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及冠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過去十四年,李二虎迎來及冠禮,身穿錦袍的他站在石階上眺望人群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虎兒,在看什麼呢?」
劉福笑盈盈的來到李二虎身旁親切的拉著他的手來到大堂中央高聲說道「今日既是我兒及冠之日也是他出征為國爭光的時刻,作為一個父親我本不該讓他上戰場,但我首先是個趙國子民,獸人侵我河山必將以牙還牙!請大家同飲此杯!」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李二虎心不在焉的喝完杯中的酒水,劉管家連忙上前勸說他少飲酒,兩人有說有笑的進入後院,李二虎神色平靜的脫掉外套,劉管家輕輕按住他的手低聲說道「老爺說了你必須穿著這身衣服去參軍!」
「替我多謝劉老爺」
李二虎胡亂套上外套眼中毫無波動,劉管家見狀低聲說道「你不用等你娘了,她在五年前就病逝了。」
李二虎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右手握拳低聲說道「這也是他不讓你告訴我的嗎?」
看著默不作聲的劉管家,李二虎深吸口氣繼續說道「還有什麼事嗎?若是無事我便離開了。」
「小姐讓我叫你去花園。」
李二虎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快步走入花園看著花叢中的倩影低呼道「小茜…」
「虎哥…」
劉西茜低下頭,臉頰泛起一絲紅暈,軟糯糯的說道「我爹說只要你能成為軍官就同意我兩的事…這是我為你縫的香囊…」
李二虎伸手接過香囊,不小心觸碰到對方手背,看著滿臉通紅的倩影,不禁想起小時候在後山柳樹下的約定,猶豫片刻后將舉報劉府的事情拋之腦後,興奮的說道「嗯!小茜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劉西茜看著面前傻乎乎的笑臉心中一陣嫌棄,但嘴上卻囑咐道「虎哥你要多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李二虎感覺被幸福包圍,就連拂面而過的風都是甜的,突然劉易不滿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小妹你怎麼又和這個廢物在一起!要我說爹就不應該答應這件事!憑他這副蠢樣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人頭地!」
李二虎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低頭望向劉西茜輕聲說道「等我!」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花園,十年前劉易的招式就被他摸透,現在的李二虎等閑五六人無法近身,若不是怕對方謀害自己的親人早就極限一換一了。今日他原本想在先鋒軍百夫長面前揭露對方的罪行但劉西茜的話讓他改變了想法。
對方就是這個魔窟中的天使,是照亮他生命的一束光。
「妹妹,你確定這樣有用?」
劉西茜聞言收起臉上的紅暈冷冷說道「他這種人只需要給他一點光就能死心塌地。」
說到這劉西茜拿出秀帕擦拭手背,一臉嫌棄的說道「當初要不是爹求我想辦法,我才懶得和那個奴才玩什麼過家家的遊戲,他那副模樣真是噁心死了!」
劉易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誰叫先鋒營後來頒布規定,說是不能強迫加入否則抄家滅族。」
劉西茜沒好氣的白了眼自家大哥,冷哼道「還不是你經常羞辱對方,還讓他的母親勞累至死」
「誒…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說了只要她能湊夠五十銀幣就把兒子還給她,一件衣服一銅幣的價格很合理呀!」
劉易攤開手做出一副冤枉的表情,劉西茜翻了個白眼,五萬件衣服哪有那麼容易洗完。
李二虎從正門離開劉府,一名身穿亮銀鎧甲的百夫長走上前沉聲說道「李二虎是吧?確定真心加入我們先鋒營嗎?若是有什麼冤情可以說出來!」
劉福的心提到嗓子眼深怕李二虎拉自己全家墊背。
「我自願加入先鋒軍!」
百夫長微微頷首在花名冊上對應的位置畫勾,隨後帶著易虎前往下一家接收新成員,直到兩人離開劉福才把心放回肚子,轉身招呼眾人飲酒作樂。
身後的喧囂聲逐漸消失,李二虎心中鬆了口氣感覺空氣中滿是自由的味道,路過自家院落時朝裡面望了望可惜裡面並沒有人,半個時辰后百夫長帶著五十人離開石頭村朝陳城走去。
半個時辰后眾人來到陳城外與在此等候的十支隊伍匯合,一名賊眉鼠眼的男子見到百夫長后抱怨道「頭,你這也太慢了,一定又是盤問對方是不是自願加入,要我說管那麼多幹嘛,反正死了也會免除家中十年徭役怎麼算都不虧!」
「我這是對他們負責!生命只有一條我決不允許有人踐踏生命!」
男子聞言點頭應是,態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但眼中的敬意卻比其他人更濃,百夫長面向眾人沉聲道「我叫李穆,在我手下當兵需要勇敢無畏!做不到的人站出來,給我麻溜的滾蛋!」
見沒人離開,李穆微微頷首轉身來到隊伍最前方,一周后眾人來到邊境營地,李穆與相熟的同僚打著招呼,長相猥瑣的楊偉代替對方將新兵帶到營帳。
「該死的獸人!盡然敢攻打我的前哨營地!」
牛力沉悶的怒吼聲在營帳中響起,看著募兵歸來的李穆輕聲說道「這次有多少人加入?」
「一共五百人」
牛力聞言微微頷首估算了下其餘百夫長的募兵數量低聲說道「這次就由你和陳峰兩人帶隊奪回前哨營地!」
李穆還未說話一旁的陳峰就站出來躬身行禮道「是,都尉!」
起身的剎那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出一團火花,返回營地后李穆命人將戰甲長劍分發給新來的士卒,然後按照一帶五的戰略將五百新兵穿***一百老兵的隊伍里。
很快一支千人部隊朝二十裡外的前哨營地急行軍,李二虎抿了抿嘴唇,握住劍鞘的手開始冒汗,負責帶他的是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自稱老黑。
「小子別緊張,獸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砍掉腦袋一樣完蛋!」
聽到老黑的話,周圍的新兵逐漸放下心來,腳步也沒之前那麼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