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賭場

賭博最大的依仗不是金錢而是冷靜的心。

————風語大陸諺語。

和那幫飽受刺激而一副失魂落魄的傢伙們不同，牧塵回到牢房裡，眼神平靜得近乎獃滯。他一直靠著牆壁像在思考又像在睡覺，康洛用力的推了他好幾下，當這個靈魂出竅的傢伙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發現面前一雙圓鼓鼓的眼睛。

忍無可忍的康洛依舊極力保持著他那信奉的不驕不躁騎士準則。「快說吧！那人到底帶你們去了哪裡，又幹了些什麼？」他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給你個忠告吧，康洛老兄。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希望。活下去吧，你會離開這裡的！」牧塵緩緩說道。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都是這樣？到底...」康洛無奈的搖搖頭，牧塵已經躺下睡覺了。

————————————————————————————————

牧塵做了一個夢....自己的身體化為一團火焰，吞噬著一切擋在面前的敵人。無數的刀光劍影在眼前閃過，卻都無法傷害到自己一絲，直到一股奇特的光芒刺入自己的眼睛，萬物都消失了...

「跟我來吧...」一個蒼老而溫和的聲音飄進牧塵的耳朵里。

牧塵站了起來，早有所料的跟著黑影走出了牢房，周圍的萬籟俱寂，時間彷彿被禁止，厚重的大鐵門也旁若無人的敞開著。

走到一處古樸石道盡頭，接著火把燃燒起了光亮，一個很不起眼的房間出現在眼前。老頭點燃了蠟燭，房間里很乾凈裝飾也簡單，深紅色地毯、書桌羽毛筆，裝滿書的書架上灰塵很少。

「你的名字，孩子...」恩澤依然是白天那副休閑打扮。

牧塵裝作好奇的四處打量，而後緩緩說道：「笛卡爾.L.弗恩。」

「L？有趣的姓氏，連我都從來沒聽說過....」老頭摸著下巴想了想說。

「這個姓氏是從我開始，而現在也只有我一個人。」牧塵覺得撒謊並沒有什麼意義。

「哦？笛卡爾小夥子，你擁有一顆非凡的心。」眉毛一挑笑著說道。

「謝謝你的讚賞恩澤先生。」牧塵微微鞠了一躬。

老頭點了點頭，至從牧塵出現以來他的表現一直出乎自己的意料，這反而打亂了自己的計劃。他把玩了一會手上的翡翠戒指，慢慢開口：「來談談正事吧，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你恐怕都要必須按照我說的做。」

牧塵有些詫異，他想了一會謹慎的說：「先生，您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恩澤轉過身，他盯著牆上一幅模糊能勉強看出劍形的油畫發獃，好半天才開口說：「做我的學徒跟著我學習，直到得到我的認可否，則你將得不到自由。就算有一天你成長到能逃出那個監牢，也逃不出我的手掌。你是否願意？」

「我當然願意，或則說我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牧塵微笑著說。

「哼，小子。你甚至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自大也該有個限度。」老頭冷哼道，牧塵后一句話讓他聽著不舒服。

「請你相信我老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只是表明了我的態度。而且關於您的身份這也不難猜...」牧塵改口改得很快。

「是嗎?說來聽聽。」老頭依然在看那幅畫，手指揉搓著他修剪得很漂亮的花白鬍須。

牧塵回想起那閃電般的速度...利落狠辣的殺人手法，無頭的屍體鮮血綻放如玫瑰盛開般絢麗。他是一個高超的武者？不!他是....

吸了一口氣，牧塵吐出了那句早就想說的話,「我猜老師你是元素師...」

老頭一愣，回過頭笑道：「笛卡爾，在你印象中元素師都是我這樣的？」

「所實話我沒怎麼見到過神秘的元素師，但是我知道這些對於您來說關係重大，老師你並不想讓除了你需要的人以外知道，所以不能有一絲紕漏，這個房間也被您用特殊的方法隔絕了聲音吧，還有白天圍牆上的元素壁，這不是一個能力高超的元素師所擅長的嗎？」牧塵平靜道。（其實是牧塵的猜測）

「你很聰明，這是符合我的計劃的，能否得到你所渴望的東西，就讓我看看你的表現吧。」說著老頭拋出了一件紅色的元素師法袍。不一會，拖著大了一個號袍子的牧塵跟著老頭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間。

依然是昏暗的走道，前進了許久，眼前的柔光是戶外的夜色。白天戰鬥過了的廣場靜悄悄的，青草在黑夜的微風下顯得很可愛，牧塵抬頭看著星空心裡卻南面惆悵。

「請吧...小朋友。」神秘的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牧塵頓了頓，大步跨出，臉上依然是那麼的平靜，老頭咧嘴一笑將門推關上了。這是一處僻靜的街道，錯雜拐角，陳舊的房屋，周圍除了偶爾的犬吠以外再也聽不到其他動靜，牧塵再三考慮之後放棄了逃跑，首先是老頭強大的實力和慎密的心機，再則夜晚對自己的視力影響讓自己並不能很好的掌握周圍的環境，逃跑成功率無限接近與零。

老頭就像幽靈一樣聽不到腳步聲，除了偶爾出聲指路否則難以感覺到他的存在。牧塵沒有多問，也沒有停留，他整個身體隱藏在誇大的長袍下再加上那個被微弱街光拉長的身影是那麼的孤寞。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已經進入了城市內部的鬧市區，那一所燈火輝煌的建築牧塵知道，是維拉斯賭場！

牧塵握著老頭遞出的一枚金幣進入了賭場，他的任務是：在黎明到來以前贏取至少二十個金幣！

金碧輝煌的賭場內，有賭紅了眼睛的低等賭徒，也有左擁右抱帶著女人來娛樂的富豪，元素師著裝的牧塵倒是讓很多小人物自動的讓路，他很快換取了一些籌碼。

大陸上通用的貨幣為金子，銀，銅三種錢幣，而金幣又分為太陽金幣和輝煌金幣，銀幣分為月亮銀幣和雪色銀幣。

10個銅板=1個雪色銀幣

10個雪色銀幣=1個月亮銀幣

10個月亮銀幣=1個輝煌金幣

10個輝煌金幣=1個太陽金幣（每一個太陽金幣都是擁有獨一無二的編號的，就像地球上的紙幣一樣。）

牧塵現在的全部財產就是一個輝煌金幣換取的十個籌碼。他不急著去下注，轉了幾圈后發現賭博的項目和自己那個世界里玩的差別不大隻是種類要單一一些，也就是紙牌，骰子等等。牧塵在一桌二十一點賭桌前停留了很久，他在記牌！每輪結束如果賭客的牌大於十五點加一，小於則不變，連續幾輪待到某些突變因素穩定以後，根據這些點數就能計算出之後牌局走勢，這樣只要記憶不出問題莊家就不可能贏自己，但是牧塵卻不知道究竟哪一個賭客先走會走所以，他必須同時記住四個人的牌。

這個世界的撲克牌玩法很多，規則上和自己原來生活的世界差別也不大，只不過對於賭注沒有上限，可以說人們更願意純粹的去賭而不在乎技巧想來這個世界的聰明人都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賭博上。

....

「這是您贏得的金幣，尊貴的元素師先生。很顯然，今晚命運女神是青眯與您的。」侍者恭敬的遞上了一袋子金幣。

拋出一個金幣的小費，當它劃過弧線飛入侍者手中，牧塵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