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天罡烈火咒
亢掌柜應付地說完話就沖向那大鬍子壯漢,很快就再次和大鬍子戰鬥到了一起,而我和東方雲以及局裡的六個精英則被大鬍子帶著的十二個帶手下各自找好了目標圍在了一起。
沒等我有所反應的時候,就有一個人拿著一根大概一米長,上面刻滿符文的木樁的人朝著我刺了過來,這人的面具上舌頭長長吐出,臉頰上還有著一個囚字圖案。
我被刺的左右躲閃,一面躲著一面看向周圍,東方雲拿著那柄從葛老農那要回的銅錢劍,很是輕鬆的就抵擋住了兩個人的合力進攻。
而不遠處的亢掌柜與大鬍子壯漢打到一團,劈、挑、扣、蹦、點、擊、撩,那根看著平平無奇的手杖竟在此刻變成了一把十分順手的兵器,而那大鬍子壯漢也是將手中的銀槍揮舞的虎虎生風。
我很是無奈的心想這怎麼還回到了冷兵器時代,手裡沒有槍的我只能一面躲閃那不停刺向我的木樁,一面尋找機會。
忽然之間我的左腳一僵,我低頭看去,竟有一直骷髏手從地里伸出抓住了我的左腳,我正左右躲閃,一個不注意險些摔倒在地。
我這一個不穩,那手持木樁的人緊隨其後的用木樁朝著我的咽喉刺了過來,那一刻我彷佛從他面具後面看到了一絲得逞地笑容,不過我的手比他更快一些,我掏出小靜的那柄匕首猛地划向他的脖子,他全部心思都放在進攻上面,完全沒有預料到我地反擊。
木樁刺到距離我還有二十厘米左右的時候掉在了地上,那人雙手捂著不斷噴出鮮血的脖子,眼神之中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其實在他念咒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警覺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我一直在找尋反擊的機會,終於在他以為他得逞的時候讓我找到了。
隨著我解決這個敵人之後,除了亢掌柜和那大鬍子地打鬥,我們這頭已經全面佔據優勢了。這些鬼面人見勢不妙已經無心再戰,就在我們想要一舉將他們拿下時,沒想到那大鬍子大喝一聲將身上的黑袍撕扯了下來,他光著膀子露出了身上密密麻麻的紋身,最顯眼的就是胸口上一左一右的黑白無常。
亢掌柜知道這大鬍子要使用些手段了,加強了手上的攻勢,手杖重重地抽向大鬍子的腦袋,速度之快就連十幾米外的我都聽到了呼嘯之聲,如果是抽向我,我估計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那大鬍子也非等閑之輩,左手拿著銀槍的尾端向上一抬,堪堪擋住了這致命一擊,右手握著槍桿在腰間朝前一扭,槍頭直直的朝著亢掌柜打去,亢掌柜一棍抽出餘力未消躲閃不及,被這一槍頭抽重重地打在胸口之上,連連後退數步。
大鬍子見擊退了亢掌柜,口中快速地念起咒訣,隨著口中咒訣他身上的黑白無常紋身竟然動了起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隨後他再次拿起手中的銀槍朝著亢掌柜發起了進攻。
亢掌柜見這情形,不知從哪掏出了那顆雞蛋大的紅色玉石握在左手之中不停揮舞,右手則單手舞動手杖抵擋著大鬍子的攻勢。
隨著大鬍子念完咒訣,剩下還活者的黑袍鬼面人也都開始念起了咒訣,四周頓時颳起了陣陣陰風,溫度驟降,明明是五月份,穿著黑色中山裝的我此刻竟感覺到了有些寒冷。
我看不到鬼魂,拿鬼沒有辦法,所以只能用蘊炁訣蘊炁護體包裹住全身,我雖然堅持不了多久,但也好過任人宰割。
東方雲好像看出了我的窘迫,
對我說了一句:「跟我來。」便一面抵抗著周圍鬼面人的進攻,一面帶著我朝著亢掌柜和大鬍子走去。
漸漸的我倆已經走到兩處戰團之間,看著那六個精英因為場上的變化陸續開始負傷,而亢掌柜此刻也是被打的只能被動防守。
東方雲掏出一張符籙拋起,隨後舉起手中銅錢劍刺中符籙,朝著太陽落山的方向一指,口中念道:「三清祖師在上,三茅師祖敕令,咒符隨令,依於劍行,真炁化五行,烈火落天罡,急急如律令,敕。」
隨著東方雲口中咒訣念畢,符籙竟在銅錢劍上猛地燃燒了起來,距離他最近的我甚至感覺周圍又升起了另外一顆太陽。
隨後東方雲手中銅錢劍朝著亢掌柜身後一甩,那符籙燃燒起來的炙熱火團朝著亢掌柜的身後轟去,打中一物后爆炸起了巨大的火焰,又隨著東方雲銅錢劍指向另外一處,火團再次飛了過去爆炸起了一團火焰消失了。
一連打中兩下,我雖看不見打中了什麼,但聽到那大鬍子痛苦地慘叫著,並且還不停撲騰著胸口上原本紋著黑白無常的位置。
不過幾秒鐘,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焦味傳了過來,大鬍子轟然躺倒在了地上沒了反應,他的胸口像是被鐵板炙烤過一樣一片焦黑。僅剩的三四個黑袍鬼面人見狀,四散而逃。
亢掌柜見敵人死的死逃的逃也是鬆了一口氣,對著我和東方雲抱拳感謝道:「多謝兩位相助,不知兩位師承何處,竟使得如此高深的一手火咒?」語氣之中竟有了同輩之間的客氣。
東方雲也不客氣,微笑著簡單幹脆地抱了個拳,說道:「我乃茅山派傳人東方雲,我師父是凌玄真人。」
亢掌柜聽東方雲說自己是茅山派的傳人,並沒有太過驚訝,可一聽到是凌玄真人的弟子的時候,臉上瞬間掛滿了笑容,把他那張臉上的肉都擠在了一起,「原來東方老弟是凌玄真人的高徒啊,難怪如此少年英雄,不知這次下山,真人有沒有同行啊?」說著又再一次抱了抱拳。
東方雲見他再一次抱拳也沒回禮,則是坦然地回答道:「這次師父並沒有下山,只是讓我自己下山歷練歷練。」
我看著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地客套了起來,轉過頭來幫忙查看那六名精英的傷亡,共有一死三傷,其中一個還是重傷。沒受傷的兩人一個背著屍體,一個扛著重傷的隊員。
我有些好奇的向那兩個沒有受傷的隊員問道:「咱們出來執行任務為什麼都沒有配槍呢?」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一些臉上有道疤的隊員回答我:「這個其實是從古形成的傳統,無論是咱們局出任務還是一些邪教組織都遵守著這個潛規則。雖然隨著時代的發展,熱兵器的威力也越來越大,但對於咱們這些修行者來說,過度依賴熱兵器反會影響對天地靈氣的感應。」
另一個年輕一些的隊員也插話說道:「其實聽局裡的老人說最開始這些事情是歸軍隊來管的,出任務也是靠士兵配槍,但是對於修行者來說,用槍的效果往往並不大。無論敵我雙方都發生過人員失控對著自己人掃射的情況,反倒給自己一方造成了極大的傷亡,後來隨著槍支彈藥管理越加規範,慢慢也就遵守傳統不再使用火器了形成了現在地這種修行者不佩戴火器的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