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發芽了
見人這麼說大爺也就不再關注吳傑超了,轉過身繼續看著盤上新落的棋子,重新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樣子頗為嚴肅。
吳傑超像抱著寶貝似的,把唯一一個品相還算完好,但有點開裂的陶盆抱上了樓。
百度上查到的栽培方法,估計只能存在小說裡面。畢竟他肯定找不來那些大神小說里的東西。現在只能自己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像種普通種子那樣種下這所謂的「洪荒異種」。
現在東西也基本齊全了。
他先將收到土均分九份,把其中一份倒進了那個品相還算完好的陶土盆里,然後從錦囊中小心的拿出一粒種子,淺淺地埋在土壤中。按大爺的建議每天用淘米水澆著,就看它能不能發芽了。
為了照顧這盆「親兒子」,吳傑超算是沒事兒的時候就多看它兩眼,有事的時候也要抽空給他交點兒水,生怕讓它過了一點不舒服。為此他還時常感嘆自己算是年紀輕輕就當了爹。
但好在這盆「親兒子」也沒讓他失望,眼看著手機上的日曆即將往第九天跳躍而去,再抬頭往盆栽里看時,那種子已經隱隱有了要破土的趨勢。
果不其然,到了第九天時,土壤間就躥出了一抹七彩之色。
那七彩之色穩穩的立在一片深棕褐色的土壤中,與周圍的暗色調相比它實在太過於漂亮,在那不大不小的光彩照耀下,似乎還散發著悠悠的微光包裹著那剛剛才出土的嫩芽尖。
與此同時,樓下小區的大爺手中的收音機里,剛剛還外放的「八卦桃色段子」突然切斷了,插進來了段新聞。
「近日,有專家稱在天空發現前所未有的空中異象,不少專家聚集在一起,查閱了大量資料,發現此次情況有些奇異,他們也是前所未見。下面採訪到了一位業內專業人士,下面由這位專家為大家介紹一下此次情況……」
收音機的聲音開的不小,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之後連下棋的老頭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始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哎呦,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聽這些誇張的東西,哪有什麼奇聞異相,凈扯那些沒有用的。」一個坐在小板凳上下棋的人,見大家的注意力都收音機裡面播的新聞吸引過去,連忙出聲截斷,不耐煩的將手抬至半空中揮了揮。
仔細看他手上還拿著一個木質象棋,看樣子是還沒來得及落子,對於被人打斷這件事情頗為不滿。
「那個專家說得好嚇人,實際哪有那個情況嘛,不然這天早該變了。」另一個人也跟著出言附和,將視線調轉到了棋盤上。
見周圍的人都不太相信。手拿著收音機的老伯,將頻道調到了別的頻段,繼續播放著那些不知道是誰編的「桃色段子」。
坐在家裡的人打開電視時,播放的也是這關於異象的新聞,不少人紛紛說這是什麼奇觀,更有好事兒的直接打電話通知親朋好友,越說越誇張,將新聞里專家的話描繪得活靈活現,就像自己親眼看到了一樣。有說是什麼巨蟒現世,又說是什麼盤古開天重新的,更有甚者說是今天出門能撿到錢之類的無稽之談。
網路上也炸開了鍋,網友們紛紛將自己拍到的天空異像發在微博上,猜測著這次事件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有些好事的網友調侃道:「這肯定是哪位道友渡劫成功后飛升留下的霞光。」
反正各式各樣的說法都有,說得五花八門讓人目不暇接。
唯獨吳傑超一個人待在房子里像是在安享晚年,
手機也丟在一旁,只盯著面前那一盆出了芽的盆栽。
半空中飄散著絲絲靈力之氣,藏在暗處的魔神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像是察覺到什麼又緩慢的闔上眼睛,從頭到尾一直都格外平淡,只是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逐漸加重了些,倒也說不清究竟是為什麼。
漸漸的,在不知不覺間,那一絲絲漂浮在半空中的靈力好像散了不少,連同靈力一起散發出來的微弱金光也跟著慢慢散去,消失了不少在半空中,就像是風帶去了一般。
可奇怪的是這一處並沒有風。
隨著金光的消失,那些不知道隱匿在何處的魔神又迅速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里好像藏著些什麼,看起來讓人生了些莫名的寒意。
與此同時,一條趴在街邊的白色流浪狗,順著燒烤店的捲簾門開啟的聲音一同站起了身,它警惕的四處張望。由於長期流浪,額頭前毛髮過長,讓人連它的眼睛也看不見。
燒烤店的店主見它站了起來,還皺了皺眉頭惡狠狠朝它啐了一口,「哪裡來的野狗?別影響我做生意!」店主十分嫌棄的說道。
同時他手上動作也沒停,他打開了燒烤店的玻璃門,透過滿是油漬的玻璃門,能隱隱約約看出店鋪里的裝潢有些老舊了,連同貼在牆上的小海報都泛著黃,讓人感覺髒兮兮的。
「這幾天就是因為你在這裡,把我的財運都趕走了!還不趕緊滾遠點!小心我明天就賣烤狗肉!」他說完就朝店鋪裡面走了進去,也不管店門口還有一些垃圾沒來得及清理。
那狗瘦瘦巴巴,身上也看上去髒兮兮的,後背上有幾縷毛髮都坨成一團,打了結掛在身上,看起來確實有些不討人喜歡。
它沒朝店主的方向看去,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一般,只是左右張望了一下后,在原地思考了半晌,緊接著邁動步子往街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隨著他腳下的動作,身上的毛髮結也跟著小幅度搖了起來一晃一晃的。那結看起來,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打在那條狗的身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但礙於街區繁華喧鬧,這聲音被壓了下去。
此刻的它朝著一個方向而去,連街邊的任何事物都無法阻礙它似的。讓人莫名的從一隻狗身上似乎能看到人的情緒。
它所過之處倒是有不少的攤主都發異響驅趕著它,像是驅趕瘟神似的,生怕沾染上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