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憨憨蛇憨憨人
程歌的父親看到小程歌那一身的污泥就氣不打一處出來，抽起掃把就要揍小程歌，還是程歌攔住了。
吃飯的時候還一直數落他，都是程歌打圓場，事後為了防止小程歌再繼續瘋玩下去，又因為程歌說他大學剛畢業的原因，在那時大學生還依舊是個珍稀動物，程歌父親當即決定讓程歌當小程歌的家教。
初中時程歌理科的成績雖還算不錯，但是英語卻是慘不忍睹，都是靠著英語的最後一道題的低保才勉強合格。
從這一天起程歌成為了自己童年的噩夢，其實他也想改變的，但是吧！如果不學好英語，未來的自己可能都不會接觸到程序員這個行業，也不會穿越。
所有從今天晚上開始，程歌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讓小程歌的英語成績突飛猛進，事實也是如此，程歌的英語成績從讓自己當家教以後確實提高了不少。
程歌的家教課程從吃完晚飯以後就開始了，小程歌也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只是暫時的。
程歌當時的第一想到是父親是開玩笑的，但是當看到未來的程歌拿出了自己的英語課本以後，他知道這並不是玩笑。
當晚程歌度過了一個非常難忘的夜晚，除了背單詞就是就是抄英語文章，程歌對自己的下手是真的狠，除了臉幾乎其他的地方都用皮鞭抽過，曾經父母聽到程歌的慘叫還來過幾次，但是看到程歌的英語成績最後都默默當做沒看到，倒是奶奶來勸過幾次。
程歌也很給奶奶面子，停了十分鐘再打，最後的結果就是，小程歌單詞沒記住幾個，隔天一整天都下不來床，當然了程歌也沒有忘記繼續教他英語，就是沒在用小皮鞭了。
用一句話說就是屠龍勇士終成惡龍，反正自己是被揍過來的，不能便宜了小時候的自己。
因為小程歌一整天沒出門的原因，程歌的那幾個小夥伴找到了家裡，當陳淑儀看到小程歌那滿背的淤青，看程歌的眼神滿是埋怨，程歌也只是當做沒看到。
經過一天一夜的程歌，小程歌除了慘叫，英語水平是一點都沒有提高，程歌的父母都委婉地表示，要不算了吧！
程歌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英語成績就是這麼提升的，揍也沒少挨啊！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想不明白的程歌，決定先休息一天，倒不是累了，而是再這麼打下去估計自己就要英年早逝了。
正當程歌鬱悶拿出自己筆記本電腦，想要玩玩遊戲放鬆的時候，一時間竟然忘了小程歌還在自己的房間里，當程歌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小程歌雖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但是一雙眼睛如同銅鈴一樣看著程歌，雖然這個時代筆記本電腦也不是稀罕物了，但是對於一個土包子來說還是如同大熊貓一樣新奇。
程歌突然想到一個關鍵點，自己的英語成績之所以提升，有一部分是被揍出來的，更大的原因就是為了改遊戲的數據使自己通關不了的遊戲通關。
程歌想到了這，也不對小程歌遮遮掩掩，直接在小程歌的面前打開了經典遊戲紅色警戒，當然程歌玩的是英語版，雖然程歌已經通關了無數遍了，但是程歌還是從最簡單的新兵訓練開始。
對於連看電視機都要去陳戈看的小程歌來說，哪見過電腦這種稀罕的東西，小程歌緊緊盯著屏幕里的坦克和士兵。
程歌不禁有些感慨的是，原來自己的網癮是被自己誘惑的。
程歌玩了幾個小關卡以後就停了下來，
轉頭看向依舊盯著屏幕不放的小程歌問道：「想玩嗎？」
小程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程歌。
「看得懂嗎？」程歌接著問道。
小程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大概知道怎麼玩，但是有一些語音和英文看不懂。」
程歌剛想繼續引導他，突然發現窗外有條粗壯的黑影一閃而過，程歌知道應該是叫人蛇，雖然知道只要不回答他，基本上沒啥危險，但是還是不太放心，跟小程歌說了句：「借你玩一會。」便走了出去。
程歌的話音剛落，原本像是隨時會斷氣的小程歌一下子就從床上彈了起來，衝到了電腦前，程歌早就知道小程歌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生命垂危的樣子，畢竟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
程歌出門的時候，聽過沒玩過電腦的小程歌已經坐到了電腦前開始笨拙地操作著滑鼠。
程歌和家裡人打了聲招呼便出了門，稍微走遠了一點便繞到了自己房間的窗戶外面，果然叫人蛇正蹲在窗戶地下吐著信子。
