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不可能讓我贍養他

從老人的兒子楊波公司出來，他們又驅車二十公里來到了位於城市邊上城鄉結合部一個地方，只為了找到老人的女兒楊青。

他們在老人的兒子那裡失敗了，只好他們又來到了老人女兒家，看一看能不能讓老人的女兒善養老人。

老人的兒子楊波他只是答應了每個月會給老人撫養費，可是他沒有答應會管老人，現在老人極需要有人照顧，而不是撫養費。

這裡距離城中心相對來說比較遠了，樓房不是很高，一些房子都是人們自己自建成的，完全沒有規律可尋。

這裡的街道非常的狹窄，只能容一個車行走，而是道路兩旁一些居民放的雜物，車輛根本開不進。

何聰和張小小隻能步行尋找老人的女兒的楊青家。

在多方詢問下，何聰和張小小他們兩個終於是尋找到了楊青的家。

她家是一個二層小樓，看上去樓的年歲已經好久遠了，他們兩個人走了進去，只看見一個女人坐在院子里在洗衣服，何聰走過去問：「阿姨你好，請問你是楊青阿姨嗎？」

那個在洗衣服的女人聽見何聰在叫她，她放下手中的衣服站了起來，然後她又擦上的水，她看著突然走進了何聰張小小兩個年輕人，她的臉上表現出來的一些警惕。

「我就是，請問你們是？」

楊青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他們，就像是看小偷一樣。

「我們是龍華社區服務中心的，你父親是不是住在六號樓一號樓102？」

何聰報出來了老人所在的居民樓和門牌號。

「是，他怎麼了？」

楊青一聽見何聰說出來了她父親所在的居民樓和門牌號，她有一些驚恐，好像她害怕她的父親發生什麼事情一樣，但是她表現出的並不是很多。

「你的父親一年前摔倒了，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張小小問楊青。

「我知道，他又摔了？」

楊青不但沒有覺得驚訝，反倒是感覺到有一絲絲的好奇。

張小小趕忙搖搖頭說：「沒有，昨天我們去你父親那裡要物業費，我們看見爺爺坐在輪椅上非常的不方便，身邊也沒有一個照顧的，他一個人在那裡你們放心嗎？」

「放心，怎麼能不放心呢，那裡有你們的社區，我可放心了。」

楊青說著又洗起了衣服。

何聰開口說：「雖然你父親當初殺了你媽媽，可是你媽媽是有錯在先，再說了你爸爸又不是故意的。」

「你別提我媽。」

楊青突然情緒變得非常激動，她一下子扔到了手中的衣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張小小看著楊青情緒非常激動，她趕忙安撫她：「先別太激動，我們慢慢的說。」

「你們是什麼意思？竟然給一個殺人犯來請求嗎？他手裡可是握著一條人命啊。」

她點點頭，可以聽見她嘴裡的牙齒互相摩擦的聲音。

何聰繼續說：「他也不是故意的，法院也說你的父親過失才導致了你的母親死亡的，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是他不是故意殺害了我媽媽，但是沒有他我的媽媽能死嗎？」

楊青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何聰，好像在拿著刀子在質問他。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沒有媽媽的感受嗎？就像是一輛汽車在路上沒有加油站一樣，汽車一旦沒有油就不可能繼續跑，我就是那一輛車。」

「小時候，我媽媽死了，他監獄裡面，

我在學校了受了委屈也找不到一個傾訴的人，每次回到家只能和弟弟在家，別人家都是歡聲笑語的，有爸爸媽媽陪著，可是我只能和我弟弟相依為命，那個時候真的不一樣放學，不是因為我喜歡學習，是因為家裡面太冷了。」

「我有時候在問自己，是不是我不應該來到了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從小的命運就和別人的命運不一樣，我好像也沒有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要懲罰我。」

楊青說著說著也哭了起來，張小小從口袋裡面抽了一張紙遞給了他。

恐怕他們要空手而歸了。

這時，突然從門口跑進來了一個小女孩，她頭上扎了兩個小辮子，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她跑到了楊青的身邊，她鑽進她的懷裡，她說：「奶奶，今天老師給我發了兩朵小紅花，我厲害不厲害？」

「厲害厲害，我的寶貝是最厲害的孩子。」

楊青她立馬從剛才的情緒之中走了出來，她笑著對小女孩的說：「你去裡面寫作業去會不會？奶奶晚上給你做好吃。」

「好！」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進了屋裡。

過了兩分鐘，一個男的在外面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隻雞，他一邊走一邊說：「我買了一隻雞，晚上做做吃。」

男的走進來，他看見何聰和張小小站在院子里，他笑著說：「喲，家裡有客人啊，正好今晚上落下了一起吃雞，大吉大利，今晚吃雞，哈哈哈。」

他說著，把手中的雞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你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嗎？」

楊青把衣服掛在衣服架上面。

「不管是幹什麼的，進來我們進家都是客人。」

一邊清洗剛剛買回來的雞，他一邊笑著說。

楊青說：「人家是來質問我們為什麼不管我們那殺人犯的爸。」

「什麼？」

那個男的停下來手中的動作，走到何聰和張小小倆人的身邊，他問：「你們是誰啊？我們管不管老人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嗎？你們是吃飽了撐的嗎？」

「你們請你們離開，我們不歡迎你們。」

還沒有等著何聰張小小開口說話，他們就被那個男的推出了大門外，並且男的關閉了大門。

他們敲了幾下門，但是裡面的人都沒有回應他們，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回到了車上。

雖然這件事情過去了五十年了，但是殺母之痛是很難從心裏面抹去的，而是還是自己的父親失誤導致他們的母親死亡的，更是痛上加痛了。

何聰和張小小回到了車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車上，確實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在老人的兒子同意給贍養費，這是今天他們唯一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