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暴風雨的前夕
秦川不明白朱慈烺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當朱慈烺拿出自己的腰牌和一封信遞給他，又對他說：「你拿著本王的腰牌和信去找你們的指揮使，讓他安排你，等本王回京后需要用你。你帶人回去，剩下的一人留在這兒，走吧。」
隨著朱慈烺的一聲令下秦川便告退而去，等秦川走後朱慈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心中想著第一封信應該已經到崇禎手中了，第二封信應該明天就會到北京，不知道第二封信崇禎看到後會有什麼反應。
朱慈烺接著又提筆開始寫腦海中的兵法。很快天就黑了，在軍營中轉了一圈又回去睡覺。
第二天依舊平靜，城外的闖軍沒有攻城，城內的明軍也安安靜靜，彷彿沒有戰事一樣。
北京城內，崇禎昨天收到第一封信和周遇吉的奏章后很是高興，當天晚上和何皇后好好慶祝了一下，第二天又將這封奏報在朝廷通報，並按照朱慈烺提供的名單從自己的內庫中拿出兩萬兩銀子發放了下去。
不過在今天下午收到朱慈烺的的第二封信后便獨自在乾清宮內坐了一下午，手中拿著朱慈烺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都快把信紙看爛了還是遲遲做不了決定。
「父皇在上，兒臣朱慈烺啟奏：兒臣昨日帶兵夜襲敵營，雖取得勝利，但闖軍人數眾多。兒臣和周遇吉總兵商議於三日後於武寧關外和闖賊一決雌雄。不論兒臣勝敗，望父皇能夠考慮以下建議。」
「封李自成為王將其安撫，朝廷給李自成撥款若干，派總兵周遇吉鎮守山西。四川張獻忠勢力較小，可派一幹將將其圍剿，另讓湖廣左良玉派兵協助，不過左良玉為人蛇鼠兩端，如有機會可將其殲滅。等平定張獻忠后望父皇整頓兵馬抵禦***。可最後將李自成殲滅之。如事不可為，望父皇移駕南京。望父皇速速回信，兒臣朱慈烺叩拜。崇禎十七年三月初一。」
將寫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等到天黑之時中午做出了決定，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身旁的錦衣衛讓他快馬加鞭送往山西。然後抬頭朝西望去，自言自語道：「皇兒啊，希望你能諒解朕的難處。」
第二日還是以前平靜，遠在山海關的吳三桂還在有條不紊的防禦清軍。在山西的周遇吉和朱慈烺兩人也是輕鬆無比，不過兩人都知道這算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兩天後己方就要開城迎戰城外的敵軍了。
朱慈烺和周遇吉二人行走在寧武關的城牆之上，朱慈烺看著城牆上一道道缺口和鮮紅的顏色就知道前幾日周遇吉有多辛苦，如果自己沒有帶兵來的話可能現在的周遇吉已經戰死，李自成就會沿著大同、宣府、居庸關兵臨北京，那時候的明朝就會如同歷史上一樣喪失整個北方。
想到這，朱慈烺朝著身邊的周遇吉說：「周總兵辛苦了，本王感謝你為大明做出的貢獻。」
周遇吉不知道為什麼朱慈烺忽然對自己說出這番話，禮貌的回應到：「太子殿下客氣了，這都是臣分內之事。」
朱慈烺搖搖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惜這大明的臣子能像周總兵的不多了，貪官污吏太多了。」
周遇吉也不知道怎麼回復朱慈烺的這句話，只能安慰道：「會好起來的，就如同殿下說昨日說的一樣，大明威武，明軍威武。」
朱慈烺笑了笑沒有說話，兩人巡視完城牆便分開各自回去。
第三日，崇禎十七年三月初四，朱慈烺收到崇禎的回信后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看。
「皇兒，你這兩日所做之事朕心甚慰。關於皇兒說冊封李自成為王一事，朕可以同意，但事關重大，應由一德高望重之臣提起才可。」
短短几句話讓朱慈烺苦笑不已，自己這父皇真的如同歷史上的崇禎一樣啊，雖然勤政卻不想擔責，非要找一個背鍋的才行。
無奈之下朱慈烺只能繼續回信然後又將他交給崇禎派來的人讓他送到北京。
不過既然崇禎可以同意封李自成為王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如果這次能將李自成擊敗，那麼西境就能安穩很多。
朱慈烺看著那人走後又到了周遇吉的府上，兩人又開始商討明日作戰的事，等商議結束后朱慈烺便回去，回去之前給周遇吉說了一番話讓周遇吉輕鬆不已。
「周總兵，父皇已經同意和李自成議和，明日之戰一定要打的漂漂亮亮的，明日結束后大明西境可以安穩一段時間了。」說完之後便拔腿離去。
第四日，今天是出城和李自成決戰的日子，朱慈烺和周遇吉兩人雙雙早起開始安排，等將所有人安排好后便靜靜的等待夜晚的降臨。
沒錯，朱慈烺和周遇吉的方案就是晚上進攻闖軍大營，因為闖軍會以為這次還是如同前幾次一樣是偷襲，這樣己方起碼能佔優勢。
夜晚很快就到了，等到子時的時候朱慈烺和周遇吉兩人帶著一萬多人出城，留下了周遇吉的夫人和那二十名健婦帶著一千多人留守城內。
朱慈烺剛剛出城便對周遇吉打趣，「周總兵，聽說你神勇無比，這次我可要看你大顯神威了，」
「哈哈，我周遇吉雖然也算神勇，但是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冠絕天下。兩闖敵軍，這大明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兩人一邊互相商業吹捧一邊朝著闖軍進發，等距離闖米的時候便下令全軍突擊。
夜晚的天空靜悄悄的，明軍這次的進攻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但是還是被闖軍眾多的哨兵發現了。果不其然，鎮守前鋒營的那名名李過的副將只是將這當成了前幾日的夜襲，只是安排了三千將士前往抵禦。
在他看來這一次明軍派出來的人也不會太多，這三千人完全能夠擋住明軍，可是這一次他卻失算了，這是因為這一次的失算讓他斷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