看到程歌的出現，叫人蛇那黃豆般大小的眼睛滿是興奮，盤旋著身子朝程歌這邊過來，知道了叫人蛇有所限制的程歌並沒有慌張，似笑非笑地看著靠近的叫人蛇。
叫人蛇在程歌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吐著信子開口道：「程鑫！」
和上次不一樣的是叫人蛇的聲音格外的耳熟，不就是自己奶奶的聲音嗎？
程歌雖然從大人講的一些民間故事裡大概了解叫人蛇會模仿各種聲音叫你，但是沒想到自己見到的這蛇智商竟然有些問題。
明知道程歌不會回答了還鍥而不捨，要是在背後出其不意的用奶奶的聲音喊程歌，程歌沒準會回答，而且喊程鑫，程歌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程歌突然有種想要直接回答他的衝動，因為從自己的記憶中，自己那個堂哥可是在家裡呆了好幾年，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叫程鑫啊！
叫人蛇看到程歌沒有反應，又切換老媽的聲音喊道：「程鑫！」
程歌遲疑了一下還是回了句：「在呢！」
程歌的話音剛落，只見叫人蛇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原本閉合的鱗片居然緩緩的張開來，露出裡面如同嬰兒一般細嫩光滑的肌膚，蛇身快速的盤動了起來，然後朝著程歌游去，彷彿要把程歌一口吞下一樣。
程歌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毒蛇盯住的獵物一般，全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身體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程歌暗道一聲：「玩大了！完蛋了！」
隨著叫人蛇的急速靠近，程歌試著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一動也動彈不得。
腥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程歌渾身一陣發冷，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吞噬著自己的靈魂。
叫人蛇已經來到了程歌的身前一米左右的距離，見程歌一動不動的站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隨即便消失不見。
叫人蛇那張人臉上的腥紅的血盆大口咧到了耳邊，似乎是在丈量程歌的身體寬度，嘴巴越長越大。
程歌心中暗暗叫苦，看來自己現在真的很危險了。
似乎是丈量好了，叫人蛇嘴巴裂到一個恐怖的弧度，隨後張嘴咬向程歌。
程歌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怕的怪物，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懼。
程歌突然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任務時胡亂招募的場景，死馬當活馬醫喊了聲叫人蛇。
系統並沒有彈出什麼消息，反而是叫人蛇愣了一下，動作也停止了，就當程歌以為自己撞大運的時候。
叫人蛇似乎感受到了程歌內心的恐慌，口中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再次朝程歌撲了過來。
身體完全動彈不得的程歌，只能閉眼等死，但是過了好久也沒有任何疼痛傳來。
程歌大著膽子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張恐怖的猩紅大口，但是奇怪的是那張足以一口將自己吞下的蛇口，卻詭異得如同撞上了空氣牆一樣停在自己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
此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叫人蛇的頭部有些變形的就停在程歌的眼前，似乎是因為劇烈的撞擊失去了意識，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蛇身從程歌眼前那堵看不到空氣牆上滑落下來。
程歌看到地上五六米長的叫人蛇沒有任何動靜，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叫人蛇想吃自己，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成功，可能是什麼條件沒有達到，總之自己應該不會再作死了，應該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歌發現自己的身體又可以動了，程歌趕緊跑回了屋裡。
