,就算輸球也不能改變人格啊。」
「變化巨大的是你吧。」水谷遼頓了頓說道,「立海大對你做了什麼?你以前完全不會嘲諷人的。」
平等院資言低下腦袋思索半晌,說道:「大概是我飄了?」
以前雖然知道自己球技不錯,但其實沒有一個特別直觀的認知,畢竟他一直輸給堂哥又突破不了京都預選賽。現在他知道了,自己果然很強。
「謝謝你指出來,以後我不會這樣說了。」平等院資言積極承認錯誤道。
「那我說你網球打太好了,下次不要打了,你會不會聽?」
「你在想peach……」
「所以嘛。」水谷遼笑笑,「你何必因為我說的話改變性格,現在這樣也不錯嘛。」
中間還是小小迷了下路,等平等院資言走到體育館一號口的時候水谷遼已經等在那了。
掛斷電話,平等院資言走上前。
水谷遼從口袋裡抽出兩張票遞給平等院資言。
「這是?」
「植物園的票,本來打算比賽結束後去玩的,現在我們準備下午就會京都,去不了送你。」
「但是就算沒有我們,你們也很難拿冠軍吧?」平等院資言疑惑地眨了眨眼,難道他真的覺得自己能拿冠軍?
「臭小子。」水谷遼氣鼓鼓地揉了下資言的腦袋,「目標四強不行嗎!」
原本目標四強,但是現在一輪遊了,落差太大,也根本沒心思玩了。
「但是兩張票我不知道跟誰去啊。」平等院資言苦惱地蹙起眉頭。
「你朋友那麼多還找不出來一個人?」
「就是因為太多了,只叫一個不太合適。」只有兩張票,感覺他叫誰都不合適。
水谷遼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這人真是人緣好的讓人生氣。剛想說話,忽然看見從體育館里走出來的人,當即舉起手揮了揮,喊道:「白石!」
「水谷前輩,你好。」白石乖巧地走過來打招呼道。
「我記得你喜歡植物對吧?」水谷遼問道。
「是啊。」白石疑惑地眨了下眼。
「平等院,你就約白石吧。」水谷遼說道,「既然沒辦法約朋友,那就約個熟悉的陌生人吧。」
「啊?」平等院資言怔愣的看向白石。
聽到「熟悉的陌生人」,白石臉上的笑容差點綳不住了。
「那白石,比賽結束后要一起去植物園玩嗎?」平等院資言將手中的門票遞給白石。
看到「大阪長居植物園珍奇植物展」的字樣,白石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好啊。」白石答應道,「這個植物展我之前想搶票都沒搶到。」
一旁以為他會拒絕的財前光頓時睜大了眼睛,他難道不會覺得尷尬嗎?
「水谷前輩也對植物感興趣嗎?」白石問道。
「我才不感興趣。」水谷遼聳了聳肩,「是藤田想去,結果我千辛萬苦搶到票,他又玻璃心不想去了。」
「他說,」水谷遼咳嗽一聲板起臉,面無表情地說道,「大阪的植物園肯定沒有京都的漂亮,肯定很土,我不去了。」
「噗嗤」其他三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藤田前輩知道你模仿的這麼像嗎?」平等院資言笑著說道。
「千萬別讓他知道,我會被打的。」水谷遼露出嚴肅臉。
「好啦,我去收拾行李去了,你們玩得開心。」水谷遼拍拍兩人的肩膀,揮手離開。
「那我們明天見?」平等院資言說道。
「明天見。」
兩人也朝著不同的方向走開了。
「你真的要跟他一起去植物園嗎?」財前光問道。
「那個植物展的票很難買啊!」白石說道,「我搶了好久都沒搶到。」
「你不會尷尬嗎?到時候你們倆裡面肯定有一個輸家。」
「他應該不會在意這種事吧,我也不會在意。」白石笑著說道。
「心態真好。」財前光哼了一聲。
他去找水谷的這段時間,冰帝和星輝的比賽已經結束了,最後星輝打敗冰帝成功晉級四強。
幸村他們也要出來,平等院資言乾脆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等他們。
低頭回著消息,一抬頭好像看見了琴酒的身影,那抹銀色長發實在很難忽略。
不會吧?
