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第一次爭吵
「我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什麼人都比作韓信,韓信的下場難道就是用於所有帶兵打仗有功勛的將領嗎?」
「我以為他會跟其他人不一樣,原來,也是一個官,一個普通的官。」
傅承安氣哼哼的摔了兩個茶杯,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因為莫亦聲的最終決定就是讓他收手,不要再碰任何關於吳興五的案子,刑部會在適當的時機公布處理的結果,而他只需要做到忘記就可以了。
傅承安問他溫凱呢?溫凱不是吳興五的人,他的死也很蹊蹺。
然而,溫奇峰卻給了他一個讓他措手不及的答案。
他說,溫凱之所以會在幾年前與他們忽然失聯,也是因為他暗中在幫助吳興五做事。
傅承安當時聽了,心都快氣炸了。
合著所有人都掌握著真相,開了上帝視覺,只有他一個人像個小丑一樣,慢慢的計劃著一切,謀划著一切。
「他們這算什麼,當我當傻子耍嗎?」
越想越氣,他不敢跟莫亦聲發火,只能在酒店房間里發脾氣。
華勵一邊吃蘋果,一邊看著他發泄,這會兒安靜了,他才把手裡的蘋果核扔了,坐在茶几上看著傅承安,「要我說,是你誤會你師父了。」
傅承安愣了一下,「我誤會他?你沒聽見他的話啊,他說吳興五就是韓信,韓信是什麼下場?他還讓我想想岳飛,你想想看,岳飛是怎麼死的,師出無名,給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把人家殺了,前車之鑒,咱們的大總統可真是個有學問的人,為了不讓後人詬病,真是玩兒了一整套的連環計,羊角村的屠村是誰幹的?蔣風月又是誰的人?我現在想想終於明白,他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目的就是給個名頭把吳興五合理化的弄到京城去,然後虛晃一招將他軟禁起來,然後放走他的兒子,想來他兒子已經知道了一切,和默許了大總統的做法,我殺了你老子,你繼承你老子的爵位,你是你,你老子是你老子,我不株連九族,你要效忠與我,我敢肯定,那老東西肯定是一個字不差。」.z.br>
華勵聽他說老東西三個字,嚇得趕緊捂住他的嘴,「祖宗,您可真是個祖宗,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兒啊。」
傅承安甩開他的手,繼續大聲宣洩,「我注意什麼啊,我被他們耍得團團轉,我還不能生氣了嗎?說他是老東西那也是抬舉了他。」
華勵第二次撲到他身上,「別說了,你就不怕隔牆有耳給你告狀啊。」
傅承安順勢捂著他的嘴,「早就聽見了,這會兒已經走了。」
「你知道?」
「廢話,我這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你故意這麼說是為什麼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師父是什麼意思啊?」
「啊,你知道?」
「廢話,我師父故意不讓我查,實際上就是暗中再告訴我,一定要嚴查到底,但是要暗中查,不能聲張,這個案子必須有個風光的結案,但私底下卻不能停,吳興五畏罪自殺,那是他們看到的,可是,人的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別忘了,我和吳大帥還自導自演過一出畏罪自殺的戲碼呢,所以,這個畏罪自殺就是謀殺,大總統也受了傷,而且十分不樂觀。」
華勵頗為吃驚,「那我們該怎麼辦?」
「他們十二個不能動,必須要保證大總統的安全,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外面,因此我負責吸引外面的隱藏勢力,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去準備,大魚要上鉤了。」
華勵恍然大悟一般,「原來是這樣,那我負責什麼?」
「負責保護我,咱們倆從今天開始就是吃喝玩樂,等暗地裡的那些人相信我不會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咱們在繼續。」
「聽著很刺激。」
「刺激不刺激我不知道,但是你現在先從我身上爬起來,你自己幾斤幾兩重不知道啊。」
「哦哦,我這不也是害怕你胡說八道被下大獄嗎?」
傅承安冷笑一聲,「沒事兒,咱們倆明天去一趟大獄,見一見那個人。」
華勵愣了愣,「誰啊,我也要去嗎?」
「十年前,你父親和我父親的案子都是由他親自報道的,咱們座位晚輩,自然要去問候一下,之前一直沒機會,畢竟人在牢里,眼線眾多,現在是個機會。」
華勵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京一社的那個主編裴慶。」
「當然,以前一直沒機會見他,是因為他是zz犯,現在……我剛才罵大總統,也算是一個。」
「那好吧,拭目以待。」
果然,二人被傳喚到刑部的時候,莫亦聲臉都氣白了。
「你可真行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唄。」
傅承安尷尬的笑了笑,「師父,不用為難,我知道曆法,一個星期嘛,我願意自己領罰,是我的錯,口不擇言了。」
莫亦聲不知道他的小九九,氣的摔了杯子,「來人,交給余總管。」
餘糧得知傅承安出言不遜要別下大獄的時候,最先的反應就是笑了。
心說這小子可以啊,真是一點兒都不浪費機會,他旁邊的助手一臉茫然,「大人,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
餘糧笑哼了一聲,在下獄的文書上蓋了印,說道:「都是嘴給身子惹禍的人,就關在一起吧,讓他跟裴先生好好學學怎麼說話。」
助手不明白這其中緣由,便說道:「只怕裴先生見了……」
「報告。」有衛兵進門來。
「怎麼了?」餘糧放下手裡的列印,「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衛兵道:「不好了,余總管,被羈押的吳家家眷集體中毒了。」
「怎麼回事兒,不是要你們好好看著嗎?」
「兄弟們的確是一天三班崗,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吳少爺還是中毒身亡了,其他人也昏迷不醒,看樣子他們是集體殉主而去了。」
「胡扯,現在人在哪兒呢?」
「已經送去軍醫院了,估計搶救希望不大。」
「全部嗎?」
「不是,有一個女的因為害喜吃不下東西,所以吃得少中毒情況較淺,已經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餘糧收拾下桌子上的東西準備離開,忽然又想到什麼,便說道:「去吧傅承安叫來,就說咱們懷疑他腦子有病,精神有問題,先到軍醫院檢查一下再關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