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日開啟
程歌剛解完繩子，程歌看著手中的繩子愣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繩子拋到一邊，偷偷觀察著中年人。
他沒想到自己再次犯了同一個錯誤，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解開了中年男雙手的束縛，如果這時候中年人突然一個發狠直接掐住自己的脖子，就以自己的身板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程歌不敢再往下想了，冷汗瞬間布滿全身，程歌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再犯聖母的毛病。
還好這個時候中年人只有眼前的那碗湯麵，雙手一解開束縛，立刻捧起了面前的那碗湯麵狼吞虎咽了起來，看都不看程歌一眼！
程歌強裝鎮定的收起手中的繩子，轉身回到桌子前吃起自己的那碗湯麵，但是眼神卻始終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人三兩口就解決了手中的湯麵，吃完后直接用手擦去嘴邊的湯渣，然後將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湯碗遞給程歌，對著程歌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味道差了點，但是這鬼天氣喝一碗，比什麼都強！」
中年人說完就只顧自地解起了繩子，程歌假裝沒看到，快速地吃完了湯麵，把兩個碗往廚房一丟，不動聲色地往地下室走去，程歌還沒走到地下室門口，身後解繩子的聲音停止了，程歌心裡一驚，不再掩飾直接朝地下室跑去。
來到地下室，程歌直接朝著自己放武器的那屋跑去，剛走進屋子，滿屋子的器械整齊排列在兩個貨架上。
程歌快速地跑到貨架前，拿起自己高價購買的機械弩，飛快地組裝好，又拿起一筒程歌提前準備好的弩箭，熟練地裝上去，很快，一副嶄新的弩弓出現在程歌手上。
這時樓上的動靜漸漸地小了下來，程歌也慢慢地從屋裡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順手拿了把開山刀背在背上，緩緩地向樓上走去。
一樓的大廳安靜得可怕，程歌緩緩地從地下室的樓梯口探出頭朝著大廳看去，只是一眼便被嚇得不輕，大廳中的中年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地的繩子。
程歌緩緩地從樓梯口走出來，手中的機械弩指著前方，目光來回地掃視，每一個能藏人的地方他都不放過，最後確定了一個方向。
程歌深吸一口氣，迅速地跳下樓梯，快速地衝出樓梯間，手裡提著那個剛剛改裝過的弩機，向著大廳外面衝去。
程歌跑到了原先吃面的地方，依舊沒有看到中年人的影子，頓時心裡一涼，難道那中年人到樓上去了，要是他把二樓的大門關上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程歌快速地檢查一下門窗，確定了沒有人動過的痕迹后便沒在猶豫，提著機械弩朝著二樓衝去，程歌剛來到樓梯口，一道黑影猛地朝自己撲來。
程歌想都沒想，直接扣動了手中的扳機，機械弩立刻發出了輕微的鳴響，接著，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從槍身上傳來，一隻帶著鐵釘的箭瞬間射穿了黑影的身體。
「啊」一聲慘叫響起，黑影直接倒在了樓梯口，隨後是一陣金屬墜地的聲響。
之所以機械弩有那麼大的威力，主要是在弩箭上，除了箭頭上有特殊塗料以外，箭身可是用炮釘改造的，連鋼板都可以射穿，要不是條件有限，程歌都想改成連弩的。
射完一箭之後程歌並沒有第一時間查看，反而轉身就跑，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程歌快速地給機械弩裝上弩箭，然後再次瞄準黑影所在的位置，程歌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剛才那名中年人，那隻弩箭正插在中年人的胸口的位置。
鮮血從中年人的中箭的傷口處緩緩流出，鮮血順著階梯流淌而下，染紅了整個地面，中年人想爬起但是卻怎麼都爬不起，反而使得傷口變得更加嚴重起來，不斷有血水從傷口中流淌下來，在中年人的身旁是一把已經被鮮血完全浸染成紅色的菜刀。
「好險啊！」程歌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他反應快的話，恐怕這次就要栽在這裡了。
中年人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只是用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程歌，眼中充滿了仇恨和不甘，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疼痛了，
程歌始終盯著倒在地上的中年人，看著他那張猙獰的面孔，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不忍。
中年人如同迴光返照一樣一把將胸口的弩箭拔了出來，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爬了起來朝著程歌就沖了過來，程歌早有準備，手中早就拿起了機械弩射出一箭。
「噗」一聲輕響過後，中年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一口鮮血來，身子軟軟地坐了下來。
這次中年人沒有在掙扎，他也知道自己的結局了，用盡最後的力氣張大著嘴巴似乎是要說什麼，可是喉嚨里發出一陣乾澀的聲音之後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程歌的這一箭可以瞄準著中年人的咽喉部位發出的，雖然偏差了一點，但是卻還是射中了脖子上的要害之處！
程歌看著中年人的雙眼逐漸地渙散，身體也漸漸地變得軟弱無力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死去一般，而程歌則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之後，中年人徹底沒了動靜，就連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屍體，但是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卻讓程歌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看著中年人胸口那副血肉模糊的模樣，心跳不自覺加速，血液不斷從心臟流出，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慘白無比。
不知道是恐懼還是的興奮的感覺充斥著程歌的每一個細胞，過了好久程歌才恢復平靜，但是卻有一種全身冰冷的感覺，讓他不禁打了幾個寒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程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后，這才，慢慢的將機械弩收起，然後走到屍體旁邊蹲下身，看向屍體上原本胸口的傷口，只見傷口很深，幾乎可以看到內臟，雖然沒有射穿胸膛，但是醫療條件不是很好的農村幾乎也是沒救了，而且程歌的每支弩箭的箭頭都是在鴨糞里泡過，就算勉強止住了血，傷口的感染也足夠要了他的命。
