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塵埃落定
南姜南合理的提出了疑問,在眾人的不滿下,小心翼翼的走到韓雪兒的身邊,為她診脈。
她將害怕表現到了極致,即便南姜南知道自己不會有任何的不測,卻還是顯得整個人畏手畏腳的。
這一幕讓在座的其他人一臉心疼,要不是南姜南儘力的在給韓雪兒辯解,韓老爺子定會直接懲罰她。
「雪兒,接下來可能有點疼,你需要忍一會。蠱蟲在身體里停留太久,可是會侵蝕掉你的神志的。」
南姜南摸到韓雪兒的脈搏之後,便已經知道了答案。她也不耽誤,直接拿出了銀針開始給人施針祛蠱。
如同她所言的一般,拔出蠱蟲的過的很痛苦。要不是有徐伯的儘力壓制,韓雪兒怕是會直接疼的在地上打滾,過程也絕對不會這麼的順利。
等到蠱蟲從韓雪兒的身體里拔出來之後,南姜南立馬將蠟燭丟了過去。直到蠱蟲燃成灰燼這才放了心。
「你為什麼會被人下蠱?我記得,我們認識且有能力下蠱的,只有夏聲聲一個。怎麼?她也來了嗎?」
幾乎是肯定的語氣,南姜南已經不是在詢問韓雪兒真相如何了,而是在質問逼她說出事情的真相如何。
看到蠱蟲被祛除,在自己面前燒成灰燼,韓雪兒直接呆愣在了原地,根本就沒能聽清南姜南說了什麼。
她茫然的抬頭看向韓老爺子,奮力的搖著頭。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可蠱蟲的事情是真的,想殺人的事情也是真的,急的韓雪兒都快哭出來了。
「麻煩晟哥哥去找一下宅子里,甚至整個城內有沒有夏聲聲的身影,我懷疑自從我們回到這裡之後,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和她脫不了干係!」
韓雪兒已經說不出什麼了,她正奮力的想要將自己摘個乾淨。南姜南見狀,直接看向韓晟輕聲安排著。
聽到南姜南的話后,韓晟立馬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房內,剛打算去找夏聲聲的身影,卻在門口的時候碰上了韓立。
此刻的韓立眼神清澈,和常人無異,一點都不像是失去了心智的樣子。他冷著臉,讓人將夏聲聲給押進了屋內,期間什麼話都沒有說。
韓晟只是跟在他的身後,幾人就這樣進入了韓老爺子的房間里。期間夏聲聲一直都在掙扎,卻也無濟於事。
等到進入房內之後,韓立直接在韓老爺子的面前跪了下來輕聲道:「父親,兒子已經將夏聲聲給押了過來。此事兒子也已經查了個清楚,入老宅之後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精心謀划。」
「兒子以為,這種惡毒之人不配當兒子的妾室,更不配入我們韓家。今日當著父親的面,兒子要休除這個女人,明日並將她送達衙門審判!」
韓立的一舉一動格外乾脆利落,和平日里猶猶豫豫,做事拖泥帶水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現在的他別說是因為刺激喪失了神志了,甚至要比他清醒的時候,要乾脆百倍。
雖然不知道在韓立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到自己的小兒子變成這個樣子,韓老爺子還是高興的。
「韓立,這是你的妾室,去留如何都由你一個人決定。此事,父親絕對不會過問半分。」
韓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見韓立這個樣子,便打算將一切都全權交給他一個人去做。
聽到韓老爺子這麼說,韓立立馬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便讓人將夏聲聲給押下去關好,等明日天一亮就將人給送到牢房裡面去。
等到將一切都做完之後,韓立這才看向了南姜南,一臉的歉意:「今日之事,是我看人不清所致,還請姜南妹妹可以體諒。」
「感情之事並不是誰都可以淡然已對的,此事也怪不得你,無需對我抱歉。」南姜南搖了搖頭輕聲道。
這件事情韓立的解決方式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所以南姜南也挑不出什麼錯處,當然不會不高興。
而且如果換做是南姜南來解決這件事情的話,她大概率也會和韓立一樣。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別的好辦法可以去做。
畢竟如果將夏聲聲送到監獄,可比他們私下裡動私刑要好太多了。而且在那個地方共度一生,對那人來說,可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父親你也看到了,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也是被人連累的。父親,你就饒了雪兒這一次吧!」
韓雪兒見夏聲聲被拖走,立馬跪在了韓老爺子的身邊,請求他能夠原諒自己這一次的鬼迷心竅。
但看到韓雪兒這個樣子,韓老爺子直接黑著臉別過頭去,根本就沒有要原諒她的意思。
韓老爺子只是別過頭去看向南姜南,輕聲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些糟心事用不著你來操心。」
「好。」南姜南點點頭,見事情都已經結束了,自己也沒有什麼繼續待下去的必要,還不如回去好好休息。
她已經很疲憊了,回到房間之後,便再也沒有顧慮直接睡了過去。
因為今天晚上的鬧劇,韓晟特地安排了不少人在南姜南的院外保護她。也就是因為如此,讓她終於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一大清早,韓立便將夏聲聲送入了監獄。如同他們所想的一般,她入獄便就判了有五十年。
五十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一輩子。這一輩子都呆在陰暗潮濕,不見天日的牢獄之中,甚至都不如死了算了。
可韓立給了監獄長不少的錢,代價就是得讓夏聲聲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當然就是不想讓她如願的,死了一了百了。
將這些事情都解決之後,韓老爺子他們在老宅也呆了小半個月,將身體養的差不多后,才回的家。
被燒毀的酒樓,已經開始在復原了。只是那麼大的工程,要想徹底復原,沒有個半年當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就算它沒有復原,也和南姜南沒什麼關係了。畢竟,她也並不想再在這個地方重新從零開始經營一座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