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古武道的靈活狡黠,劍道的正面應敵,二者迸發出灼熱的火花。
真田弦一郎的極具攻擊性的直來直往迫使對手不得不正面迎擊。
顯然,沖繩的古武道還是略遜一籌,局勢毫無爭議地朝著真田這邊倒了過來。
「真田又強了啊。」三木優不禁有些感慨,去年跟真田比賽的是他,當時他們在八進四的比賽上就遇到了立海大,贏了兩場雙打本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最後三場單打全都輸了。
而今年,立海大強的有些離譜。
這些主力全都是二年級,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明年還能再稱霸一年呢。
三木優遺憾地嘆了口氣,他們學校拿全國冠軍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來著?
本以為他們這屆是最有希望的,沒想到橫空出世了一個立海大。
即使再遺憾再不願,當最後一顆球落在地上比賽還是結束了。
真田弦一郎以「6-4」的成績結束了這場比賽,使得立海大提前鎖定了冠軍。
立海大衛冕成功,實現二連霸!
「部長,對不起。」三彌輝低著腦袋渾身低氣壓地走了回來。
三木優拍拍三彌輝的肩膀說道:「能拿亞軍我也很開心了,星輝上次拿亞軍還是五年前的事情。」
三彌輝仍然低著腦袋,心情十分低落,是他葬送了星輝的奪冠之路。
「山島,你注意一下三彌。」三木優說道。
「我知道。」山島比了個OK的手勢,本來想單打三是最沒壓力的位置,沒想到居然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其他人鬧鬧哄哄的大半沒事,三彌不說話是真的會出事的!
「立海大衛冕成功了?」
「今年立海大好強,除了毛利主力都是三年級吧,三連霸根本不是夢啊。」
這一刻,已經沒有人再關注輸家了,所有人都在討論立海大。
而後面兩局比賽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他們欣賞一下神之子的尊容。
「贏了。」平等院資言伸了個懶腰,全身的筋骨都舒展開了。
「真田副部長!」切原赤也興奮地想要給真田一個擁抱,然後剛張開手臂跑了兩步就被他的眼神給嚇退了。
「笑一個嘛,多開心的事情。」丸井文太拍了拍真田的肩膀。
想到他們二連霸了,的確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真田弦一郎勉強抬起嘴角,露出笑容。
「算了,你還是別笑了。」丸井文太立馬移開視線。
其他人也不逢多讓,切原赤也更是抱住手臂打了個冷顫。
「真田一看就知道是適合開朗大笑的類型,大笑起來肯定爽朗地讓人能夠多吃幾碗飯,翹嘴角的笑一點也不適合他。」平等院資言開口說道。
難得笑了一下遭到隊友這樣反應難免有些傷心的真田弦一郎感覺自己被治癒了,心情真好。
「晚上的慶功宴去吃烤肉嗎?puri~」仁王雅治提議道。
「好誒!」切原赤也喊道。
真田雖然沒說話,但眼睛里充滿了渴望。
「我能棄權嗎?」毛利懶洋洋地說道,反正都贏了他不打也沒關係吧。
「我們的目標是五戰五勝。」幸村平淡地陳述道。
最終毛利還是走上了賽場,打算認真地敷衍一下。要是真的輸了,小部長會很可怕的。
毛利壽三郎和幸村精市乾脆利落地結束了兩場單打,五戰五勝給這場全國大賽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另一邊,不久后打完季軍爭奪賽的四天寶寺聽說了這一消息。
「立海大隻在全國大賽里丟了一局,就是我們那場。」原哲也興奮地說道,「這麼看我們倆真厲害!」
這麼一想他們如果運氣好一點應該能拿亞軍啊。所有四天寶寺人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個念頭。
負責抽籤的白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他手氣再好一點就好了。
「你真的要跟平等院一起去植物園嗎?」財前光忍不住再次問道,「一個季軍一個冠軍?」
「什麼?!你們倆要去植物園約會嗎!」金色小春震驚大喊。
「什麼?!白石喜歡男的?!」一氏裕次震驚大喊。
看著瞬間離自己一米遠的隊友們,白石趕忙澄清:「不是啦,只是他約我一去出去玩而已。」