平等院資言驚訝地睜大眼睛,趕忙朝著琴酒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人多眼雜,一晃神,平等院資言已經失去了琴酒的蹤跡。
[你現在在大阪嗎?]平等院資言當即給琴酒發了封郵件。
沒有得到回復,沒過多久隊友們找到了他。
「走吧,去吃午飯!餓死了!」
下午,八進四,四天寶寺VS山吹中學。
立海大的眾人準時搶佔了觀眾席,等著比賽開始。
兩場雙打一負一勝,這時候單打三就顯得尤其重要。
「單打三號是千歲啊。」
「山吹是他們的二年級王牌千石清純。」
「兩邊哪個實力比較強啊?」切原赤也問道,關東大賽的時候他們沒有遇到山吹中學。
「山吹是一所以雙打出名的學校,一直沒有特別突出的選手。」柳蓮二說道,「千歲千里去年就已經一戰成名了,只是今年區域預選賽和關西大賽都沒有出場,不知道現在的實力如何。」
獅子樂中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其他學校來說一直是個謎,現在九州雙雄之一的千歲千里現身四天寶寺,那橘吉平又在哪裡呢?
「我沒有跟千石打過,但是千歲他很強。」平等院資言說道。
觀察著兩人的比賽,平等院資言不禁蹙起眉頭,雖然千歲壓制著千石,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平等院資言閉上眼,腦海中模擬出剛剛的幾球,將自己帶入千歲的位置,然後以千歲的招式開始回擊。
原本應該能夠輕易打到的球,卻像沒看見一樣漏掉了。
「千歲!」平等院資言
猛地睜開眼。
「他的眼睛有問題。」柳蓮二也發現了這點。
「右眼。」平等院資言拿出球拍,閉著眼揮舞了兩下,「這塊區域看不到,是死角。」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傷到眼睛?」真田弦一郎的眼中閃過遺憾的神色。
仁王雅治看了看周圍其他學校的人,說道:「大家都發現了呢piyo~」不過肯定沒有我們這麼詳細,連死角在哪裡都找出來了。
「千石也已經發現了吧。」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
「但是局勢好像沒有逆轉。」切原赤也說道。
「千石的體力跟不上了。」幸村平淡地說道。
最終千歲千里以「6-3」贏下了這局比賽。
接下來出場的石田銀依靠波動球這一招就打的對手毫無還手之力,最終以「6-0」結束了這局比賽。
丸井文太摸了摸自己的小身板,這被砸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
「傑克,你要不去拜個師吧?」丸井文太說道,「你是光頭,他也是光頭。他能使出來這麼厲害的招式,你肯定也能使出來。」
傑克桑原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又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真的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之後白石的比賽平平無奇,就像他的打法宛如一部完美的教科書。
「聖書白石名不虛傳啊。」幸村精市彎起嘴角。
確定了他們四強賽的對手,回去后柳蓮二馬不停蹄地研究起今天錄下來的錄像。
掌握了特殊視角的平等院資言也被他拉了過去,充當起模擬工具人。
最後,平等院資言從小黑屋裡出來時整個人都是頹的。
口袋裡的手機在震,趴在桌上的平等院資言懶洋洋地拿出手機放在耳朵邊。
是芥川打來的電話,因為工作的事情要提前回橫濱,而小銀會留在這裡。
「放心吧,交給我,我絕對會照顧好她的!」
「你說得對,也許是小銀照顧我。」
「我還想比賽結束后帶你們去京都玩呢。」
平等院資言掰扯了一下手指,發現自己好像叫了太多人一起回京都玩。
芥川龍之介按下了免提鍵。
「你要回京都嗎?」彩子問道。
「回去一趟吧,都到大阪了還不回去,祖父會念叨的。」平等院資言說道,「我還想著他怎麼還不打電話過來呢。」
「可能等你把這個電話掛了,他的電話就過來了呢。」平等院彩子笑著說道。
「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京都玩了。」諸伏景光開口道,「我有一個同學聚會正好在全國大賽結束以後。」
「那零哥呢?」
「我沒事。」降谷零說道。
「那零哥幫忙看一下京都的酒店唄?」平等院資言說道。
「你不回家住嗎?」
「我才不要回去住。」平等院資言瞬間直起腰,「我一點也不想抄經書!」
一旦住回京都的家,他就要過上每天打坐念經、走路不能發出聲音、吃飯不能說話的生活,想想真是太可怕了。雖然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但是現在放飛了半年,他覺得他不行。
「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行動了。」芥川銀說道,「朋友正好來大阪了,我打算跟她在大阪玩幾天,然後跟她一起回橫濱。」
商量好每個人的計劃,平等院資言掛斷電話。電話掛斷的下一秒立馬又震了起來。
"爺爺好!」接起電話,平等院資言立馬坐姿都正了起來。
「……」沉默半晌,琴酒輕咳了一聲。
「爺爺你身體不好嗎?」平等院資言關心地問道。
「等你比賽結束,晚上來天守閣。
」琴酒的聲音愈發冷了,說完乾脆地掛斷了電話。
是琴酒?愣愣的眨了下眼,平等院資言捂住了嘴,所以自己剛才是對著琴酒喊爺爺嗎?
