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
等琴酒鬆開他,資言嘴巴微張拚命喘著氣:「你、你怎麼搞突然襲擊!」他感覺自己整張嘴都是麻的。
「開車吧。」琴酒的語氣一下子恢復了往日的冷淡,好像受影響的只有資言一個。
未成年還沒學過駕照,琴酒只能從剎車、油門、離合器教起。
學了半天也只是堪堪把車開起來。雖然手上功夫不行,但他的嘴就沒有停過,資言堅決不承認自己沒有開車的天賦,畢竟腦子裡還想著剛才的事情怎麼可能學好車呢。
「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肯定喜歡我對不對!」
「你要是不喜歡我,幹嘛吻我?」
「難道你隨便非禮人的嗎?」
額頭的青筋忍不住跳動起來,琴酒看向他那張叭叭說個不停的嘴,本來自己都有些混亂的情感突然被理順了。
「對,我喜歡。」琴酒突然說道。
沒想到能得到回應,資言猛地踩下剎車,一下子就閉嘴了,半晌后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然你再考慮考慮?」
看著突然慫了起來的資言,琴酒輕笑了一下,拉起手剎,然後伸手把他拉了過來,手掌再次摸上腰腹,這次更加得寸進尺起來。
「等等,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就不問問我喜不喜歡你嗎?」
「喜歡嗎?」琴酒問著手裡的動作也沒停。
他整個人半躺在琴酒的身上,清晰地感知到一切,聽見琴酒的詢問,資言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我說不喜歡你會停下來嗎?」
「不會。」
資言本來扶著椅背的手都忍不住蜷曲了起來,這個姿勢太難發力了。
終於把琴酒推開,資言緊靠著車門邊,睜著大眼睛怒斥琴酒:「你沒有道德底線嗎?怎麼可以強買強賣呢。」
琴酒挑了下眉頭,勾起的嘴角似乎在說「他有道德這種東西嗎?」要不是車裡不方便,他現在已經沒了。
資言沉默了一下,的確不能指望一個違法犯罪的人有道德,是他著相了。
資言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喜歡把每個人想的很美這件事,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惡人的啊,
「我……」
「是我沒控制住,不會有下次了。」琴酒突然說道,直接打斷了資言要說的話。
興師問罪的話還沒說出口突然就被打斷,聽見琴酒的認錯,資言的氣勢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下次見面給你帶桂花糕賠罪,你不是一直想吃嗎?」
「現在我也全球飛了,才不需要你帶吃著。」資言輕哼一聲,半晌后又說道,「等你拿來我再原諒你。」
看著臉朝四周看就是不朝他這看的資言,琴酒輕笑著勾了下嘴角。他沒辦法輕易制服他,既然有讓他逃掉的可能那就不能用強的了。他一向很有很有耐心,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看到他的眼淚。
「車還學嗎?」
「學,為什麼不學?」資言拽了拽衣服,已經學會放下手剎,然後慢慢抬起離合。
「記得換擋。」琴酒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資言當即慌亂起來,禁止著思考半晌他應該先幹什麼來著。
琴酒不禁嘆了口氣,有些心疼自己的車子,下次換輛車給他開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最後,資言成功讓保時捷356A前進了200米,回去的路自然還是琴酒開的。
「要不等我成年去考個駕照你再教我嗎?」資言說道。
「你不想折磨我,所以選擇去折磨教練嗎?」
「哪有那麼嚴重。」資言心虛地嘀咕道,沒想到開車是一件這麼難的事情,一個白天下來一點進展沒有。
車內安靜了半晌,琴酒專心開著車,資言靠著椅背睏倦感逐漸襲來,眼皮子不禁合了起來。
迷糊間,資言聽見了琴酒的聲音:「恭喜你拿到冠軍。」
資言閉著眼彎起嘴角:「謝謝。」
琴酒瞥了眼側躺著對著他展露睡顏的資言,輕笑著勾了下嘴角。
等資言醒過來的時候,車輛已經停了下來,坐起身看見自家房屋,資言打了個哈欠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要進去吃頓飯嗎?」
「雖然我很想去,但時間來不及了。」琴酒遺憾地說道。
資言知道他肯定要去工作了,揉了揉眼說道:「工作順利,萬事小心。」
「好。」琴酒的聲音似乎比之前近了些,資言剛睜開眼就被琴酒抱住了。
半晌后,琴酒鬆開手說道:「擁抱應該不禁止吧?」
看著琴酒沒什麼表情的臉,資言突然想起記憶里他孤身一人的樣子,心頭一軟,主動前傾又抱了琴酒一下。
「我走啦。」
