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深藏功與名二十一

原因是這個沐小月的脾氣和王皇後有點像，而且這個沐小月和王皇后已經成為了一對好閨蜜。說起沐小月和王皇后的第一次見面真的有點戲劇性，誰也沒想到這兩個人會成為閨蜜。王皇后聽說雲南沐王府的沐小月進京了，而且是陳太后親自邀請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沐小月可能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了。小皇帝本身不喜歡王皇后，再加上王皇后的後台張居正也漸漸靠不住了，王皇后真的很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幾個宮女給小皇帝生幾個孩子，一旦不影響王皇后的地位，但是一旦有身份地位的人進宮的話，王皇后可就要好看了。所以王皇后故意隆重打扮，準備在氣勢上壓制住這個沐小月。

沐小月作為雲南沐王府的千金大小姐，無論是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沐清為了讓沐小月在大家面前倍有面子，花重金打造了一身的行頭，一點也不比一般的正牌公主差。再說了沐小月從來沒有來過京城，也沒有見過什麼皇后和公主，就連兩位皇太后也是第一次看見。

王皇后穿著一身皇后禮儀場合的穿戴來到慈寧宮外，沐小月一身隆重打扮從慈寧宮出來。沐小月把王皇后當做公主，一點也不客氣地摟住王皇后，一邊走一邊解開自己身上的裝扮。沐小月埋怨身上的行頭太重太不舒服了，一點也不注意禮節地脫下來，丟給一邊的下女。同時提醒王皇后這個裝扮太累了，穿著去請安還不如不去請安。沐小月十分好爽地告訴王皇后，在雲南她從來不給她的老頭子沐清請安。就算是逢年過節了，請安也不用穿這樣的行頭。沐小月還告訴王皇后，以後她不穿這種東西了，要是結婚要這麼穿的話，她寧願不結婚不做別人家的老婆。

沐小月的爽快和大膽，不但沒有讓王皇后反感，反而讓王皇後有了一種知己的感覺。兩個年紀差不多，性格上又是這麼接近的女孩子，在皇宮的御花園裡成為了閨蜜。當時沐小月不知道王皇后的身份，王皇后也沒有點破自己的身份，兩個人不顧形象地在御花園裡面喝酒聊天，說的高興的時候哈哈大笑，說的不痛快的時候一起罵娘。這讓一邊的宮女們膽戰心驚，沒想到遇上這麼兩個奇葩的主子。

當沐小月得知這個合得來的女孩子不是公主而是皇后時，不但沒有拘束，而且主動要求和王皇后住在一起。王皇后缺少的就是夥伴，再說了小皇帝從來不會來王皇后的坤寧宮，所以一口就答應了。從此沐小月和王皇后住在了坤寧宮，坤寧宮多了沐小月之後熱鬧了不少。皇太后得知之後也沒有辦法，李太后也徹底放棄了讓沐小月進宮的方法。這種女人真的不適合留在皇宮裡面，王皇后已經是一個反面例子了，不能再有一個沐小月。

王皇后對於這個閨蜜幾乎是無所不談，把肚子裡面一肚子的委屈都告訴給了沐小月。心直口快的沐小月竟然去找兩位皇太后，要皇太後為王皇后教訓小皇帝。兩位皇太后委婉地告訴沐小月，這個小皇帝不但大了不好管，而且這種事情是夫妻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沐小月竟然理解為兩個婆婆不好插手小夫妻的事情，所以直接去找小皇帝算賬了。小皇帝當時氣得不行，打不得罵不得不說，而且是沐小月插手皇家家務事。小皇帝只好把沐小月的奶娘洪夫人叫過來，讓洪夫人把沐小月哄走了。小皇帝更加對王皇後生氣了，王皇后怎麼可以讓沐小月來教訓自己。王皇后得知之後對閨蜜沐小月更加好了，她說在這個宮裡面只有沐小月才是對她真心的。

皇太后也看出了沐小月不適合留在宮中，所以想把沐小月送回雲南。至於沐小月的婚事就由沐清去處理了，沐小月這種性格的人絕對不能進皇室成為朱家的兒媳婦。就在這個時候出雲公主來了，她是小皇帝的親姑姑，也就是隆慶皇帝的親妹妹。出雲公主請皇太后幫忙，她希望迎娶沐小月當自己的兒媳婦。陳太后一口就答應了，因為和沐家的人結親是朝廷的規矩，也是為了和沐家鞏固關係的一種辦法。既然這個沐小月不適合當朱家的兒媳婦，不如把她嫁給和皇室有關的人，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結親了。

