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到柳城

次日清晨，王阿大叫起了小翰林。到了正屋，坐到桌旁。緩緩道：「昨日趙老先生於我說起了你。在他那裡以無可學，現在才五歲就已熟讀四書五經。去縣學堂才是你現在最好的出路。」

頓了一陣又道：「先生說你今年的童生試都沒有問題能過，你自己看。如果有把握就試試！也實在捨不得你這麼小，就去那陌生的地方。俺這麼大也沒有去過縣城，最遠也就是鎮里！」

王阿大這時眼裡起了霧，旁邊阿媽張氏已哭成淚人。

「阿爹，我哪都不去，我就守著你們好不好？阿媽別哭了！」

小翰林也跟著哭了起來。

張氏趕緊抱起小翰林，哭著說：「小林子不哭不哭，咱哪也不去了。好不好？咱哪也不去！」

「胡說！男兒志在四方，再說趙老已安排好一切。他已修書與那同期好友方縣令，方縣令已允。再怎麼說也不能誤了林兒的前程！那方縣令聽聞林兒的事也非常上心，讓林兒去他府上吃住。不要咱們一文錢，趙老夫子也會去陪著。這事萬不可更改！就這樣吧！」

王阿大把眼一瞪！隨後口氣一軟，道：「又不是一去就不回來了，今年過年還是要回來的呀！」隨既面色一喜，「咱孩兒這麼聰明，我王家就靠他光耀門庭啦！」

轉過臉對著小翰林道：「林兒，你別聽阿媽胡說！我與你阿媽以後，但有時間就去縣裡看你。過了今年我和你阿媽，就隨你去那縣城住！」

「阿媽，真的嗎？」小翰林擦了擦淚道，張氏點了點頭。

「昨晚我和你阿媽已商量好了。你先去，我們隨後把家中的事處理一下就搬去縣城！」

「那我先去，阿媽不哭！」

午飯後，翰林去祠堂與眾小夥伴告別。休息一晚，天一亮就拿著張母給收拾好的包裹。隨著王父走向那出村的路口，等著大路上去鄉里的車馬。

剛到村口，就看到穿著夫子服，三絡鬍鬚飄在胸口的趙老夫子。

「來了，少許等一等吧！」

「讓夫子久等了！」王父躬身道。

「這次我與翰林去那縣城，你兩口子放心。到了后我會讓人馬上捎回口信。」

「夫子費心了！」王父再次躬身道謝。

不一會，有拉貨的馬車經過。王父急忙上前攔住，往懷中一掏，拿出來十幾枚銅錢與那車夫。車夫接過掂了掂。

「我只去鄉里，你們是去哪裡？」

「夫子和小孩兒就去鄉里，麻煩老哥了！」

「那上車吧！」車夫說，隨後整了整車上的物品，站到了一旁。

阿大接著掏出個小布袋雙手奉上，夫子接過後抱著小翰林上了車。

「一路就辛苦夫子啦！」阿大再次躬身。

這時小翰林的淚水，爬滿了臉龐。阿大旁邊站著的張氏，眼中也傾滿了淚花。

路上夫子安慰了小翰林，說了些鼓勵的話。午時到了鄉里，吃了些乾糧。找到車馬行，換乘了去縣裡的馬車，二人再次啟程。

路上各色風景吹散了些許心中的鄉愁，更多是對未知將來的惶恐。

晚上掌燈時到了縣城外，城門已關。夫子無奈只能領著翰林住到了城外的車馬行。

天一亮，夫子領著翰林吃了些早飯，便走向了城門處。

城門口已排起了隊，有兩排穿著號衣的兵士站在兩邊。

這就是縣城！三個城門，一主兩副。主城門閉著，城牆上方上嵌著一個大大的石牌，上書兩字「柳城」。小翰林兩眼放光，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