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夢，如此真實

「嗚嗚嗚……」

「嗚嗚嗚……」

「這是……什麼聲音？」白玖走在潮濕的洞中，耳邊環繞的哭聲令她感到害怕，「是誰……在哭？」

沒有人回答她，她面前的畫面轉動――

「小妹妹，別哭了，這個糖給你，我帶你去玩好不好，別哭了。」這是一道稚幼的童聲，是個男孩子。

哭聲停了下來，小女孩吸著鼻子，抱著自己，看著男孩手中的麥芽糖，她說：「小哥哥，我吃了糖，你就帶我玩嗎？你會不會不要我？」她的聲音很奶，很軟，很綿。

男孩伸出自己的小手，擦去女孩臉上的淚花，他說：「你長的這麼可愛，我才不會不要你呢，我還要把你抱回家呢！」他的聲音也是奶的，但是帶著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女孩笑了，她伸出自己小拇指，勾住男孩的小拇指，「那我們拉勾勾，誰都不可以不要誰，不然誰就是大笨豬！」

……

白玖看著眼前這一幕，她感覺眼睛有些濕潤，面前的小女孩和小男孩讓她感到很熟悉，突然，她眼前的畫面又一轉――

「哥哥！你快下來！」還是方才的女孩，只不過已經從軟糯糯的糯米糰子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在樹下急得團團轉。

「沒事。」樹上的男孩也是方才的男孩，只不過已長成玉樹臨風的少年，「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紙鳶取下來！」男孩掛在樹上，半個身子都掉在空中。

「哥哥！」女孩焦急的身影透漏著她的擔憂，「我不要紙鳶了，你下來好不好，好危險的！」

「砰――」女孩語音剛落，男孩從樹上摔了下來，他只護著懷裡的紙鳶。

「哥哥！」女孩急忙跑了過去。

男孩微顫著手擦去女孩臉上的淚珠，「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愛哭……」他的語氣里，充斥著寵溺，他拿出懷裡的東西，「瞧，你的紙鳶……」

……

白玖覺得自己的眼睛應該是紅了，她的心，也莫名的痛……

面前的畫面再次轉動――

「別哭，小貓咪，別難過……我的血，果然能讓你清醒……」男孩已是成年人的臉龐，女孩卻毫無變化……

女孩在哭，在抱著男孩哭，男孩在笑，躺在女孩懷裡笑，他的胸口插著一把泛著銀光的長刃，那是女孩親手插入的，他們的身下，是腥紅的血漬……

白玖覺得，眼睛更酸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幕，都像是她曾經歷過的，淚珠猶如斷了弦的簾席紛紛落下，她蹲下，捂住心臟所處的位置，「這裡……好痛……好難過……」

……

「白玖？」

「白玖！」

南風北澤從修鍊狀態退出后，就看到滿臉淚珠的白玖趴在石頭上哭泣，他聽見她喃喃的叫著「哥哥」，「玖兒，你醒來啊，那是夢，那不是真實的！」他焦急的搖晃她的手臂，輕輕拍打她的臉頰，他知道，她的夢中入侵了夢魘。

南風北澤見白玖的表情愈來愈痛苦，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召喚出自己的法杖，吟唱著魔咒：「無上的火靈啊，賜予我能量，火焰啊，驅散黑暗的魔鬼，凈化火球！」

火球砸在白玖上空，一坨黑呼呼的不陰物瞬間在白玖頭頂燃燒起來，她的神情慢慢舒展……

白玖緩緩的睜開略微沉重的眼皮，「哥哥……」她想著方才的夢境，那樣真實的夢境……

「玖兒，那是夢。」南風北澤收回法杖，他知道，如果白玖不能將心情調整過來，夢魘就還會找到機會入侵。

「可是……那很真實……」就像我經歷過一樣……

「相信我，那是夢，那是假的！」南風北澤急了，「你已經不記的夢境詳細了，因為那是假的！」

白玖瞪眼，她確實想不起來夢境的詳細了，她只知道，那很真實……

「假的嗎……」

「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