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葩公司
「能不能開發一個VIP功能，把那些背面照片轉過來，最好是能加上美顏效果。」一個西裝革履身材微胖年紀在三十左右的男人對著電腦前一個身材偏瘦身上穿著深黑色標準程序員格子衫年紀三十左右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說道。
「不得不說，陳旭你真的是個人才，這種問題你都能想到。這個問題倒是不難，有三種解決方案，一個和放屁差不多，一個用騙，一個只要錢到位就可以。看你喜歡哪一個吧。」坐在滿屏幕都是英文字母加特殊符號電腦前的男子回頭對著微胖的男子說道。說完還不忘在鍵盤上敲幾個字母。
「先說說用騙的怎麼解決。」那個叫陳旭的胖子一聽到網上別人用來調侃的問題竟然有三個解決方法，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了起來。
「很簡單，vip想看照片的人轉到正面我們就讓他看不就行了，至於是不是照片上的人我們就不知道了。要做到這一點我們的資料庫必須有大量的美女照片，這樣…….」
「程歌，你這就有點欠揍了，你要知道我們客戶都是一幫什麼人。估計你找的那些美女照片他們都看過。」陳旭臉上瞬間多出了幾條黑線。
「那估計放屁一樣的方法你也不喜歡了，那麼我說說那個錢能解決的辦法吧。」程歌兩指推了推了鏡框繼續說道：「說起來很簡單，只要有龐大的數據作為基礎，不要說什麼正面了，只要你想要她穿幾件衣服就穿幾件衣服。」
「連衣服也能……」陳旭聽到這兩眼瞬間放出男人都懂的光芒。
「我們先說說轉身的事情，這個說起來就非常簡單了，ps一下，3D建模一下就可以，這件事就交給我們陳偉同志了。」程歌指了指站在他身旁一個穿著和他差不多的年紀在20左右的男子說道。
「這個和你說的那個用騙的方法不是…….「陳旭剛發出疑問還沒說完就被程歌打斷了。
「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我剛剛不是說了，這個需要龐大的數據作為基礎嗎。用別人的照片那叫騙，我們用她本人的照片ps能叫騙嗎，大不了我們不用幫她磨皮和美白不就行了」程歌胸有成竹地說道。
「什麼意思，ps就能直接搞定。」陳旭有的懵地看著陳偉。
「硬p的肯定是不可能，除非是認識這個人，可以硬畫出來，不然就是ps大神來了也不能。」陳偉連連搖頭。
「那就認識她啊！現在這個信息時代誰還沒有幾張正面照片啊，難道你的身份證，證件照，大頭貼……就露個後腦勺啊。所以我才說需要龐大的數據作為基礎，至於這些數據怎麼來那就更簡單了，只要錢到位膝蓋都給你干碎。」程歌看了兩人一眼說道。
「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這樣工作太大了，為了那幾塊錢會員每天我得累死。」陳偉聽完程歌的辦法整個臉都黑了。
「你是傻嗎，幹嘛要每個人都ps，你直接建個人體模型，有了照片以後直接用充氣玩具的貼圖工藝替換上去不就好。別人要看的不就是她正臉長咋樣，雖然粗糙了，但是至少能看出是個人吧。」
程歌扶了一下眼鏡繼續說道：「而且我們還可以弄個VIP等級服務，普通用戶我們就每天只有一次免費粗糙轉身體驗，普通VIP可以不限次數粗糙轉身服務，高級VIP我們可以給他精緻轉身服務，至尊VIP我們可以提供精緻轉身服務和去衣等等之類的高級服務。至於vip的定價就要你們這些狗產品經理來定了。
」
「先不說其他的我們先說說那個什麼去衣的功能。」陳旭說完露出那男人都懂的壞笑出來。
「這個就比較麻煩了，除非你想每一個人都是統一模型，這個就很簡單了，用3D建模弄幾百個各種動作的模型，按照她們照片上的動作一一匹配就行了。不過看久了會審美疲勞，除非是有龐大的身體數據就可以完美將人物模型建立出來。」
「要不先做幾個統一的模型讓我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我們就不要什麼真實的了。在這個網路時代有點東西就可以誰在乎真假，要看真的就線下看唄，不然要我們軟體幹什麼。」陳旭一本正經地看著程歌說道，但是那快翹到天邊的嘴唇出賣了他的內心。
這裡就要說一下了，程歌所在的公司，一個做社交軟體公司，當然也不是什麼正經的社交軟體，而是那種為「男女」提供更「多交流接觸」的軟體。
連老闆帶員工加起來就5個人，公司在魔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某棟神秘大樓中，雖然只有五個人，但是該有都有，除了程歌這個名義上是程序員實際上是老闆外。
陳旭這個產品經理，以及他弟弟陳偉這個設計師，還有一個目前為止都沒有出場的學徒妹子。
和獨立辦公室中那位經理，幾乎很少露面，只是偶爾能聽到幾聲大波q。
至於程歌這老闆為什麼沒有獨立辦公室，那是因為程歌這個當了太久的程序員，並不習慣自己一個人呆在一個小房間辦公，還是喜歡大家在一起辦公，簡單說就是純屬程歌有毛病！
「陳偉同志打開幾個你珍藏依舊的網站，找點ai換臉的給你哥看看。」
「我哪有啊，你不要亂說。」雖然這麼說，但是陳偉手上動作卻非常誠實。
陳旭一臉壞笑看著成偉的屏幕，嘴裡還嘟囔著這個有點太大了，這個一點黑，這個……
程歌並沒有湊了過去，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鍵盤。不要以為他在認真工作，要不是他正在打boss，這種事只要是個男的都會看上兩眼。
沒錯他正在玩遊戲，雖然屏幕都是亂碼，你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一些規律的。不斷有幾個-1000數據來回跳動，35之類的代碼重複出現。
如果再加上貼圖，妥妥就是現在最火的山海經遊戲。
按程歌的說法，普通人玩遊戲就是和貼圖交互，而程序員玩遊戲看到的都是一堆代碼，你根本就看不出他在幹嘛，還以為他在做什麼高大上的事情。
原本他身為老闆的他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玩的，但是多年的程序員工作養成的習慣，程歌還是不太想改過來。
「確實不錯，就是這臉有點假，技術不過關啊。」陳旭兩人的背後多出了一個忠厚帶著滄桑感的男聲。
「就是，要是讓陳偉做起碼……」陳旭下意識回答，但是當臉轉過來看到人臉的時候一下呆住了「老舅，你怎麼過來了，你千萬不要誤會啊，我們這是在做正經事。」陳旭尷尬地看著看著身後的男子。
