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爸，給我買輛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第二天早上，顧景驚訝的看著在廚房倒水的女兒。
顧清澄眼底帶著青色，回道，「凌晨三點。」
「啊……」算起來有四年沒見她了，顧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困意上涌的顧清澄越過他上樓，「你忙，我倒時差去了。」
顧景吃早餐的時候，大兒子顧清沨換好了一身西裝下來，俊朗貴氣，「爸，是不是嚴姨回來了？」
「嗯。」顧景點頭，「你妹妹也回來了。」
顧清沨驚訝，「清澄也回來了？前段時間嚴姨不是還說她要繼續待在嗎？」
「回來也好，小姑娘在外面玩了這麼久，總要回家的。」顧景心情很不錯，對廚房的劉姐說，「晚上多做幾道菜……」
顧清澄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洗漱完下樓，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到廚房找了袋麵包片就著白開水啃著，果然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小白菜。
啃完了麵包，又躺在沙發上打了兩個小時的遊戲，才聽到開門的動靜。
劉姐拎著兩大袋東西進來，看到她，臉上笑開了花，「二小姐終於回來啦，好幾年沒見，越長越漂亮了。」
顧清澄笑了，「劉姨你還是這麼年輕啊。」
「哎呦，劉姨老了，再干一兩年該回家養老嘍。」劉姐把食材拿回廚房，看到餐桌上剩下的兩塊麵包片，一拍腦門，懊悔道，「瞧我這記性，應該給你熬點粥再出門的，睡了一天都餓壞了吧。」
「沒有，吃了點麵包。」顧清澄又躺回沙發，開了局遊戲，「劉姨，晚上多做點好吃的，好久好久沒吃過正宗的家鄉菜了。」
劉姐系好圍裙，應道，「好嘞，先生早上也和我說了，這不，買了一堆食材……」
十多分鐘后，嚴藝從外邊回來了，哼著小曲，還拎著幾個購物袋。
顧清澄趴在沙發上幽幽的看著她，「媽，你把我的護照拿去哪了？」
嚴藝斜看她，「要護照幹嘛？回去找你的肌肉男？」
「哎喲喂。」顧清澄捶著抱枕，「這事還能不能過去了！都說了我不知情!」
把購物袋隨地一放，嚴藝淡淡地說，「你爸送了他前妻的女兒一輛三百萬的車，二十二歲的生日禮物。」
顧清澄翻身而起，冷著臉，「他才給我發了個兩萬塊的紅包……」
「所以你還要回嗎？」嚴藝坐在她身邊，打開電視，「再不回來，家底都被掏空了。」
「唉……」顧清澄伸手抱住她，哭訴，「嚴女士啊，我們怎麼這麼命苦啊！明明你也是明媒正娶，我也是正兒八經的婚生子，怎麼就混得這麼不堪呢!」.c
嚴藝推開她，一臉嫌棄，「少擱我這演，我過得好著呢，不爭氣的只有你自己。」
「嗚……」顧清澄鼓著臉，打開手機，「我也要讓他給我買輛車!」
「挑輛貴的。」
「挑貴的又怎樣，他也不一定給我這顆小白菜買啊！」
嚴藝恨鐵不成鋼，「身價擺在那好吧，好歹也是第二順位繼承人啊，你看你哥開的那輛布加迪，三千多萬呢，你能整就整輛貴的，也給老娘掙點臉。」
晚上顧景和顧清沨回來，一家人齊聚一堂，氣氛看著還挺溫馨的，就是有幾年沒見，不知道該從哪聊起。
嚴藝看著只埋頭乾飯的女兒，暗暗翻了個白眼，給她夾了塊肉，微笑，「在國外吃不飽嗎？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
顧清澄抬頭，有點委屈，「我多難啊，在外邊人生地不熟的，語言又不通，朋友也沒一個，都多久沒吃到劉姨做的菜了，你還這樣說我！」
「阿藝你別說她啊。」顧景責怪的看了一眼嚴藝，「讓她多吃點，都瘦了好多。」
旁邊的顧清沨溫和地問，「清澄這次回來還要走嗎？」
「走不了。」顧清澄幽怨的瞪著嚴藝，「護照都沒了。」
嚴藝優雅喝著湯，「要走也要給我養老送終完了再走，知道的知道我還有個女兒在國外，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女兒早投胎了呢。」
「……」你是不是我親媽？有這麼咒自己親閨女的嗎？
有了餐桌上的小破冰，父女兄妹之間拉近了點距離，交流起來也不這麼生疏了。
晚飯過後，一家人在客廳看電視，顧清澄扒拉開嚴藝，擠到顧景身旁，笑眯眯地說，「老爸，你給我買輛車唄。」
「……」嚴藝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這直球閨女怎麼好像很不聰明的樣子，真的無語了。
顧景轉頭，「你有駕照了？」
「當然，早就有了。」
「那你去你哥車庫挑一輛啊，反正他放著也是落灰。」
顧清澄眸光一暗，笑著點點頭，繼續看電視，媽的，果然炮灰就是炮灰，車都只能開輛二手的，比不上比不上。
「叩叩叩。」
「幹嘛？」顧清澄頂著頭亂髮，惡狠狠地盯著大清早擾人清夢的神經病，「有事？」
顧清沨輕笑，「不是想買車嗎？」
「你給我買？」顧清澄打量著他，這人有這麼好心？他不是只認和他一個媽生的妹嗎？
「嗯。」顧清沨沒忍住，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髮，「洗漱一下，吃完早餐我帶你去挑。」
「馬上。」顧清澄後退一步，關上門，小聲嘀咕，「管他發什麼病呢，反正不要白不要。」
4s店門前，顧清澄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我真的隨便挑了哦？到最後不會是要我自己付錢吧？我窮得響叮噹……」
顧清沨很無奈，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不相信他的話，再次點頭，「一輛車我還是買得起的。」
那就好，顧清澄大步走進店裡，對迎上來的店員壕氣十足地說，「帶我去看你們這最貴的車！」
店員眼裡的驚喜一閃而過，看向她身後的老顧客，「顧總？」
顧清沨點點頭，「帶她去看看。」
「好的，這位小姐，請跟我來……」店員內心暗喜，感謝佛祖送來的小財神！今天又可以完成銷售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