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同棺
一陣劇烈的噁心和窒息感翻湧而來,主任帶著幾個護士衝進來拔掉下的肺管
宋局滿身疲憊的坐在走廊的鐵椅子上,這個時候郭廳才姍姍來遲。
郭廳:現在情況怎麼樣?
宋局:郭廳,上邊來的人我幾乎都趕走了……
郭廳:什麼叫幾乎!我不是說了找什麼借口都得給我支開么!
宋局:不是這省級的領導我是真攔不住啊……這……
主任:患者是早上醒的,白天也沒怎麼閑著,現在狀況不怎麼好你們注意一下溝通時間。
市第一醫院這位主任是一位五十三歲的女性,是個秉公職守的醫生一生行醫不認高官厚祿,只堅持救人是天職的原則。
郭廳謝過了主任進了病房,病房裡沒有開燈厚重的窗帘拉緊密不透光。顧浪仰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直勾勾盯著慘白的天花板。郭廳坐在床邊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顧:嘉華小區一名中年女性屍體是么?我終於能不顧一切的做事了……
郭廳:……
郭廳自知無話可說,真相太過殘忍,掐滅暗夜裡微弱的光芒
顧:我要走了郭廳,因為我發現穿著這身官皮有太多的事不能做了,畢竟這光芒里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了。
郭廳:你要去哪?
顧:我要去地獄里陪他了,
郭廳:可是……
顧:沒有可是,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我再呆下去等待我的只能是無盡的牢獄之災……
夜深了,郭廳走出醫院,望著這大好的人世間無奈的苦笑了笑。第二天中午警局便接到報警,說顧浪襲擊警衛出逃,在醫院的牆上留下一行血紅的字
忠孝難全,我母遺骨就拜託你了,郭廳。
顧浪漫無目的的走在檀玉笙關門許久的咖啡廳里,那些名貴的咖啡豆和洋酒已經落滿了塵埃,精緻的雕刻也黯然失色。顧浪獨自坐在吧台前,他那纖纖玉指還歷歷在目,咖啡豆的醇香不曾敗給歲月依舊繞樑不絕。那舉世無雙的公子彷彿還在熟練的製作著咖啡。吧台上的座機突然響了打斷顧浪的回憶。
α:喂?顧警官別來無恙啊。
顧:你讓η來接我吧,我去找你……我想他了
顧浪說完就掛了電話不給α回復的機會,顧浪拿起一罐香氣四溢的咖啡豆裝進登山包里,半個小時左右,一輛路虎停在咖啡廳門口按了按喇叭,顧浪背起包走出去回頭看了看咖啡廳不舍的關上門,門鈴脆響。
顧浪上了車,薯條就一腳油門開走了。車裡死寂一片,薯條默默的開了車窗,清風湧進顧浪的懷抱。
顧:我真的不曾懷疑過你,那大傀也是么?
薯條:算是吧……
顧:你救我他們就沒難為你?
薯條:老闆點名要的人θ玩大了我撈出來還算是立了個功……
車駛上紅橋,河面波光粼粼,顧浪十分珍惜的看著這瑰麗山河一分一秒都不肯錯過,這有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看到這光芒照過的世界了。
車後來開進了山裡,進了山顧浪就睡著了,又不知道開了多久顧浪被薯條拍醒。
薯條:你在這裡下去,往山上走,樹林里有個房子。
說著薯條遞給顧浪一把衝鋒槍。
顧:你,你這麼做……
薯條:放心,他們整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