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輕輕鬆鬆拿下第二場比賽,部活結束后平等院資言高高興興地蹦到了丸井文太身邊。
去吃甜點!
「有沒有興趣在那之前去見見學弟?」丸井文太說道。
「那個哭著跑掉的小學弟?」平等院資言思索半晌說道,「好啊,他現在在做什麼?」
「在努力訓練爭取打贏幸村他們呢。」丸井文太聳了下肩膀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去關愛一下小學弟唄!」平等院資言眨了下眼露出笑容。
傑克桑原無奈地看著歡快地跑掉的兩人趕忙跟了上去,有些同情切原,本來文太就夠鬧騰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跟他一起鬧騰的。
「桑原才是你的姓吧?我應該叫你桑原?」平等院資言問道。
「叫我傑克就行了。」傑克桑原熱情開朗地露出笑容,潔白的牙齒在蜜色的皮膚襯托下十分顯眼,「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稱名字嘛。」
「那你們也叫我資言就行了!」平等院資言爽快地說道。
「可以直接叫我文太。」
互通了姓名,三人相處越發融洽起來。
此時,琴酒也拿到了平等院資言的資料,看著上面的名字不禁冷笑了一下。
「種島修二?真是會騙人的小貓。」
琴酒抽了口香煙思考起來,那麼該拿這隻殺不死的小貓怎麼辦呢?
黃昏將整個大地裝點上溫暖的黃橙色,幾隻麻雀展翅起飛朝著巢穴的方向飛去,有的大樓已經亮起了霓虹燈。
橋洞下,切原赤也正對著牆壁揮拍不斷練習著,直至決戰打敗網球部三人的那天。
那天遇見的學長突然蹦了出來,攬過他的肩膀跟他介紹道:「這位是平等院資言,也是你的學長。」
切原赤也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指著平等院資言喊道:「你是那天四個人里剩下的那個!你是不是也是網球部很厲害的人物!」
平等院資言笑著摸了摸切原赤也的海帶頭,手感跟他想的一樣有些粗糙呢,一邊分神一邊說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不過我跟你一樣也是新加入網球部的哦,當時只是碰巧跟他們走在一起而已。」
「哦。」切原赤也當即喪失興趣。
「要一起去吃甜點嗎?」平等院資言問道。
「不要,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還要繼續練習呢。」切原赤也說道。
「自己練習不如來一場練習賽,要不要和我比一場?」平等院資言笑眯眯地歪了歪腦袋。
「我打包票,你肯定打不過他。」丸井文太慫恿道。
「打就打,我才不會輸給你!」一被刺激,切原赤也瞬間上鉤了。
「在那之前,先去吃東西吧!」
於是切原赤也就被他們拖走了。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要是他又被打擊了怎麼辦?」傑克桑原擔憂地說道。
雖然沒有跟切原赤也比過,但是從他跟幸村他們的三球就可以看出來切原還稚嫩得很,跟平等院資言今天展現出來的實力沒法比。
「不用擔心啦,切原不是那麼容易喪失鬥志的人。」丸井文太好心情地吹了下泡泡糖。
丸井和傑克聊著天,一抬頭突然發現走在前頭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他們人呢?」
「剛剛還在呢,是不是在前面拐彎了?」
丸井文太和傑克桑原當即焦急地跑了上去,一拐彎終於看見了兩人的背影,已經走出了不短的距離。
丸井文太當即朝著兩人的背影喊道:「你們走錯路了!」
平等院資言當即停住腳步,若無其事地轉身往回走。
「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切原赤也氣鼓鼓地沖他喊道。
「我不知道啊。」平等院資言無辜地眨了眨眼。
切原赤也一時語塞,既然不知道路為什麼要走在最前面?
丸井文太有些頭疼地聳了聳肩,有點明白平等院資言為什麼總是走錯路了。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他還是從幸村口中知道了平等院的迷路事迹。
有點怕他真的走丟了,等平等院資言走過來,丸井文太當即抓住了他的手腕。傑克桑原很上道地攬過看起來很好騙的學弟。
「你們都跟我走。」丸井文太非常有大哥風範地拉著資言朝前走。
四人順利來到了丸井文太推薦的甜品店,吃了一桌甜品休息片刻后找到一個室外網球場。
平等院資言抬頭看了眼天色,太陽快要下山了。
「你先發球吧。」平等院資言說道。
「我會讓你後悔讓著我的。」切原赤也捏緊手中的網球露出可怕的神色。
比賽開始,
平等院資言並沒有使用絕招就把切原赤也控得死死,每一個球都打在切原赤也意想不到的地方。
被迫來回跑動的切原赤也體力被大幅度消耗了。
「切原現在肯定很難受吧。」丸井文太看著兩人的比賽說道,「資言的球風跟他的性格完全不一樣,跟他比賽會感覺自己變成了提線木偶,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得到的分是不是他讓的。」
「我在場外看只感覺是在普通的打網球而已。」傑克桑原疑惑地說道。
場中的切原赤也不禁急躁起來,眼睛瞬間充滿血色。
「這是?」原本閑適地靠在鐵絲網上的丸井文太瞬間站了起來。
雖然天色變得昏暗了,但平等院資言還是清楚地看見了切原赤也的變化,疑惑地蹙起眉頭。
「我要擊潰你。」不停地捏著網球的切原赤也露出嗜血的笑容。
他不會被妖怪附身了吧?!
