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脫身
外面的月啼暇和阿柱察覺到周圍的變化,沿著藤蔓滑落到這片空地內。
「嘿嘿嘿,這次算本座失手,竟然被你們給落了面子。」金面火神躺在地面上,腥紅的眼睛盯著站到一起的東方朔三人。
「哼,你就束手就擒吧!不要有無端的妄想!」東方朔惡狠狠的凝視著形態不穩的金面火神。
「你們不會以為你們真的贏了我吧!」
「你什麼意思!」東方朔如臨大敵的看著地面的敵人,他跟金面火神糾纏了半天,知曉他的難纏。
「遊戲才剛開始!我會一直盯著你,這一次算你走運!」楊平安說著真箇人頓時消失在扭曲的精神空間里。
東方朔面色難看,金面火神的消失沒有一絲徵兆,也沒有一點痕迹。恐怕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以後會被無休止的追殺。
「這裡是什麼地方?」阿柱沒有管東方朔的沉默,掏出木牌詢問。
「精神空間,你們被金面火神拉進了我的精神空間。至於我這個樣子,都是跟金面火神戰鬥時產生的傷口。」
「精神空間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月啼暇軟軟的說道,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光怪陸離的景物。
東方朔看看扭曲混亂的精神空間,嘴角抽搐「最開始不是這個樣子,算了,我跟你們說這個做什麼。」
「你們還是自己看吧。」他說著動用精神力穩定住精神空間,沒有了楊平安這個攪局者,在精神空間里他如臂揮指,很快空間恢復了原樣。
「你這裡也太單調了。」月啼暇看著空蕩蕩的精神空間,想了想變出一株多葉植物,為單調的精神空間點綴出絲絲生機。
東方朔望著那株綠植,引導著它紮根在精神空間內,根莖從精神海內汲取能量維持著勃勃生機。
月啼暇感應到源源不絕的精神力導入綠植中,眸中含著星河,眼中的溫柔簡直要溢了出來。
阿柱在一旁毫無存在感,他不禁扶額「你這也太容易感動了!」
「我們該出去了,還要幫助森林恢復原樣。」他舉起木牌,伸到東方朔兩人中間,木質的牌子擋住了兩人對視的目光。
「還有你這一身傷不會死吧?」
東方朔焦黑的面容止不住的抽搐,他這是精神體,又不是靈魂。也就是之前在戰鬥來不及浪費精神力恢復,不然他怎麼會還是這副樣子。
他看了看自己的這副鬼樣子,也是時候恢復一下了。一陣流光自下而上閃爍,他焦黑的皮膚重新煥發了生機。
他這一番操作真的是讓月啼暇和阿柱開了眼界,這裡不是他們的精神空間,他們的行動都要消耗精神力,得不到補充,他們身上仍然保留著燒灼痕迹。
「我們先出去吧。」東方朔摸了摸自己恢復如初的雙手,對著月啼暇兩人講道。
三人依次醒了過來,在聽完東方朔的解釋后,月啼暇擔憂的看著他。
「不用擔心我,我大舅如今是一氣道盟盟主,也是當年我們一族天賦最為出色的人。」
「我這一次來到大陸就是去投靠他,有大舅的庇佑我不會出事的。」
「你和我一起走吧!你不知道有一個老妖怪要抓你,我特意回來救你的。」他一想到那個老妖婆,頓時一個激靈。
月啼暇看著他,心裡想著會有誰敢冒著得罪森林眾多妖怪的風險抓自己。
「咳咳咳!」老人拄著拐杖,用力地咳嗽起來,她簡直要被氣死了,剛一進來就聽到那小子跟她女兒講她的壞話。
「沒錯,就是她!就是她威脅我要拿我做花肥!」東方朔瞬間跳了起來,突然他轉頭看向站在床邊看戲的阿柱。
「你不會是和她一夥的吧?我勸你不要助紂為虐,我們現在二對二,你們沒有勝算!」他拉起月啼暇的手腕,靠在牆邊嚴陣以待地看著對面的兩隻妖怪。
阿柱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他要笑死了,當著人家女兒的面說她的母親的壞話。
「哼,我當時就應怪把你埋了做花肥。」老人不滿的搗了搗木質地板,發出嘟嘟的聲響。
「她是我母親,我為她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對不起。」月啼暇先紅著臉對東方朔解釋了一句,轉身對著老人講道「母親,你就不能客氣一點嗎?他是我救回來的客人。」
「哼,我看你眼裡就沒有我這個母親。」老人氣哼哼的喝了一口葫蘆里的草木精華。
「你倒是大方,許諾一堆好處。跑來跟這小子卿卿我我大半夜,苦了我這個老婆子收拾殘局。」
「還有你小子,沒錯說的就是你。」東方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
打死他也想不到這老人竟然是麻花辮妖怪的母親,他也知道自己那一把火燒的多厲害,可以說小半個森林都付之一炬。
現在想來老人當時就沒有要殺他的意思,不然兩尊大妖臨面他焉能逃脫。
「你小子倒是好手段,不過你死了那條不懷好意的心吧!我絕不會同意這門親事,你走,趕緊從我面前麻溜的離開。」
「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咕嘟,咕嘟,咕嘟。」老人突突突說了一大堆,心火燃燒感到口乾舌燥,連忙拿起葫蘆痛飲一番。
東方朔看了兩眼老人,又轉頭看看月啼暇。月啼暇微微鼓著臉頰,她對老人趕東方朔走的行為很不滿,但提及火燒森林的惡劣行為她又無法反駁。
東方朔失神地望著賭氣的麻花辮妖怪,他的心裡生出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情,是不舍,是緊張,是擔憂。
「我要為我的錯誤負責。既然那些損失是我造成的,我就應該為此承擔相應的後果。」他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說到,一想到離開月啼暇他突然心生不舍,審視了一番自己內心,他鼓起勇氣說出了這番話。
老人睜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渾身狼狽的人類男性,嘴角勾勒出不屑地弧度。
「哦?就你這渾身上下滿是火氣,身無分文,既不能賠償我們的損失,又不能恢復森林的面貌。」
「你跟我說說,我留著你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