會生氣的吧,肯定會生氣的吧。
得跟他道歉啊。
走回房間的路上資言的腦袋裡都是應該送什麼才能賠禮道歉,一開始想著送甜點但是又想到琴酒不喜歡吃甜點。
他也不知道琴酒喜歡什麼,常年穿著黑色禮帽和黑色風衣,看起來唯一在意的也就只有他那頭頭髮了。
想到琴酒的銀色長發,資言突然有了主意,他總有需要紮起來的時候啊!
對大阪不太熟悉,平等院資言當即發動自己的關係網,詢問認識的大阪朋友哪裡有合適的飾品店。
最後他發現在飾品店裡買的不夠有特色,他決定去求一條開過光的發繩。
祖父的電話是第二天早上打來的,開口第一句就是詢問他這半年來的功課狀況。
「我要去比賽了哈,馬上要來不及了,先不聊了,掛了啊,爺爺。」平等院資言立馬打哈哈掛斷了電話,隨即鬆了口氣。
真的很怕祖父直接檢查功課,讓他用梵文倒背一遍金剛經。
倒也不是討厭經書,但他又不是一心皈依佛門的人,那麼高強度的學習誰受得了。像他堂哥,上了國中后乾脆就直接住校了。
當時他選擇牧之騰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牧之騰可以住校。
因為這一通電話,平等院資言擁有了一個清醒的早晨。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播放著各種佛經,內心非常平靜,一點也不急躁。
好像他不是要上場的選手,而是旁觀的看客。遇到四天寶寺的人還非常熱情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一點也不像是今天的對手。
雙打二號,柳蓮二、仁王雅治VS金色小春、一氏裕次。
在這場比賽上,仁王雅治充分地展現了自己的模仿能力,把自己假扮成柳生比呂士,擾亂了對手的視線。
連立海大的人都以為上場的是柳生比呂士,直到仁王雅治揭開假髮露出陣容,平等院資言猛地回頭看向一旁帶著銀色假髮的柳生比呂士。
柳生比呂士面容平靜地摘掉假髮,帶上了自己的眼鏡。
「你怎麼連仁王的口癖也學了,我都沒發現你們倆互換了身份。」丸井文太驚訝地說道,剛才柳生完全是以仁王的口吻在說話,他都沒發覺。
「既然要模仿自然要模仿道極致。」柳生比呂士說道。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正經的人,我錯了。」平等院資言看著柳生說道,能跟仁王玩到一起的怎麼可能是正經人,柳生絕對是個悶騷。
柳生一隻手臂橫放在胸下,另一隻手的手肘抵著手臂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鏡片在太陽光的直射下微微反著光,看起來非常酷。
在仁王雅治的騷操作以及柳蓮二的默契配合下,他們成功以「4-6」拿下了這一局。
「裕次,我們輸了!」金色小春假哭著雙手抓住搭檔的手。
「小春,我們得更騷一點才行!」一氏裕次回握道。
謝謝,不用了,你們已經很騷了,柳蓮二看不過眼地別開視線。
雙打一號,丸井文太、傑克桑原VS千歲千里、原哲也。
原哲也是四天寶寺的上任部長,今年把位置交給了白石。雖然他和千歲不是原裝搭檔,但兩個人都是雙打好手,配合得十分默契。
平等院資言注視著球場上的丸井和桑原,兩人打的非常艱難。
即使他們知道千歲的死角,但是千歲的死角已經完美地被平哲也補足了。
「四天寶寺不是很搞笑嗎?這場怎麼一點也不搞笑啊?」切原赤也摸著下巴忍不住發出疑問,「上一
局比賽都笑得我肚子疼。」
「大概是因為千歲是半路轉學的?」平等院資言猜測道,「他沒有搞笑基因。」
平哲也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的搭檔是個正經人他都搞笑不起來了,好懷念平善之前輩啊,好想趕緊升上高中跟他一起打雙打。
在自己的發球局,丸井和桑原使用了澳大利亞陣型,成功扳回一分。
