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釣魚執法

「搞不好能獲得多個獎項。」馮永義同樣很高興。

「不太可能。」林木搖了搖頭。

對於這件事他看得很清楚，他現在還是太年輕了，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冰雹猜想一樣而已。

因此，即使今年拿不到獎項，也在預料之中。

「遲早的事情而已。」馮永義比林木自己要有信心的多。

中午吃完飯後，林木回宿舍休息了一會兒。

同時給楚夢凝打了個電話，詢問國內那邊直播的情況。

「沒有出現卡頓的情況吧，觀看人數多少？」

「沒有，祥雲集團那邊幫我們解決了技術上的問題，最高觀看人數15萬人，後面很快下降穩定在了三千七百人，應該是語言的問題勸退了很多人。」楚夢凝認真回報道。

「已經不錯了，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接下來可以聯繫各大高校，爭取將直播常態化，不求賺取多少利益，能維持成本就行。」林木對於這樣的數據頗為滿意。

「學術直播就算是想維持成本都很難啊，之前有不少公司想做，都沒能成功。」楚夢凝擔憂道。

「那就對學生端收費唄，知識付費嘛，這比那些無良網站可真多了，都是現任大學教授實時授課。」林木理所應當的說道。

「可以嘗試一下，但我擔心會不會被人詬病，畢竟教育和錢沾上之後總是少不了一些爭議，而且對於那些經濟實力不好的學生，是不是不太公平？」

楚夢凝作為一個商業人士，自然要考慮更多的東西。

「這些就是你需要去考慮的東西了，要是都能這麼輕鬆解決，也不會留到現在了，能做別人不能做的東西，才能成功嘛。」林木習慣性的甩手。

「……」

「行了，大老闆，你快忙你的去吧，下午的在線人數，就看你的表現了。」

上午的同時觀看人數之所以掉的那麼快，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林木不出場。

簡單休息一會兒，給簫暮雪發了幾條消息后，林木再次前往了會場。

相比於上午，下午做報告的人，相對來說就要有實力一些了，林木也聽得非常認真，直到被麥基喊去後台準備才回過神來。

「林先生，下一位是您，可以準備一下了。」

「好的，這是我的ppt，麻煩你了，我去上個衛生間。」林木掏出一個u盤交給麥基。

剛剛聽得太專註，連廁所都忘記上了。

等會要是報告的時候說要上廁所可就丟大人了，所以還是得先解決好個人問題再說。

解決完后，在後台等待了大概10分鐘左右。

聽到埃布爾教授喊自己的名字，林木深呼吸一口氣走上了台。

平靜的用英文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隨後想到了什麼，又用中文做了一遍介紹。

接下來便是全程英文，跟隨著ppt講解起自己的論文內容。

此時的會場達到了今天從未有過的安靜。

把之前作報告的人都給看哭了，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如果不是林木，他們可能連上台的資格都沒有，甚至沒有辦法來這種級別的會議。

現場所有人都在認真聽著林木的講解。

不管是能聽懂的，還是聽不懂的。

眾人也都有一個相對統一的動作，那就是點頭對林木說的話表示贊同。

25分鐘，林木無比細緻的完成了整篇論文的講解，等他的聲音停止后，過了大概一分鐘后，台下漸漸有了討論的聲音。

埃布爾教授也非常有眼色的上台等待了一會兒，直到台下的討論聲逐漸減小之後，才宣布可以開始提問了。

他剛說完，台下的手呼啦啦的全部舉起了。

剛才報告完的人，此時就更加想哭了。

「差別要不要這麼大啊？」

不過沒人會在乎他們的想法。

埃布爾教授朝林木示意，讓其自己來選擇人，回答對方的問題。

這可是非常給面子了。

林木當下也沒有推辭，直接從第一排開始點人，都是大佬，面子還是要給的。

「韋恩教授，您先來。」林木先找到了領域內地位最高，年紀也最大的人。

「你論文的第26頁中，說如果n＞1，n=……這個引理如何證明。」韋恩教授急切的問道。

「關於這一點，你可以翻到第19頁，在偏下的部分中我做出了簡單的闡述，這裡在為您詳細證明一下。」

對於這個問題，林木早有準備。

因為這算是他特意留出的一個坑吧，換句話來說也就是釣魚執法了。

如果真按照系統給的論文。

估計哪怕來個本科生都能看懂了，那到時候沒人提問可就很尷尬了。

所以林木特意簡化了一部分不影響論文主體的細節，來給其他人留出提問的空間。

隨即轉身拿著馬克筆在白板上開始書寫起來。

邊寫邊進行講解：「首先我們可以把這個問題拆開來看，如果n=3（mod4），n＞3，則……」

寫滿了大半個白板之後，林木才停下了筆。

轉過身朝著韋恩教授問道：「這樣可以聽明白嗎？」

「非常好，真是了不起的思路。」

畢竟也是行業大佬，林木僅僅書寫了三分之一的時候，他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個問題解決后，現場不少人都放下了手。

尤其是第一排的大佬，基本都沒有什麼疑惑了。

「這魚釣的還是不成功啊，早知道再省略一點內容了。」林木在心裡暗暗想到。

隨即也只能朝後面看去，隨便點了一個不知名的觀眾站了起來。

「您好，我想問一下第13頁中……」

嗯，這也是林木挖的坑，但顯然沒能難住大佬，而這些普通學者就成功入坑了。

級別不夠，林木也懶得用白板了。

直介面述了一些過程后，便讓其坐下了。

接下來也基本都是類似的問題，林木越答越沒有興緻，也越來越後悔。

「寫那麼詳細幹啥，搞得連裝逼的機會都沒了。」

眼看後面還有幾個站著的人，沒什麼眼色的在舉手，林木給了一個眼神給旁邊的埃布爾教授，示意對方可以結束了。

埃布爾教授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剛剛第一排教授齊刷刷放下手的時候，要不是怕林木心裡不舒服，他早就想結束這場壓根沒什麼懸念的會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