「這是正經事，而且還是上班的時候，你們有點正形沒有。」
「真不是啊！不信你問問陳怡。」陳旭指了指程歌旁邊的那個一直沒有出場的妹紙。
「老舅，老哥他們真的是在做正經事，做好了你就等著收錢吧！」那個叫做陳怡的女人雖然臉上帶著些許的微笑，但是眼睛時不時還是朝陳偉的電腦上瞄了瞄，直到現在陳偉的電腦上還開著那珍藏依舊的網站。
「真的！」那個中年男子疑惑地看著那依舊在播放的電腦。
陳旭連忙將剛才的事情又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解釋清楚以後還補充了一句：「不信你可以問問程歌啊！」
直到這個時候程歌才有點不情願地按了下暫停鍵，轉過身來看著那中年人說道：「這些理論上都是可行的，就臉部的話實在沒有那麼多數據也不想花錢買的話。可以弄一個錢包系統，然後提示用戶為了保護賬戶安全需要人臉識別，我們也別像其他產品一樣搞什麼點頭眨眼之類的，我們就弄一些隨機動作，賣萌啊，瞪眼啊，白眼之類的。這樣所有的臉部數據不就都有了，而且我們還可以接入第三方的購物網站，這樣我們的不就又有客戶的購物數據了。買了什麼內衣，喜歡什麼衣服，我們就不就大致能計算出身體數據，那建模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說完回頭繼續忙活了起來。
「有搞頭，多久能上線，至於VIP制度我研究一下具體的定價再說。」陳實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說起來挺簡單的，但是這裡面的一些關鍵代碼還是有一定的難度，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程歌頭也不回的說道。
「老闆就是老闆！想法果然不一般，我去研究一下數據的問題，其他就交給你們了，你要我外甥就好了。」陳實拍了拍程歌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旁邊的陳怡，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程歌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倒是陳怡整個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而陳旭兩人還沉浸在關於技術的探討中，畢竟這種事情並不是第一次。
整個公司五個人除了程歌以外，其他四個人都是都是親戚關係，陳旭他們三個還是親兄妹。
所以身為舅舅的陳實經常有意無意地想把陳怡和程歌湊一塊，而程歌的態度是，不拒絕也不主動。
畢竟自己是個三十齣頭的勉強還算少年，而陳怡只是大學剛畢業的少女，年齡的差距讓程歌什麼想法都沒有，但是陳怡好像不一樣。
雖然程歌是老闆，但是他這個老闆來得就說來話長了，平時基本上不管事都在做著程序員的工作，基本上是陳家幾個在管理，當然有時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是要程歌敲板的，時間就在程歌的鍵盤聲中和陳旭兩人斷斷續續的口水聲中流逝。
「陳怡！陳偉！你們兩個先弄個簡單的模型吧！後面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到點了我先走了。」程歌說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背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公司門直接出去了。
程歌從公司的出門，直接坐上電梯來到一樓，是的沒錯，程歌的公司就在地下室。
雖然是地下室，但是卻一點也不比高檔的寫字樓差，不要看公司人少，整間公司足足有一千多平，而現在辦公場地和那間獨立的辦公室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平。
其他的空間都是只是沒有任何裝修的一格格空地，這倒不是程歌沒錢裝修，畢竟這間公司程歌也是稀里糊塗得來，連這不到一百平的豪華裝修的辦公環境都是程歌得到這公司以後一起得來的。
至於這家公司的名字程歌也是有點蛋疼，竟然叫做《人類有限公司》。
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真的是人類有限！！！公司！整個公司除了程歌，沒有一個人類，並不是貶義的意思，而是他們真的不是人。
他們四個都是一個族群的狐狸，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狐狸，而是傳說中青丘的九尾狐。
程歌回想起自己怎麼得到這家公司，也挺神奇的！
這事要從程歌刪庫跑路的事情說起，程歌一個普通三流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畢業的，原本在一家不太出名的軟體公司當程序員。
幹了五年，可能是老闆覺得程歌的發量比自己多的原因，直接讓程歌滾蛋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程歌的工資比新招的實習生高出了好幾倍。
程歌一時氣不過，在交接的最後一天在公司的伺服器上加入那行自己一直想試但是卻不敢的代碼。
原本程歌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再和那家公司有任何的交集了，但是沒想到程歌再次找工作的時候，才發現其實IT圈其實很小，程歌原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工作經驗一定很搶手的，結果程歌投出去的十幾份簡歷全部音信全無。
起初程歌並沒有在意，可能是自己的簡歷在自己投出簡歷的那幾家大公司來說算不了什麼，直到有一天程歌接到一個比較有名氣的網路公司的面試，程歌才知道自己的那次刪庫的行為帶來多麼大的後果。
程歌剛接到面試的時候還是挺興奮的，畢竟那家公司雖然不是上市公司，但是其實力也是非同小可啊！可是等過了幾天程歌去面試的時候，發現自己真的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