「平前輩,我要開始了。」千歲千里說道。
「上吧,皮卡丘!」原哲也喊道。
千歲千里選擇無視了原哲也的漫才,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接話。而缺少捧哏的原哲也又在心裡嘆了口氣,再一次想念起自己的前輩搭檔。
千歲千里的周身冒出白色的煙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
「無我境界。」
「那是什麼?」
「就是一種網球技巧登峰造極后出現的一種狀態,進入無我境界后不需要思考,身體就會憑藉經驗動起來。」平等院資言科普道。
「那不是很厲害!」切原赤也眼睛一亮。
「但是使用無我境界會導致體力大幅度消耗。」幸村說道。
「所以我推薦大家都來學阿修羅神道!」平等院資言興高采烈地安利道。
「那又是什麼?」
這次連幸村和真田都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只有就算死也要打網球,懷著不甘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才能領悟的境界!」平等院資言科普道。
「打個網球還要死嗎?」柳生忍不住吐槽道。
「那前輩你會嗎?」
「我不會。」平等院資言聳了聳肩膀,「我哥說我太沒有勝負欲了,無我境界我倒是會。」他甚至能想起堂哥說這話時的恨鐵不成鋼。
不過,平等院資言環視了一遍自己的隊友們,也許現在有所改變了。
他不想輸。
談話間,開啟無我境界的千歲千里已經掌控了局面,無我境界可以使出自己見識過的絕招,然後資言就看見自己的「流星」和「滑頭鬼」被相繼使了出來。
丸井和桑原被隊友的絕招打的一愣一愣的。
「某種程度上,千歲也是個惡劣的人啊。」平等院資言感慨道。
在丸井和桑原反應過來之前,千歲又更換了絕招。
丸井文太看著朝自己飛過來的多個網球,猶疑著不知道應該接哪個好。
「這麼多網球到底哪個是真的啊?」切原赤也看的眼花繚亂。
「全部接下來就好了。」平等院資言以篤定地語氣說道。
「puri~這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我哥就可以一次性接二十個球。」平等院資言說道。
這次連幸村和真田都震驚了,國家隊果然強啊。
「等下跟我詳細講講,我也想學。」幸村精市彎起嘴角,背後百合花盛開。
其他人打了個冷顫,這不只是他想學吧,部長是想讓所有人都學會這項絕技吧!
他們做不到啊!
在千歲千里近乎炫技式的打球下,最終比分定格在「7-5」,四天寶寺獲得了勝利,從立海大手中搶下了全國大賽以來的第一敗。
一勝一負,比賽又贏來了關鍵的賽點。
立海大的單打三號是毛利壽三郎,而四天寶寺的單打三號是忍足謙也。
比賽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速度結束了,毛利以「6-0」輕鬆贏得了比賽。
「謙也太慌了吧,連自己最擅長的速度都沒有使出來。」平等院資言嘀咕道。
另一邊,冰帝同樣也在觀看這場比賽。忍足侑士發現自己堂弟的失常發揮,蹙起眉頭。看在他昨
天來探望自己的份上,他也得關心關心他才行。
「就算不訓練,毛利前輩也能夠很輕鬆地就贏下比賽呢。」幸村精市笑著彎起眉眼。
「我怎麼覺得你在諷刺我呢。」毛利看著自己的小部長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毛利拍了拍資言的肩膀,說道:「趕緊結束比賽,我想回去睡覺了。」
「下午還有決賽。」資言說道。
毛利以揉亂資言的頭髮作為回應。
單打二號,平等院資言轉了轉護腕,拿起球拍走上場,他對上的正是柳預測到的石田銀。
到目前為止,柳的預測沒有出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