陳太后寫信給沐清，沐清不敢反對陳太后的意思，也就答應了陳太后的建議。不過雲南沐王府家的大小姐出嫁不是一件小事，所以需要讓沐小月先回雲南，然後由沐清的世子把妹妹送來京城。陳太后答應了沐清的請求，一邊宣布沐小月和出雲公主兒子定親的消息，一邊把沐小月送回雲南準備送親事項。沐小月對於這件婚事既不表示反對也不表示贊同。王皇后也希望將來能夠和沐小月多多見面，所以勸說沐小月答應這門婚事。一旦沐小月成為了出雲公主家的兒媳婦，將來王皇后和沐小月見面就容易多了。

沐小月離開京城的時候，把她的奶娘留在了京城。洪夫人不但是沐小月的奶娘更是沐小月的親信，可以一邊幫助沐小月照顧王皇后的身體，一邊為沐小月布置新房。王皇后這些年在皇宮裡面因為得不到照顧，再加上心情不好，所以有了一身的病。沐小月拿來了不少的補藥幫助王皇后恢復體質，這種葯不但稀少而且要連續服用一段時間。為了藥效發揮最好，為了讓王皇后徹底康復，沐小月把自己的奶娘洪夫人留給了王皇后。王皇後為了洪夫人在宮中自由，加封洪夫人為女官，留在坤寧宮專門伺候王皇后一個人。

當大家聽說毒藥來自雲南苗疆之後，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王皇后。孩子們是在王皇后的坤寧宮出事的，點心師坤寧宮做的。第一個懷疑對象當然是王皇后了。再說這個毒藥不但稀少而且只有雲南才有，剛好王皇后認識了一個從雲南來的沐小月。沐小月又剛好給了王皇后不少稀奇古怪的藥材，這些毒藥就是這麼進的皇宮。王皇后和潞王妃不和，王皇后自己沒有孩子，死的孩子不但有潞王妃的孩子，更加有小皇帝的公主，王皇后的動機、理由和作案時間都有了。

因為這個案子的證據越來越多的指向了王皇后，王皇后的身份又是這麼特殊，導致大家誰也不敢想象和說下去。刑部和太醫院的人首先想到了遠離是非，他們紛紛提出回去調查，其實是第一時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東廠和慎刑司的人離不開這裡，因為慎刑司本身就是宮中的機構，不能離開皇宮。東廠沒有小皇帝和張鯨的命令，不能隨意離開皇宮，所以只好等著一起接受命運的安排。

秦泰夫妻也明白大家的想法，這個結果不能馬上公開。因為這個結果需要再三確定，因為這個結果涉及到了王皇后和沐小月這兩個地位特殊的女人。第二這個結果不能馬上公開，因為一旦公開就會加劇小皇帝和潞王兩兄弟的矛盾。第三這個結果不能讓朝廷的官員知道，一旦他們插手的話，事情就會越來越複雜。第四這個結果不好公開，一旦公開王皇后的名譽就壞了。結果不是王皇后被廢就是王皇后被小皇帝賜死，要是王皇后是被人陷害的話，秦泰夫妻就會以污衊皇室的理由被全家抄斬。

秦泰夫妻來到外面，只不過對小皇帝說了有一些線索，希望小皇帝給予秦泰夫妻足夠的時間確定線索的準確性和針對性。小皇帝只好答應給秦泰夫妻六天時間，六天後秦泰夫妻要不那醋證據指證兇手是誰，要不小皇帝就以辦事不利為理由處置秦泰夫妻。秦泰夫妻只好答應了，小皇帝安排他們住在宮外不遠的一個住所。這個地方不歸錦衣衛管，也不歸地方衙門管轄，它隸屬於東廠名下。之所以這麼做小皇帝是有理由的，因為秦泰夫妻早年在錦衣衛呆過，小皇帝擔心錦衣衛的人和秦泰夫妻聯手。把秦泰夫妻交給東廠，既可以保證秦泰夫妻的安全，又可以讓東廠的人監視和看管秦泰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