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真假華勵

第兩百零五章真假華勵

華勵坐在帳中喝茶,外面的寒風呼嘯,站崗放哨的人凍得根本站不住腳。

火爐上咕嘟咕嘟的開水已經開了很久,茶葉也已經煮的差不多的了。

有人挑門帘進來,站到華勵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後者聞之臉色巨變,立刻交代手下警醒著點兒,自己則跟著剛來的人上了一輛小汽車。

汽車開到了一個半山腰,那裡有一個形似茅草屋的小院子,進去之後,裡面別有洞天。

大山復地竟然開鑿出了一座宮殿般的建築,樓閣三層,雕梁畫柱,頂部還有仿造的鐘乳石。

華勵走進去,有人立刻上來取下他的貂皮大衣,有人送上了暖手爐,內暖閣里已經坐著幾個人,他們正在品茶,彼此之間還在說話。

人來了,站在中間看著各位,而在座的各位,也都看著他。

「薛老闆,你這人皮面具真是惟妙惟肖啊。」說話的這個是個胖子。

「薛老闆金盆洗手多年,沒想到今天又派上了用場,怎麼樣,工廠一切順利嗎?」

華勵,也就是隱退江湖的江湖戲子薛晨月。

摘了自己的人皮面具,揉了揉自己的臉,感覺舒服很多。

坐下來,喝了口茶,喘勻了氣,總算是想說話了。

恢復了自己的聲線,喘氣兒都那麼順暢。

「傅承安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小子不安好心,也幸虧他找的是我,我才能知道他去了工廠,也虧了各位出謀劃策,咱們才能把他控制住,以此要挾莫亦聲。」

其中一個人哈哈大笑,又道:「薛老闆不用這麼說,是你演技精湛啊,那華勵你並不認識,卻能模仿的毫無破綻,只是咱們在這次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薛晨月覺得這裡面有事兒,便開口道:「有話直說。」

胖子拍了下桌子,道:「華勵那小子跑了,威虎堂那邊剛送來的消息,他們已經在儘力尋找,你這邊要多加小心,這小子肯定回來找傅承安的。」

「他知道傅承安在我這裡?」

「不一定,不過他可以查啊,可別小看了他。」

薛晨月嘖了一聲,開口道:「我也有個事兒也跟你們說一下,傅承安跑了。」

這下,其他幾個人也瞪大了眼珠子,「跑了?」

胖子道:「不是關起來了嗎?怎麼還能跑了?你也太大意了吧。」

薛晨月十分不悅,道:「我做事向來謹慎,只是這傅承安利用上廁所的時間跑了,我也感覺很詫異,可是沒辦法,我找不到他。」

胖子氣的又拍了下桌子,震的茶杯蓋子都顫了一下。

「當初說要殺了他就算了,他死了,咱么也都安生了,至於莫亦聲那邊,他孤掌難鳴,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薛晨月道:「老何,你這話就錯了,人若是沒了牽挂和軟肋,那就是無敵,莫亦聲對其他人倒也罷了,對這個傅承安,那不僅僅是師徒關係。」

眾人微微一愣,感覺有什麼稀罕事兒要聽,於是都把耳朵豎了起來,薛晨月倒也沒藏著掖著,便說道:「我聽我師父說過,莫亦聲有一個拜把子的兄弟,兩個人來京城的時候正好遇到朝廷招考武狀元,而且是就地徵召,於是他們倆都報了名雖然沒的名次,但卻入選進入了當時的第一刑偵陸院進修,畢業后,莫亦聲進入了刑部,而另外一個人則去了第三防禦區。」.z.br>

「過了幾年,京城就發生了轟動一時的白雪石案,莫亦聲當時負責這個案件的偵破,而涉案人員就是他的拜把子兄弟,再後來,那人畏罪自殺,留下遺書和一個剛滿月的孩子。」

「這件事,驚動了當時的老佛爺,兇手畏罪自殺,可是稚子無辜,便給了一個充軍發配的結果,然而這個可憐的孩子卻被告知死在了路上,孩子的母親因為經受不了打擊而自殺。」

也就在消息傳來京城十幾天後,莫亦聲就抱著一個嬰兒出現在街道上,我師父當時跟他也算有幾分交情,便問他這孩子是哪兒來的。」

「莫亦聲當時就說,這孩子是撿來的,正準備幫他尋找家人,師父當年也沒多想,就走了。」

「不久之後,三生商會的傅鳳麟就來到京城商會參加一年一度的展銷會,我師父也是閑來無事就去湊熱鬧,結果,就在展銷會上,他有一次看到了那個被莫亦聲聲稱撿到的嬰兒。」

「雖說嬰兒長得都差不多,但我師父從小就是吃江湖這口飯的,認人辨物那是看家的本事,所以他不會認錯,所以他當時便走了過去,想傅鳳麟自我介紹一下,算是攀上了交情。」

「在交談中,那個嬰兒哭了,傅鳳麟的太太卻只是給嬰兒喝進口的奶粉,按理說,她不應該馬上母乳餵奶嗎?」

「當時我師父就懷疑,這孩子不是傅鳳麟的,便問他這孩子的一些基本問題,結果傅鳳麟回答的天衣無縫,但他心裡就是篤定,這個孩子就是那個本應該死在充軍之路上的孩子。」

「流放之人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大眾視野當中,而且還在津門首富的家庭里當了少爺。

「這件事就這麼擱置了,因為我師父也懶得調查,莫亦聲那邊也一直協助和談,就這樣,一直到幾年前,莫亦聲忽然帶回來一個少年,並且收他為徒。」

胖子哦了一聲,「這麼說,傅家的那個小孩兒就是現在的傅承安,傅家的二少爺,而按照你的說法,傅家目前建在的傅太太和大公子傅連曦也都知道額。」

「是啊,傅承安到底是誰,他們母子倆應該是最清楚的。

薛晨月道:「可是傅家似乎很在意這個孩子,所以,要想知道傅承安的身份,問傅太太的是最佳的選擇。

華勵來到了一個小河邊,又躲進了大橋下的樹洞里,他的頭很痛,一些記憶一段一段的回憶起來,手腳長時間的綁著不動,此刻也有些紅腫沒力氣。

「我怎麼變成這樣了,護士,護士,你過來,我這張臉怎麼回事兒啊。、

然而,並沒有什麼護士,只是一群野鴨呱呱呱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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