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反擊(中)
病房裡的二人聊了很多,餘糧沒想到傅成君會懂得這麼多知識,尤其是是收藏方面,她更是有心得。
而趁機溜出來的傅承安本想獨自去惠嬰堂看看,結果走到半路就被人給截胡了,像捆粽子似的捆了個結結實實扔在汽車後備箱里,顛簸了一路總算是到了地方。
這地兒,傅承安不用看,鼻子聞了一下就知道是哪兒。
他自己的傑作,怎麼會不熟悉。
臉上的黑布被撤了,手腳的繩子也鬆綁了。
傅承安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到底要幹嘛?」
華勵一身黑色長衫馬褂的站在村口,目光冷冷的盯著他。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放火呢?」
傅承安切了一聲,「只有這一次,再說,老人們常言,玩兒火尿炕,所以我不喜歡這個。」
華勵氣的攥了拳頭,「你就是故意的,我恨我把你的身世告訴你,你恨我毀了你的豪門的生活,所以,你就燒了這裡,你早就查到這裡的地下工廠與我有關,所以你就要毀個乾乾淨淨。」
傅承安立刻搖頭,態度也端正了很多,「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告訴你一句實話,我壓根就沒找到過這裡的工廠,孫多金那個廢物只帶我來到了這裡,並沒有找到工廠的入口,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我就是故意的,因為我想打亂你們所有的計劃,讓那個暗中監視我的人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他大概也想不到,我會點著這把火把自己送進牢房裡吧。」
華勵氣的朝他扔出一個賬本,「你燒了這裡,燒了喜紅樓,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想幹什麼?當官對你而言就這麼重要?」Z.br>
傅承安心底嘆氣,果然仇恨能讓人屏蔽雙眼,蒙蔽內心,甚至連智商都下降了。
「華勵,如果以非要這麼認為心裡才痛快,那你就這麼想吧,但是我沒做過的我不會承認,如果你一直要這麼冤枉我燒了喜紅樓,那麼你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我身上,反正傅家已經這樣了,以後我就是普通人一個,可是我也提醒你,將來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報錯了仇,你可不要後悔。」
華勵拿出一把匕首扔給他,「我不會後悔,我也不會錯,你燒了這裡,讓我損失幾百萬,這筆債我只能從傅家的身上拿回來,只是你們家現在流動資金太少了,我也想給你留點兒養活一家老小,可是我這人記仇,所以我提前告訴你,再過幾天,你可能要被刑部除名了,再加上你有犯罪前科,只怕你連自己都養不過,而任何人敢與你有瓜葛,都會受連累,你期不期待你未來的下場?」
傅承安淡淡的看著他,心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也沒什麼想法。
「隨便。」……
華勵走後,留下一片廢墟給傅承安,傅承安倒也心安理得的繼續往裡走,反正都是火災現場,既來之則安之,能意外得知白廟口村地下工廠的入口也是個意外收穫,所以他決定先探探這裡再說。
因為大火的原因,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缺口,這裡往下,有一口豎井,順著豎井下去,就是一個橫向的缺門,進去之後就是一個連著一個的大小洞窟。
傅承安驚訝於這裡的殘破壁畫,儘管是殘破的,但也是精美絕倫的。
「原來這裡也有一座古墓。」
想起李家倉庫的地下墓室,他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也許,這條禍害人的毒蟲已經露出了尾巴。
傅承安從自己的指甲夾片中取出一枚十分小巧輕薄的刀片,這是莫亦聲給他的防身武器,也是藏在指甲層中,鋒利無比,除了拇指粗的鐵鏈沒辦法,其他的皆不在話下。
鋒利的刀鋒輕輕地刮開一點點的壁畫,卻被他驚奇的發現,這一層竟然是一種特殊的紙張,揭開之後,下面還有一層。
壁畫氧化的程度太快了,傅承安只能快速記憶,可即便是這樣,整面牆的壁畫他也只能記住八成左右。
他沒有停留,快速返回家中立刻開始繪畫,他的思維超速運轉,閉眼就是一副千年前波瀾壯麗,氣吞山河的萬象圖。
等他畫完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明白此時再去惠嬰堂也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於是收拾好一切,準備趕往醫院,畢竟餘糧還在那裡………
醫院的病房內,餘糧看著昏昏欲睡的傅成君忽然恍惚了一下,總覺得晚上發生的一切,有些太突兀,又有些太巧合。
看了看手裡的懷錶,已經凌晨四點鐘了。
傅承安怎麼還沒回來?
此時,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騙了,然而,就在他準備走出病房的時候,門開了。
傅承安摟著一個姑娘走進來,那姑娘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穿著這家醫院獨有的病號服,並且佩戴手環。
傅成君被開門聲驚醒,看到那姑娘的一剎那,她忍住了笑意。
假裝有些害怕,有些委屈的問了一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傅承安看了看一臉震驚的餘糧,沒搭理霍成君,反而是摟著這姑娘來到餘糧面前,笑著說道:「介紹一下,這位是余部長,通勤殿上大大的大紅人。」
「余部,這位是我準備納入府的姨太。」
「青青,你不是一直都想見一見月中仙子司南辰嗎?我跟你說啊,余部長跟司老闆那可是至交好友,他一句話,司老闆跟你吃頓飯都是可以的。」
姑娘聽后欣喜若狂,開心的立刻摟著傅承安的脖子親了一下,「真的嗎?」
「當然,不信你自己問問他?」
余部沒想到傅承安真的有一個女人在外面養著,而且……他看了一眼委屈的傅成君,一想到這個可憐的姑娘還懷著身孕,卻要親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夫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他心裡那顆正義感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承安,新曆允許三妻四妾,但你也要有個分寸。」
傅承安假裝挺不懂似的看看他,「什麼分寸?咱們都是你情我願的啊,對不對成君?」
傅成君裝的可憐兮兮的點點頭,「是啊,家裡多個妹妹也熱鬧些。」
傅承安笑著看著餘糧,「看到沒,熱鬧些。」
餘糧只覺得現在的傅承安彷彿變了一個人,及其浮誇還不負責任,關鍵是他還故弄玄虛,以前的傅承安,是直來直去的社會小青年。
「懶得跟你說,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也走了,惠嬰堂那邊的案子你還是不要參與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傅承安哎了一聲,「別介啊,不是說給我要回來了嗎?我娶姨太太是為了傳宗接代,也不影響我辦案啊,怎麼著,不信我了?」
餘糧沒說話,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告訴他,處理好家務事立刻滾回刑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