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要弒主么?

第十六章 你要弒主么?

紫光巨斧如同劈山斷岳一般當頭劈下,鋪天蓋地的威勢將孟奇孟奇爆發的聲波轟碎震散。

孟奇覺得自己是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被這股滔天威勢吞沒。

這就是第七階的力量么?完全無法抵擋啊!

但是,就算是無法抵擋,睚眥也永遠不會屈服!

憤怒的咆哮衝天而起,明黃sè的睚眥真形在孟奇頭頂仰天狂吼。漆黑的斬天劍緊緊握在手中,帶著不甘屈服、誓不低頭的信念,睚眥斬天的劍勢破空斬出。

「住手!」

白岩焦急的怒吼聲響起,一道青sè虯龍環繞的劍光衝起,死死擋在紫光巨斧前方。

「轟!轟!」

孟奇斬出的睚眥斬天劍和白岩的青sè劍光,重重的轟在劈落的紫光巨斧之上。連續兩聲巨響,激蕩的勁風四下飛濺,劇烈的震蕩將孟奇和白岩兩人轟飛出去。

「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孟奇緊握著手中的巨劍,漆黑的眸子中爆出憤怒的火光,緊緊盯著落入院中的老者。

白岩手中的長劍「咯」的一聲碎裂,胸前的衣衫在勁風中震碎,披頭散髮,狼狽之極,而且臉sè異常蒼白,口中不停咳血,顯然受傷不輕。

紫光巨斧是護國公田遲含怒劈出,第七階的力量爆發,白岩至少承受了其中的八成力道。孟奇承受兩成力道,只是吐了一口血,並無大礙。但是白岩一個第五階的不擅長戰鬥的文士,承受了第七階武者全力一擊的八成力道,沒有當成身死都已經很讓人意外了。

白岩摸出一根銀針一把扎進胸口,吞下一顆青sè丹藥,這才稍微緩過氣來。眼看護國公田遲又要出手,白岩急忙厲聲大喝:「田遲,你要弒主么?」

田遲揚起的巨斧頓了一下,看了看孟奇頭頂仰天咆哮的明黃sè睚眥真形,因為暴怒和仇恨而扭曲的臉上更加yīn冷了,冰寒的眸子中凶光閃爍,剛剛頓住的巨斧再一次揮起。

「田遲,你好大的膽子。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你要弒主么?」白岩伸手指著田遲,厲聲大喝,眼神之中卻隱隱帶著一絲恐慌。

田遲扭頭看了白岩一眼,嘴角浮起一絲獰笑,「弒主?他還沒即位算什麼共主?龍使大人,這件事會這樣通報九域。血rì紀元五千六百四十八年九月,蒼梧山被域外天魔攻破,睚眥身殞,蒼梧山全員覆滅。南明帝**民大哀,護國公田遲誓師出征,親率聖血軍團蕩平蒼梧山,為睚眥復仇,為龍堡雪恨。」

話音剛落,院中的方澤「嗆啷」一聲拔出長刀指向了孟奇。沒有護住田義,讓方澤心頭大恨,對孟奇的殺意已經熾烈如火。

孟奇心中一緊,田遲竟然公然撕破臉,打算下死手了。睚眥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天下共主,這個田遲竟然敢這麼干?

一個六階,一個七階,完全無法抵擋啊!孟奇心中既憤怒又不甘,到底還是力量不夠強大。名義上的天下共主沒有相匹配的實力,根本不會被人放在眼裡。

白岩聽到田遲的話,忍不住眸子一縮。幾步衝到孟奇身邊,白岩朝田遲冷笑一聲,「護國公,你不會以為蒼梧山被破這麼大的事,我會沒上報龍堡吧!一路高掛睚眥大旗入城,護國公不會認為沒人看到吧!睚眥的咆哮聲震天地,護國公不會以為沒人聽到吧!那麼,護國公打算殺盡大離城所有人來滅口么?還是說,護國公打算叛變投敵?」

田遲在田義爆碎的血污上看了一陣,扭曲的臉變得異常瘋狂,刺目的紫光猛烈爆發,口中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叛變投敵又……」

孟奇心中一緊,黃sè的血魂之力全力激發。頭頂顯化的明黃sè睚眥暴戾的嘶吼著,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打算。

「住手!」

一聲大喝打斷了田遲的話,也制止了所有人的動作。能夠一句話達到這個效果的,整個南明帝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南明帝國皇帝。

明皇在一群禁衛的護衛下,走進了驛館,院中眾人紛紛叩拜。孟奇是睚眥血脈,雖然還沒即位,也算是天下共主。他沒有叩拜,只是拱手朝明皇施禮。

明皇拱手還了一禮之後,便讓眾人平身。

「出了什麼事?為何護國公與睚眥起了衝突?」明皇朝眾人掃視了一眼,沉聲問道。

孟奇心中冷笑一聲,這個明皇明顯是裝模作樣,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可能沒人跟他彙報。