平等院資言不禁分了下神,以至於錯過了切原赤也打來的發球。
網球砸在地面上,緊接著朝著平等院資言的身體彈了過去。
平等院資言當即後撤一步,果斷打出挑高球。
紅眼以後,切原赤也的攻擊性大大增強,幾乎每次擊球都是沖著平等院資言的身體去的。
「要中止比賽嗎?」傑克桑原皺起眉頭。
「等等,局勢仍在資言的掌控中。」丸井文太說道。
這次,平等院資言主動打出了一個挑高球。
網球高高飛起,就在切原赤也計算著網球的落點預判迎擊時,網球卻在過網的瞬間急速下墜,狠狠砸在網前,此時已經在後場預備的切原赤也根本來不及回擊。
「滑頭鬼。」平等院資言提起嘴角說道。
就像滑頭鬼一樣,來的不容拒絕,走的隨心所欲。
之後毫無爭議地比賽以「6-0」結束了,平等院資言走到切原赤也面前對低著腦袋的切原赤也伸出手。
久久沒等到他抬起頭,平等院資言挑了下眉頭:「你該不會哭鼻子了嗎?」
「你才哭鼻子了呢!」切原赤也立馬喊著站起身,「下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說完就要轉身跑掉。
平等院資言伸出手的手當即轉了個方向拉住切原赤也的后領,把他拉住。
「雖然有好勝心是好事,但是也別那麼在意輸贏。」平等院資言說道,「要不然我從小輸到大肯定早就放棄網球了。」
「真的嗎?你從小輸到大?」切原赤也愣了一下。
「是啊,我跟我堂哥一起學的網球,從來沒有贏過他。」平等院資言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你堂哥一定全國級的非常厲害的選手吧!」丸井文太不禁猜測道。
平等院資言歪了下腦袋,「他現在是U-17的一員,應該算是國家隊?」
接著,平等院資言跟三人科普了一頓什麼是U-17,瞬間切原赤也的目標就發生了變化。
「我一定要入選U-17,參加世界賽,拿到世界冠軍!」切原赤也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在那之前你先去除個妖怎麼樣?」平等院資言露出了嚴肅的神情,「我懷疑你被妖怪附身了。」
「什麼?!」切原赤也愣了一下,大聲嚷嚷道,「妖怪這種東西不存在吧!」
「不,妖怪肯定是存在的。」平等院資言認真地說道。
由於平等院資言的神情過於嚴肅,切原赤也也不禁開始懷疑起來,「真的?」
「為什麼說他被妖怪附身了?」丸井文太不禁問道。
「比賽的途中突然變成了紅眼睛,那時候你很想把你的對手打個粉碎吧,心中的暴虐之情被激發,而且各項體能都有一定程度的上升,是很明顯的妖怪附身的形象。」平等院資言解釋道。
好像有一陣冷風吹過,傑克桑原不禁抱緊手臂打了個冷顫:「日本妖怪……」
「真的有妖怪嗎?資言你見過妖怪嗎?」丸井文太追問道。
平等院資言頓了頓:「雖然我沒見過,但是真的有妖怪!」
「哈哈哈你不會覺得我會信吧?想要騙我也別拿妖怪這種騙小孩的東西。我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紅眼。」切原赤也哈哈地笑了起來。
「看來附身的時間很久了,刻不容緩啊。」平等院資言蹙起眉頭認真分析道,「說不定不是附身而是詛咒,長久以來的詛咒如果不重視的話最後會血管爆裂而亡吧,說不定會變成一隻紅皮膚的妖怪。」
他說的太認真了,切原赤也不禁打了個激靈,忍不住還是懷疑,每次紅眼都不受他控制,也許他真的被妖怪詛咒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妖怪啊!」
「既然資言這麼堅持,為了證明世界上有妖怪,那我們去鬼屋探險怎麼樣?」丸井文太突然提議道,「我之前在網上看到過東京的浮世繪町有一間沒人住的古宅,晚上經常會傳出喝酒嬉鬧的聲音。」
「去就去!」
「當然要去了!」
「那個,真的要去嗎?真的有妖怪怎麼辦?」傑克桑原慫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