「他為什麼要約你?難道他喜歡男的?」忍足謙也懷疑地說道。
「不是。舞子坂的水谷把他不要的兩張票給平等院,正好我也在,就決定一起去了。」白石趕忙說道。
「明明剛輸給他,轉頭就要跟他一起去植物園?」財前光拉長調子幽幽地說道。
「白石!明天別忘了啊!」這時候,不遠處的立海大隊伍里的平等院資言看見白石,笑容燦爛地跟他揮揮手。
「哦——」教練渡邊修露出了八卦的神情。
「不是啦!那是因為我喜歡植物啊!那個植物展我真的很想去看!」白石喊道。
「你不是也沒關係,也許他是呢?不如你犧牲一下自己,把他拐到四天寶寺來?」渡邊修不著邊際地說道,「這樣明年我們說不定就能拿個冠軍呢。」
「上吧!皮卡白!」金色小春用詠嘆調喊道。
他們肯定又在講什麼搞笑漫才了,以搞笑聞名的四天寶寺就算在路邊吵吵鬧鬧也引不起路人好奇的目光了。
這大概是白石最慶幸的事情了。
不久后的頒獎典禮上,幸村親手接過了自己開幕式交上去的獎盃和旗幟,它們又要在立海大放一年了。
「來拍張照吧。」宮野明美舉著相機說道。
「毛利,你站進去點。」小島千夏喊道,「都出相框了。」
「柳,你把眼睛睜開。」小島千夏看了看定格在相機里的畫面猶疑地說道。
「噗嗤」仁王雅治毫不猶豫地笑了出來,「別人會以為你是那個拍照一定會閉眼睛的人的piyo~」
不得已,柳蓮二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沒見過他睜眼的平等院資言忍不住好奇地望了過去,原來柳的眼睛是棕褐色的啊。
「平等院,切原,看相機!」小島千夏立馬發現了他們的小動作。
一頓折騰,他們終於拍了一張肅穆的集體照。
有《網球月刊》的記者想找他們採訪,平等院資言立馬就跑了,這事還是交給幸村吧!
「我拿冠軍了!」平等院資言高興地跑到諸伏景光等人身前。
「我們都看見了。」諸伏景光笑笑。
「媽媽把你比賽的所有畫面都錄下來了。」彩子拍了拍自己放著錄像機的小包。
「哥哥說恭喜。」芥川銀將他和芥川龍之介的聊天簡訊給資言看。
「這個時間點……」平等院資言猶疑地看了眼天上的太陽,「他在上班吧?」
「估計一直在關注吧。」芥川銀笑著彎起嘴角。
今天的工作芥川龍之介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網球比賽的事情。
好在他是小隊的隊長,沒有人發現他的走神。
一個人舉著刀吶喊者沖了出來,羅生門順手就把他解決了。至於他喊了什麼?芥川沒注意。
「芥川先生,這是最後一個人。」剛剛上崗的樋口一葉難掩激動地說道。
這時候芥川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下,芥川拿出手機看到消息肉眼可見的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
樋口一葉好奇地想要偷瞄
芥川的消息內容,是什麼內容可以讓芥川先生這麼開心?是家裡人嗎?到底是什麼?作為芥川先生的助手,她應該充分了解揭穿先生的喜好!
努力再努力,快要瞄到的時候,芥川突然合起手機的蓋子,冷淡地說道:「走吧,愣著幹什麼?」
「是!」樋口一葉嚇得挺直身板。
晚上,平等院資言和立海大的隊友們一起去一家烤肉店吃烤肉,他也拉著諸伏景光他們一起去了。
大家認識了資言的媽媽,對芥川銀多有好奇。
「你好,我是資言的隊友丸井文太,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丸井文太問道。
「不要試圖搭訕。」平等院資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哥很恐怖的,會……哦。」
「哈哈哈」丸井文太笑著打馬虎過去,很想問他哥是幹什麼的但是不敢。
而降谷零東大生的身份曝光后立馬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
「東大真的有很多怪胎嗎?」
「東大的學業難不難啊?」
「反正赤也是上不去了,別想了。」
「誰說的!只要我努力肯定能考上東大!」
「哈哈哈哈哈」
平等院資言注意到幸村正在和他媽媽聊著園藝、繪畫,和這嘈雜的環境格格不入。
而一不注意,真田就已經掃光了所有的肉。
「真田!給我留點!」平等院資言驚呼道。
當即所有人都被按下了暫停鍵,下一秒也不聊天了趕緊加入搶肉大戰,再不吃就全被真田吃光了!!