「陛下,微臣獨子田義喪生睚眥手中,屍骨無存。微臣僅有這一條血脈,不想卻死在睚眥手中。睚眥殘暴,喪盡天良,還請陛下為微臣做主。」田遲滿臉怨毒的看了孟奇一眼,朝明皇哭訴。

「田義死了?」明皇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孟奇,「睚眥乃天下共主,論身份尊貴還在寡人之上。只是田義是護國公世子,縱然冒犯了睚眥,卻也不能輕易處死。此事還請睚眥作個交代為好。」

孟奇本就喉嚨傷勢未好,連續兩次爆發「破滅之吼」更讓孟奇喉嚨重創,根本說不出話來。對於明皇的問話,孟奇只好一言不發。

見到孟奇毫不理會,明皇眼中閃過一絲怒容,「睚眥此舉何意?」

白岩見狀,急忙上前答道,「陛下恕罪,睚眥在域外天魔襲擊蒼梧山時出了點意外,喉嚨受創說不出話了,並非故意怠慢。」

明皇一愣,隨即心中一陣冷笑,睚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現在居然冒出一個啞巴睚眥?啞巴也能成為天下共主?真是笑話。

白岩湊到孟奇耳邊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護國公世子給殺了?」

孟奇指了指身後柳琴的房間。

白岩看到床上躺著的柳琴,看到破碎的房門,看到地上倒斃的侍女,似乎明白了什麼,「護國公世子想要侵犯柳琴?」

孟奇恨恨的點頭。

「原來如此!」白岩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朝明皇施禮說道:「回稟陛下,此事乃是護國公世子想要侵犯柳琴,被睚眥發現之後才被睚眥在暴怒之中出手擊殺。」

「柳琴?」明皇看了看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柳琴,點了點頭,「柳使者寡人也見過幾次。看這情形,莫非柳使者受了重傷?」

「確實如此。」白岩回答道:「域外天魔攻入蒼梧山時,柳琴身受重傷。我們來到大離城也是想要救治柳琴。」

「嗯!我會讓宮中御醫來給柳使者治療的。」明皇說完之後看了孟奇和白岩一眼,臉sè變得有些冷了,「既然柳使者不是傷在田義手中,那麼睚眥出手擊殺田義就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了。」

「哼!一個女子,就算是龍使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我兒手段不算光明,那又如何?你竟然因為這個原因就將我兒擊殺?睚眥,莫說你還沒即位,就算你即位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擊殺我兒。你如此殘暴無道,也敢稱天下共主?今天,我要你償……」田遲臉sèyīn冷的握住了斧頭。

「閉嘴!一個女子?你以為柳琴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白岩一陣憤怒的咆哮,「我告訴你們,柳琴她是龍后!龍后,知道么?褻瀆龍后,這就是死罪!死罪!」

「龍后?」明皇臉sè一變,柳琴如果是龍后,這個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狗屁龍后!睚眥都沒有即位,哪來的龍后!」田遲怒吼一聲,手中的巨斧一揚,就要動手。

「慢著!」白岩厲聲大喝,「陛下,別人不知。莫非你也不知么?睚眥雖然還沒有即位,但是他跟即位又有何區別?莫非陛下真要任人弒主么?睚眥何等重要?陛下難道真要不顧大局么?」

明皇臉sè一變,揮手止住了田遲的舉動,冷冷的掃了孟奇和白岩一眼,「白使者,龍后的身份還未證實,我會向龍堡求證龍後身份的真偽。在事情證實之前,你們哪也不能去!若是龍后的身份是假的,白使者,你知道後果的!」

「來人,護送睚眥三人去御堡安歇!」

明皇不由分說,直接命人將孟奇三人帶進了皇宮前方的堡壘中。

……

御堡中。

孟奇和白岩端坐在房中。

「據你所說,田義是在你離開驛館的時間裡,闖進驛館準備侵犯柳琴?他怎麼知道我們到了驛館?他沒見過柳琴,他怎麼知道柳琴恰好在驛館中,而且身受重傷無力反抗?田義閑得無聊闖入驛館來胡鬧?然後碰巧發現了柳琴?然後才臨時起意?沒這麼巧的事。田義也是覺醒了血脈的武者,再紈絝也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驛館中來胡鬧。這裡面肯定有問題!」白岩看完孟奇寫下的事情經過之後,自言自語的沉思著。

……

「大人,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么?」方澤在護國公身邊輕聲的問道。

「算了?」田遲滿臉怨毒的獰笑著,手中一個玉盞被捏得粉碎,「沒這麼容易!我的兒子不能白死!無論是誰,都要給我兒償命!」

「可是……睚眥的身份擺在那裡,我們不好下手啊!」

「哼!睚眥又如何?別忘了,這裡是前線,是戰場!這麼多年來,戰死的睚眥還少么?九域共主?不朽傳奇?人族不屈意志的象徵?哼!我一定會讓他死的轟轟烈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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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霸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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