慌忙跑路的程歌並沒有看到叫人蛇的身影正逐漸的變小，當縮小的成人大小的時候，身上的鱗片開始漸漸脫落，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少女的模樣。
少女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清秀而且還有些稚嫩，少女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身材非常苗條纖細甚至還有一些微胖，這讓她看上去就像一個剛剛發育好的小女孩一般，不過她那略顯青澀的面孔卻給人一種十分可愛的感覺。
只是少女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包，雖然沒有意識，但是臉上還是因為疼痛露出了痛苦之色。
這一切程歌都沒有看到，在家人詭異的目光中程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程歌看著屏幕中小程歌的譚雅正被第一關的小兵追著到處跑到畫面，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因為家境的原因這是第一次接觸電腦，能知道屏幕上的滑鼠怎麼操作就不錯了。
直到現在程歌的原本慌亂的心才稍微安定一些，剛剛自己行為確實有些冒險了，但是也充分說明了叫人蛇確實受到什麼限制。
要不是自己那個坑爹系統，自己也不會冒險嘗試，發個任務都是簡單描述，問啥都沒有反應，就如同小白作者剛寫的系統小說不知道怎麼寫一樣，平時就蹦出幾個字簡潔的說明，實際上和沒有差不多。
又過了好一會，屏幕上的譚雅終於被逼到了地圖的死角，小程歌原本以為譚雅死定了，正要重新開始遊戲，誰知道譚雅竟然一槍就解決了眼前的小兵。
小程歌突然眼前一亮，明顯都可以看出他的嘚瑟樣子，好像是自己幹掉了那個小兵一樣。
程歌看著屏幕中的一幕，不禁有些暗自好笑，當時的自己是多麼搞笑，按在自己的記憶中，因為自己太嘚瑟以為譚雅是無敵的，直接去挑釁坦克，結果直接被犀牛坦克碾壓過去。
看著屏幕上的Redalertfailed小程歌還不知道什麼意思，沒一會有些界面就彈出了結算頁面，幸好Restart這個英文還是認識的。
程歌在小程歌的身後看著他那笨拙的操作，不禁想起自己剛剛接觸電腦那些瘋狂的舉動，又是逃課上網吧，又是晚上偷跑出去通宵，最後在被自己的父親吊起來揍了好幾頓之後終於收斂了許多。
程歌實在沒想到將自己帶上不歸路的，竟然就是自己，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才讓自己開始對程序員這個職業充滿了興趣，當然這背後也少不了自己的毒打。
又讓小程歌玩了半個多小時以後，看著他終於將第一個戰役的第一關完成了以後，在他戀戀不捨中被程歌趕出了房間。
程歌坐在電腦前看著那慘不忍睹的戰績的時候，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玩時候的各種神級操作，而且為了能多玩一會，明明可以直接打爆基地直接通關的，但是偏偏拉著譚雅將整個地圖所有的戰爭迷霧都探索了個遍，不禁有些好笑。
不過在這個互聯網還不是很發達的年代，程歌這種拖時間的玩法還意外發現了不少遊戲的彩蛋，每一次發現彩蛋程歌都興奮不已。
經過了叫人蛇的那一段經歷，程歌已經沒有玩遊戲的衝動，現在唯一的想法是自己要怎麼活過這幾年，一個簡單的支線任務就這樣，主線任務可想而知。
正在程歌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時候，程歌的餘光不經意間掃過窗口的位置，一下就愣住了。
此時窗口上有一顆幽怨的小腦袋正盯著程歌看，眼睛里滿是淚水和不甘，秀麗的腦袋上還鼓起了一個大包。
程歌一愣，然後就看到那個小腦袋上出現了那鼓起的大包，還有那紅紅的眼眶，一時間呆楞在了那裡。
「程鑫！」程歌奶奶的聲音從窗口那小姑娘的口中傳了出來。
聽到這熟悉的喊聲，程歌一下就反應了過來，這是叫人蛇？
程歌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久前那驚險的一幕可還沒讓程歌緩過來。
還好這時萬年沒有什麼變化的系統自動彈了出來，原本的支線任務竟然顯示完成了。
程歌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是任務獎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