降谷零緩緩鬆了口氣,諸伏景光笑笑:「你現在已經適應這種場面了嘛。」
「太吵。」話雖如此,降谷零的眉宇間卻沒有不耐煩的神色。
降谷零看向加入搶肉大戰的資言,自從遇到了他,自己的生活就吵鬧了許多,他竟然也習慣了。
吃吃喝喝一直到月上枝頭,眾人才頂著圓鼓鼓的肚子走出了烤肉店。
「我一個月內都不想吃肉了。」平等院資言嘟囔著說道。
「我還能再吃!」切原赤也攀比道。
真田冷哼一聲,他還沒吃夠呢。
「哥,明天我要跟白石去植物園玩,我們後天再回京都吧。」平等院資言說道。
「什麼?你要跟白石出去玩?」丸井文太說道,「什麼時候約好的?」
「看冰帝比賽那天?」
「那天是他叫你出去?特地約你出去一起去約會,他該不會喜歡你吧?」
其他人當即露出了八卦的神情,柳蓮二甚至拿出了小本本打算在裡面記些新奇的東西。
「不是啦。」平等院資言趕忙搖搖頭,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所以為什麼舞子坂的部長想去植物展,是他們副部長搶的票?還搶了兩張?」切原赤也由衷地發出了疑問。
丸井文太欣慰地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果然多學習就是好,赤也都會抓重點了。
「他們倆感情好吧。」平等院資言眨了眨眼,「他倆小時候在網球俱樂部認識的,算起來也認識至少十年了。」
「我們小部長不是也跟副部長認識將近十年了嗎?」毛利打著哈欠說道,「平時小部長想幹什麼也是叫真田去做的吧。」
幸村輕輕彎起嘴角,笑而不語。
「但是他剛出了比賽,你們倆待一起他真的不尷尬?」傑克桑原問道。
「可能他真的很想去吧。」平等院資言聳了聳肩。
「真遺憾,要是他不去就可以我們倆去了。」幸村遺憾地說道,「我還挺想去那個植物展看看的。」
看著幸村垂下眉眼露出疑惑的神情,資言很想立馬打電話告訴白
石明天他不用來了或者直接把自己的票給幸村,但是他的良心讓他做不出這種事。
感覺幸村真的很想去看,回酒店的路上平等院資言一直在想辦法。
終於,他想到了!
一回房,平等院資言就撥通了跡部的電話。
「什麼事?」
「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你有辦法拿到大阪府立植物園植物展的票嗎?」
「我可以,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正坐在椅子上喝著無酒精紅酒的跡部景吾搖了搖紅酒杯。
「交換一個條件,你幫我買票,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任何?」
「不能是違反犯罪、觸犯道德底線的事情。」
「行,我答應你。」
「那你多弄兩張?」看跡部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平等院資言不禁開始加價。
「你要幾張本大爺都能給你弄來。」
掛斷電話后,平等院資言做了個耶的姿勢。自己簡直是個計劃通!居然能想到找跡部幫忙!這種小事迹部大爺肯定很輕鬆就搞定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過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
「你忘了?」
冷到掉渣的聲音讓資言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我馬上去!」
「出酒店,然後左轉走兩百米。」琴酒頓了頓,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你知道哪邊是左嗎?」
「我只是路痴我又不是傻子!」平等院資言不滿地嘟囔道。
聲音黏黏糊糊地反倒像是在撒嬌,琴酒不禁將靠著耳朵的手機往外拿了拿。
既然就在酒店外,平等院資言也懶得換睡衣了,套了件外套穿著拖鞋就直接下樓了。
走出酒店大門,左轉兩百米,平等院資言看見了停靠在路邊的保時捷356A。
駕駛座的窗戶大開著,琴酒的一隻手夾著煙靠著窗戶,看見資言的神情,琴酒蹙了下眉頭,隨後說道:「上車。」
「我們去哪?」平等院資言一邊問一邊大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哪也不去。」
跟著平等院資言走來的織田作之助看見琴酒皺起眉頭,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危險人物。想著怎麼提醒一下資言,忽然又想起資言跟芥川認識,還跟太宰認識,他認識的危險人物不好啊。
一坐進後座,平等院資言就注意到了放在椅子上的一個禮盒,透明的袋子里裝著半透明的禮盒,很清晰地就能看見裡面裝著的甜點。
是馬卡龍!
「這應該不是你買給自己吃的吧?」平等院資言小心試探地問道。
「想吃就吃。」琴酒沒轉身,直接遞了一個文件夾給他。
資言迫不及待地拆開了盒子,一口咬上了馬卡龍。
甜的!還不膩!真好吃!
「你從哪買來的!這家店好好吃,我也要去買!」
「法國。」
平等院資言噤聲了,法國太遠了,他去不起。
他當即打開了後座的燈,一邊炫馬卡龍,一邊翻看著文件。
應該是他的任務目標,是大阪府警本部長和他的兒子?怎麼有兩個人?
「晚上吃了那麼多烤肉,還吃得下馬克龍?」
「那不一樣,甜食是第二個胃,自從練成了萬花筒,我吃甜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剛回答完,平等院資言感覺多不對勁,不禁抬起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吃了烤肉的?我又沒告訴你。」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來源。」琴酒平靜地說道。
「你該不會在我身邊安插了監視我的人吧?」平等院資言的眼神猶疑了起來,瞬間
感覺手裡的馬卡龍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