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場鬧劇就此結束,殷九弦和樓無淵都身受重傷,被兩個小弟子送了回去。
烏鳳一雙冷若冰霜的鳳眸,掃過趙月兒和殷傑:「弦兒是我的親生骨肉,誰若敢傷她,我必定不會讓那人好過!」
字字鏗鏘有力,令趙月兒心尖微微一顫。
殷傑皺起眉頭:「她也是我的女兒。」
留給他的,卻只是烏鳳的一聲冷笑:「呵,你還知道就好。」
殷傑一張老臉臊得慌,他哪裡能想到,自家這閨女性子如此要強,竟然會想到強行破壞陣眼這個冒險的法子!
幸虧沒成功,如果成功了,她說不定也要歿了!
他頓時兩眼瞪向了無邇:「你可知罪?」
無邇垂下眼睫,事情已經明了,他只能俯身認罪:「弟子知罪。弟子不該在未曾查明事情真相,就私自動用刑罰。」
「你知道就好。」殷傑吹鬍子瞪眼睛的,「去,罰你去將天華池裡的水添滿。」
「是。」
天華池乃是天羽宗的一處靈泉,佔地非常廣闊。
既然是懲罰,那自然是不能使用法術了,無邇得一桶一桶的從山下挑水上去。
就這些,他至少要連做七天,才能將天華池填滿。
緊接著,烏鳳便化作鳳凰,往天邊飛去。殷傑見狀,連忙喚來坐騎大鵬鳥,緊緊跟在她身後,一人一鳥很快就消失不見。
無邇意義難明的眸子,看向了趙月兒。
她只垂下面容,任憑月光傾灑在她烏黑的發頂。
他為她做了這麼多,現在被罰了,她竟然連一句話都不說。
老實說,無邇有點心涼。
可他轉念一想,不說話是對的。
她如今在天羽宗的位置,本來就很是尷尬。如果她再應下這件事,別人會怎麼看她?
自己不一樣,自己是個男人,應該為了她撐起一片天。
思及此,無邇只是轉身御劍離開:「師弟,師妹就勞煩你送她回去了。」
說罷,也御劍離開。
趙月兒緊咬著下唇,雙眼濕漉漉得如同一隻楚楚可憐的小貓兒:「四師兄,我,我是不是害了二師兄?」
如果放在從前,無司非常吃這一套,基本上百試百靈。
可是現在,無司卻只冷漠的望著她。
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趙月兒心底沒來由的害怕:「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良久,無司幽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因為殷九弦回來的事情,有些惶恐不安。可是,今日之事,你確實不該。」
趙月兒睜圓了一雙美麗的眸子,有些震驚。
「師兄,你怎麼能將這件事怪在我頭上呢?我當時,只說了樓無淵打了我,我又未曾說自己傷得有多嚴重。更未曾說過,樓無淵會是魔族探子這件事!」
無司從不知道,她竟這樣厚臉皮。
要不是她裝作一副受了極其嚴重內傷的樣子,無邇師兄關心則亂,不可能下這樣的判斷。
「你……」無司被她狠狠噎了一下,也不知該如何說她了。
她反而梗著脖子,嘴硬道:「如果師兄覺得我錯了,那師兄便將我扭送到刑司,讓我也領罰去!」
「好……真是好得很!」
無司簡直是要被她氣笑了。
他那可憐的二師兄,估計不會知道,她究竟有多心機,利用了他們兩個人。
無司再也不想顧忌師兄妹的情誼,直截了當的問出了他心中疑惑:「那你該如何解釋,殷九弦的胸口上有玉冰掌的痕迹?!」
趙月兒臉色一白,沒想到他竟然調查了這麼多!
「答不上來了吧?玉冰掌乃是師尊絕學,能一掌震斷筋脈!趙月兒,你就是沖著要讓殷九弦死,才下的手!」
「不是……師兄,不是這樣的……」趙月兒眼角泛出了淚花,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她狠狠一眨眼,兩行清淚就滑落下來。
好一個梨花帶雨的小美人兒。
無司只冷冷的看著別處,她自知現在這樣沒用,只好換了一招。
「我承認,自從殷九弦回來之後,我每夜都會做噩夢。夢見殷九弦取代了我的位置,爹娘和師兄們,都不要我了。」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她!我今日,也只是與她發生了一些口角,我怎麼可能想治她於死地?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無司微擰眉頭,顯然是半信半疑。
因為,如果事情敗露,趙月兒自己肯定是要被趕出天羽宗,這與她的想法恰好背道而馳。
「那你怎麼解釋玉冰掌?」他問。
趙月兒輕咬薄唇,不假思索的說:「本來只是一點小打小鬧,誰知,樓無淵過來了。」
「我與他過了三招,他每一招都暗藏殺機。我為了自保,所以才會使出玉冰掌。不想,卻不小心打在了殷九弦的胸口上。」
無司眉頭緊皺,只能是將信將疑:「你畢竟是不一樣的,日後切勿再做出這樣的事。」
趙月兒連連點頭,目光誠懇至極:「多謝師兄教誨,月兒以後一定會離七師妹遠一些的。」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無司心想。
不過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他打了個響指,一隻黑白色的仙鶴便飛了過來。
趙月兒像往常那般,想要坐在仙鶴的背上,讓無司送她下山去。
誰知,無司卻冷睨了她一眼:「我還有要事要辦,六師妹請自便。」
說罷,他便跳上了仙鶴,御風離開。
偌大的天雷島,只剩下了趙月兒一個人。
她望著仙鶴離去的方向,尖銳的十指深深摳入掌心中。
殷九弦、樓無淵、無司……
很好,敢和她作對的人,她一定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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