至於脖子的那一箭，雖然因為角度的關係無法直接射擊到要害位置，但是脖子上的任何地方受傷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足以致命，不過程歌還是有點后怕，自己不應該瞄準脖子的，要是沒射中被中年人近身，自己恐怕要給他陪葬了。
程歌看著眼前的屍體有點犯難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屍體，自己還沒有處理過屍體，雖然自己是可以邊吃泡麵邊看《行屍走肉》的普通人，但是一個就這樣死在自己眼前，還是自己殺死的，程歌還是第一次遇到。
最後程歌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先將屍體放到地下室，大不了還就埋菜園，後來一想想菜園子自己還要種菜就算了，雖然屍體確實可以當化肥，但是……
程歌費了一會的功夫才將屍體拖到地下室，最後用曾經捆綁過中年人的繩索將屍體捆綁了起來，這才開始收拾一樓的血跡。
一切收拾完了以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此時外面已經是一片黑暗，只有程歌的家裡還有些許的燈光。
忙完的程歌並沒有發現，牆上的體溫計正在慢慢的上升著。
程歌簡單的吃完了晚飯，回到房間檢查了一下還是沒有網路，於是便脫下了身上厚厚的棉衣換上睡衣準備睡下，沒想到的是程歌剛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程歌程歌趕緊掀開棉被從床上下來，打開了房門，看見門口的兩隻無毛貓大武小武狀態有點不對，兩隻貓倒在地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整個身體都扭曲著，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撕扯它們一樣，程歌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穿著一件短袖睡衣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
「小武！小武？」程歌呼喚了兩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程歌猶豫了一下，直接端著已經上好弦的機械弩，先下樓查看情況。
二樓一切正常，聲響好像是從地下室中傳來的，程歌小心翼翼地來到一樓大廳，快速地檢查了一下門窗，並沒有人為使用的痕迹，依舊保持關閉狀態。
接著，他才緩緩地靠近地下室的門口，借著菜園照射出來的燈光，程歌隱隱看到，在地下室里似乎有個人影在走動。
程歌仔細地觀察了一遍，發現那個人影很奇怪，像是人類，但是卻看不見雙手，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突然，這個人影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直奔樓梯而來，程歌趕緊離開了樓梯口，躲到了沙發後面，地下室的樓梯上黑色的人影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正不斷的清晰起來，漸漸的出現了一個人的輪廓，程歌心裡一驚，竟然是被程歌殺死的中年。
程歌的第一反應是詐屍了，特別是看到中年人雙眼那毫無血色的瞳孔和肌膚時，他更加確定詐屍了。
程歌還來不及有什麼動作，中年人那雙完全泛白的雙眼直接和躲在沙發後面的程歌來了個對視，程歌還沒來得及舉起手中的機械弩，中年人已經衝到了跟前。
一張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呈現在了眼前，中年人的眼神中滿是瘋狂之色，隔著沙發瘋狂朝著程歌撲來，程歌下意識的伸出左手一擋。
中年人直接張開了血盆大口咬在程歌的胳膊，臉上充滿了猙獰之色，嘴裡發出一聲聲讓人心顫的低吼。
劇烈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來，程歌痛得渾身直打哆嗦，右手的機械弩更是因為疼痛而失去控制，直接脫手而出。
還好中年人的雙手早就被程歌捆綁了起來，而且中間還隔了個沙發，程歌猛地收回手臂，身體迅速往後退去，手臂上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傷口，一大塊血肉被撕了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智商還是其他的原因，中年人只是隔著沙發對著程歌嘶吼，卻不知道繞過沙發。
程歌鬆了一口氣，強忍著肩膀的劇痛，撿起了地上的機械弩，瞄準了正在嘶吼中的中年人，彷彿是錯覺一樣，程歌竟然在那張蒼白的臉上看到一絲恐懼的神情，程歌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扣動了扳機，一枝藍色的弩箭瞬間射出。
一聲悶響之後，藍色的弩箭直接從中年人嘶吼的而張大的嘴裡面射進了中年男子的嘴巴里，接著中年人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向一邊，重重的摔到了地板之上，腥臭刺鼻的有點發黑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中年人並沒有就此死去，彷彿只是受了點小傷，掙扎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因為雙手被捆綁，而且程歌剛才射出的那隻箭射穿了嘴巴，並且有一小部分直接釘到了地板上。
程歌看著還在地上掙扎的中年人，心裡也是一驚，這也太頑強了吧！這都沒事，手裡不敢有一絲的猶豫，趕緊給手上的機械弩又裝了一支弩箭上去。
程歌確認了中年人起不來以後，端著已經上弦的機械弩，緩緩地靠近中年人，臨近以後，程歌這次更加清晰地從中年人的臉上看到一絲恐懼。
看到程歌手中的機械弩，地上的中年人更加劇烈地掙扎了起來，隨著中年人不斷地用力和掙扎，口中有腥臭血液飛濺出來，口中的弩箭也隨著身體的扭動不斷地晃動著，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拔出來。
見此情景，程歌不再猶豫，瞄準了中年人的雙眼直接扣動了扳機，弩箭準確的擊中了中年人的眼睛。
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嘶吼聲過後，中年直接沒了動靜。
程歌為了防止再次詐屍，快速上好了弩箭對著另一隻眼睛又是一箭。
在確定不會再詐屍以後，程歌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著三樓卧室走去，被咬傷的手臂這時已經不再疼痛，只是感覺全身無力而已，看來還是需要休息一下才能恢復體力。
程歌回到房間前，看了一眼大武小武，正趴在那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痛苦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們倆的體積好像大了一圈。
程歌將手中的機械弩往地下一丟，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床上，一股股倦意襲來，讓程歌忍不住睡著了過去。
程歌腦海中最後的念頭就是估計自己是醒不過來了，網貸終於不用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