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感恩特典(4)安曉天的理念篇
一個雷鳴交加的深夜,d總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內。
不少媒體的記者竟然都不知疲憊地蹲守在這裡,一個個就像聞著肉味的獵犬,期待著一個大新聞的誕生。
「安先生?」保鏢一臉為難地擋在了安曉天的身前。
但安曉天卻輕輕地將這名忠心的保鏢推開了。
一圈西裝革履,帶著黑墨鏡的保鏢警惕地將一個瘦弱的女孩圍了起來。
這名女孩的頭髮低垂,全身上下都濕透了,一滴滴的雨水順著她那枯燥的頭髮上滴落在地板上。
更離奇的是,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張廉價的led牌,上面寫著一句非常刺眼的話:黑心d,還我母親性命!
「這位小姐,我是d公司的董事長安曉天,您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講,總之先進去再談吧。」
從保鏢中擠出,加班了半夜的安曉天還是強打起精神,一臉誠摯地向這名女士發問。
「阿強,把你的外套給我。」正當安曉天想將外套為這個可憐的女生披上,他卻被這個女生一把推開。
「滾,假惺惺的zb家!你們都一樣,沒有一個好東西!」
啪!與此同時,一個巴掌扇到了安曉天的臉上。咔嚓咔嚓,這一幕立即被大量的媒體記者拍下。
被打的安曉天直接蒙圈了。
d集團【創造一個夢想】
一直將服務顧客,回饋人類社會作為公司最重要的企業文化與經營準則。
d賺錢並且經營的最高目的是為了讓更多的人過上更有尊嚴的生活,並從科技進步的紅利中獲利而不是受害。
靠著這面無比崇高的旗幟和過硬的公司產品質量,安曉天在社會各界中名聲大噪並迅速成為了藍星富豪榜上的常客。
他本人立馬過上了遊艇豪宅的奢靡生活,但他並沒有忘記他創立d的理想——讓更多人過得更好。
當人有錢到了一種程度,只要克服了心中無底線的貪婪,錢其實只是一個數字。
擁有幾百棟別墅,你每天也只能在一間別墅里的一張床上醒來。
超級車庫中停上幾百上千輛豪車,也根本玩不過來。
即使天天山珍海味,美酒作伴,賬面上的錢也根本花不動,反而滾雪球一樣越變越多。
安曉天很有錢,但他覺得他其實不需要那麼多,有一些錢享受生活就足夠了。
他現在過得很好,所以他不介意讓別人也好起來,人生短短几十年,為什麼不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所以,他聯合社會力量推動了多項保藍星勞動者保護法案的簽署。
他也曾多次慷慨解囊,資助了數千萬落後地區的弱勢人群,並幫助他們擺脫了生物貧困。
最近,在大量藍星參議院議員的公開站台和「球長」羅藍的暗中支持下,他正在大力呼籲推動藍星公民的基本收入計劃。
這個計劃旨在為全部因科技發展致貧的困難人群提供每月的基本生活保障。
一旦通過該法案,安曉天認為科技發展的紅利至少能讓所有人享受到而不是極少部分人。
況且,死抱著貪婪不放,讓矛盾越來越激化,眼睜睜地看著戰爭的陰影席捲重來……
為什麼不花些錢和解,讓藍星變成一個更好的地方呢?
所以,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安曉天被打了一巴掌后,真的非常不解而且憤怒。
d絕對與「黑心」二字沾不上邊,他雖說算不上聖人,但也對得起他的良心。
她憑什麼否定他的努力?
但他仍然強壓下怒火,將這個人帶回了他的會客室,有什麼話就好好說,除非這個人是演員否則他一定要讓她回心轉意。
他容不得d被誤解和污衊,更容不得他的理想和人格被人踐踏。
在經過一番深入的交談后,這位小姐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並且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聽到她的講述,原本安曉天心中的怒火也是漸漸平息了下來,甚至眼中還帶了一絲的憐憫。
這名女生名叫李玥,她的母親昨晚在和她道了晚安后就跳樓了。
跳樓的原因很簡單——需要錢。
李玥的父親得了一種罕見的疾病,必須需要一種價格昂貴的特效藥治療。
治療半個月後,原本還算幸福的小家庭就被那天價的醫藥費拖垮了。
這時,李母就想了起來,她曾經購買過d的意外保險,如果她意外身亡,d會直接償付給她的受益人500萬。
所以,她直接就這麼跳了。
甚至沒有和女兒、和丈夫說一聲再見。
對於這張保單為什麼不能兌現的原因,安曉天的秘書給出了解答:
「安先生,這張保單因投保人沒有及時續費,在半個月前已經過期了。同時,投保人並非是因意外原因身亡,所以d公司沒有責任支付保險金。」
聽到秘書的話,李玥的嘴唇緊緊地抿著,止不住地嗚咽了起來,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從臉頰下滴落。
「難,難道我的母親就這麼白白死了嗎?」
根據規定和契約原則,恐怕是的。安曉天無奈地在心中嘆了口氣。.
「再會,李玥小姐,您可以在公司里洗個熱水澡再離開。」
安曉天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對秘書說。
「調查一下,情況是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如果是真的——」
安曉天隨手寫了張支票,「將這個交給她。d不能付錢給她,但我可以。」
「可是——」秘書有點遲疑。
「照我說的做。」
「是的安先生。」
第二天醒來,安曉天打開手機看到新聞,眼前差點一黑:d的股價開始狂跌。
同時,關於他的負面新聞也鋪天蓋地的傳來。
更糟的是,南宮舞打了十多通電話過來。
他立即回撥了過去:「寶貝,怎麼了?」
「怎麼了?天天!你是怎麼把事情辦砸的?!那個女人讓d損失了多少錢,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老地方,我們見個面。」南宮舞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