琴酒有些怔愣地看著資言離開的背影,雖然想過他的各種反應,但的確沒想到他會主動抱上來,而且是非常單純的鼓勵擁抱。
真是溫暖的讓人不想放手啊,琴酒扯了扯嘴角重新啟動車子。
拿到日本公開賽冠軍后,資言收到了跡部的邀請,和跡部一起去看了他新建成的網球俱樂部,豪華程度和IMG不逢多讓。跟布里教練商量了一下,他們決定將訓練的重心轉移到日本。
之後,費茨傑拉德給他打來電話恭喜他奪得冠軍,資言沒想到費茨傑拉德先生會關注他的網球比賽。
「小菲可是你的球迷呢,吵著要學網球。」費茨傑拉德笑著說道。
資言想起跡部和赤司那個還有資金空缺的項目,當即問他感不感興趣。
「好像很有趣,可以把我的聯繫方式給他。」費茨傑拉德說道。
於是,資言就把費茨傑拉德的聯繫方式給了跡部,沒想到他們效率非常高,一個星期後費茨傑拉德就親自飛到東京視察場地。
這段時間資言也十分忙碌,有很多體育雜誌想要採訪他,各種溢美之詞井噴而出,儼然要把他打造成國家的希望,一時之間風頭無量。
一次資言走在路上還被認出來,被圍著要簽名,把資言下了一跳。
和費茨傑拉德同一時間來到日本的還有幸村精市,其他人早就知道幸村過來的時間,全都已經空出了這天的時間,在早就預定好的餐廳里一起吃飯。
「柳生你已經保送東大了吧,真是太厲害了puri~」
「哪裡,仁王你現在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演員了吧,我媽媽都認識你呢。」
「最厲害的是平等院吧,拿了日本公開賽的冠軍,這段時間所有的體育期刊都在報道他。」
「柳發表的小說不是拿了新人獎嗎?以後絕對是一代文豪啊。」
「喂喂喂,我們都還沒畢業你們就像個中年大叔一樣互相吹捧算什麼啊。」丸井文太不滿地敲了敲碗筷。
裝客套的大家當即笑了起來,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融洽。
已經高二了的切原赤也在他們看來跟國二的時候沒什麼區別,本來他是壯志酬籌地想跑去美國找幸村和資言的,但是天書一般的英語壓垮了他,後來跡部的網球俱樂部竣工,在柳蓮二的建議下切原就跟著跡部混了。
而幸村最近也開始了職業活動,打了幾場小型的職業賽,進展還算順利。
每個人都朝著自己的目標穩固前進著。
「資言前輩你怎麼脖子上貼了這麼多創口貼啊?」切原單純地問道。
「蚊子咬的。」資言的神色僵硬了一下。
切原還想問被丸井
捂住了嘴,大家當即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話題一轉,開始探討戀愛問題。
有人提議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非常倒霉的資言第一輪就輸了。
「大冒險吧。」
看見仁王露出遺憾的神情,資言不禁感覺背後一涼抖了一下。
又過了好幾輪,再次抽中他,資言猶豫半晌這次選擇了真心話。
「談戀愛了嗎?」丸井文太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有。」
「笨蛋,你問的什麼問題piyo。」仁王說道,「應該問你脖子上是人咬的嗎?」
「這是第二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雖然資言拒絕回答,但是從他急促的話語與微紅的耳根他們已經猜出了答案,瞬間神情就變了。
「沒有談戀愛但是是人咬的,你該不會在亂搞吧?」
真田的神色發生了變化,未來的警察大人一副資言點頭就要把他抓起來的架勢。
「不是,你才亂搞呢。」資言當即瞪了回去。
「我身為你的室友居然什麼也不知道,真是太遺憾了。」幸村長長嘆了口氣,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到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在資言拒絕回答的架勢中,眾人終於選擇放過了他,開啟了新一輪的話題,這次他們談到了U-17世界賽。
今年是他們能夠參加的最後一屆U-17世界賽,大家都非常重視,能來的全都來了。而下一代也已經成長起來,成為了能夠接替他們的頂樑柱。跡部從國外引進的青訓制度在U-17的效果非常好。
作為網球新星,資言在U-17訓練營的出現收穫了所有人的熱情,大膽的直接上前請求他指導。資言也不吝嗇,毫不私藏地把自己的訓練心得貢獻出來。
今年的U-17世界賽,日本隊再次登頂取得冠軍,為所有高三生帶來了完美的謝幕。這一刻起,再也沒有認會認為日本隊是弱隊了。
回到日本后,跡部花巨資請所有人一起去吃了烤肉,餐桌上談起自己策劃的運動度假村盡顯豪情之色。
「費茨傑拉德先生已經同意投資了,另外鈴木財團也想分一杯羹。由我們四家出資,這塊區域很快就能發展起來。」跡部說道,「我打算去請越前南次郎先生出山,三船教練有興趣一去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