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白袍小偷
「謝爾,你跟我來。」
在謝爾吃完點心之後,艾娜將謝爾拉起來,然後一路領到了自己的宿舍樓下。
「女生的宿舍樓我可以進去嗎?」
「確實是女生宿舍,但這裡也有一些住單人間的貴族,他們帶著僕人,其中也有男性的護衛。」
「原來如此。」
艾娜帶著謝爾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前。
「我住的是二人間,裡面還有室友的物品,不能讓你進去,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
艾娜走進房間關上了門,沒過多久再次出來,她的手裡多了一個皮質的袋子。
「這是什麼?」
艾娜解開了綁著袋口的繩子,裡面那熟悉的光澤和形狀回答了謝爾的疑問。
「這是大銀幣嗎?你打工的薪水?」
「不是,這是那位善良的伯爵大小姐給我的。」
「珀拉特斯大小姐嗎?這是為什麼?」
聽到謝爾疑問的艾娜露出無比溫柔的笑容,她小心地拿起其中一枚大銀幣,說道:
「那位珀拉特斯大小姐,最近半個月每日都會來我打工的咖啡廳點一杯咖啡,喝完之後都會留下幾枚大銀幣,說是給我的小費,我也不敢隨便使用。」
「珀拉特斯大小姐……」
她一定是半個月前聽我說過我需要供給艾娜的學費,但是我不收她的錢,所以就用了這種方法。
這珀拉特斯是怎麼回事,是天使嗎?
「這可怎麼辦呢?」謝爾猶豫地看向這一包的錢,總有五百格里爾。
「我從來不覺得我的服務有多麼優質,既然她是你認識的人,這些錢是給你的嗎?」
艾娜將錢推給謝爾,然後謝爾將這一包錢推給艾娜,說道。
「不,毫無疑問是給你的,你收下吧,拿去買點你喜歡的東西就好。」
「但這也不是我應該得到的錢,要不還回去吧?」
謝爾看到眼前這個不願用他人錢財的艾娜,想起了之前那個詳盡辦法從他人身上剝削錢財的男爵,以及為了路人身上的靴子和劍不惜殺人的窮人窟流氓。覺得這份善良異常珍貴。
「如果你在需要的時候花掉它,珀拉特斯大小姐肯定會很高興的。」
「是嗎……」
艾娜猶豫地將這包錢放了回去,然後她拿了另一個袋子出來。
「艾娜,這又是什麼?」
「謝爾,我的弟弟,你這些天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賺到了這些錢,肯定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啊,沒有。」謝爾急忙否認。
「不用騙我,我能猜到。」
艾娜打開了這個袋子,袋子裡面是閃出金色的光澤,是一包金幣。
「這是要做什麼?」
「這是我打工賺到的錢除去生活費之後存起來的,本來是打算用來交學費的,既然你幫我交了,那這些錢就給你了,總共有兩千格里爾。」
「啊,你辛辛苦苦賺的錢怎麼能給我呢?你去買點心花了就好。」
「哈哈,你還好意思問這個問題,不知道是誰先還清了債款,有交了我的學費呢,明明都是你的錢,我的弟弟。」
謝爾無法反駁艾娜的話。
「你的一定做了很多危險的事情吧,這些錢你拿去買一套甲胄,光有強大的劍術沒有甲胄可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不要推脫了,也能讓你的姐姐安心一點,不是嗎?」
謝爾看著艾娜那成熟的微笑和因為疲勞而憔悴的面孔,
接下了這一包沉甸甸的金幣。
「謝謝。」
謝爾走出了呂卡多學院。
當謝爾走出呂卡多學院后,他逐漸開心起來,因為他終於能買一套鎖甲了!那種能抵擋刀劍和飛刀的鎖甲。
謝爾回想起那日在窮人窟的雜貨店中,頂著數十把飛刀毫髮無損的基特,如果謝爾也有一套這樣的盔甲,配上他的戰鬥經驗,連砍幾人都不是空談。
記得白兔面具拉貝特說過,近幾日小隊窮苦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湊齊隊員的護具,如果謝爾能用這筆錢在基地買一套自己的護具,那就再好不過了。
鎖子甲,我來了!
就在謝爾穿過一條人比較多的街道,向著基地前進時。
一個帶著白色長袍兜帽,雙手抱握的人從前方走來,一看就是一名教徒。但他的個子比謝爾高出一頭,體型非常壯碩。
謝爾瞟了一眼之後沒有再多看,在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謝爾突然感到拿著錢袋的左手被猛擊,謝爾手一松,錢袋脫手。謝爾立刻轉身,看到那個披著白色長袍的「教徒」拿著謝爾的錢袋飛奔遠去。
「天哪,小偷!」
謝爾大喊一身,周圍的人立刻讓路,謝爾追著那個白色的身影跑去。
該死的東西,竟然搶我姐給我的錢,勢必殺你。
那個白色的小偷並沒有白兔一樣的速度,猞猁一樣的攀爬,但總能用靈動的路線穿過街道上的人群,謝爾雖然跑步的速度略快於他,但總是追不上。
突然他一個轉彎在跑到了一個水果店鋪旁邊的小巷,進去之前還不忘拉倒擺在路邊的水果攤,一時間橘子滾了一地,當謝爾跑到巷子口的時候,店鋪的老闆罵罵咧咧地出來了。
「雜種,竟然推倒我的店鋪!」
然後老闆開始彎腰撿拾橘子。謝爾剛想從他身邊過去,卻被他攔住,他喊道。
「你急什麼,等我撿完橘子你再過。」
看到老闆一個一個地撿橘子,和白袍漸漸遠去的身影。
謝爾從兜里掏出一枚大銀幣,然後一把推開老闆,將銀幣扔他手上。
「賠你橘子的錢。」
謝爾這樣喊了一句之後去追趕那個快要消失的身影。
那個白袍在屋頂和小巷子里上躥下跳,雖然速度比不上白兔,但總能給謝爾製造障礙。
什麼堵住路的木桶,拔出劍罵罵咧咧的警衛,簡直難以應對。
但謝爾經過了白兔的攀登訓練后已經爬的比以前還要快,漸漸縮短了和那個白袍的距離,最後終於將白袍撲到在了一個屋頂上。
「把錢還回來。」
謝爾鎖住他的胳膊說,將他臉朝下壓在了地上,說。
「你小子確實能跑呀,不過這應該算我贏了吧,猞猁。」
此人的話一時讓謝爾沒能反應過來。
在屋頂的另一側,菲斯正站在那裡,她說道:
「才不對呢!你說要跑進基地才算你贏,你這不是在基地上被壓住了,你輸了!今晚要請我喝酒。」
「好吧,可惜了我的酒錢。」白袍說道。
謝爾無語地此人從身下放開,他發現自己似乎被扯進了無聊的賭博里。
白袍站了起來,個子比謝爾高出一頭,肩膀非常的寬,謝爾只見過一個體型如此之大的人。
白袍脫下了他的兜帽,棕發棕眼,下巴的鬍子綁成一個辮子,以及那道印象深刻的從下巴延申到耳朵的超長傷疤。
「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手下敗將,那個北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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