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到紅星軋鋼廠

王謀打量著特定年代的景緻，慢慢往外走。走了十多分鐘后，看到前面的牛車走了靠近。對坐在牛車上的一農民問道「師傅知曉紅星軋鋼廠怎麼走嗎？」不管什麼年代農民都是最樸實勤勞的一群人，向他們問路准沒錯。

「這裡到紅星軋鋼廠差不多五里左右的路呢，有幾個岔路口，整體方向在南面。我是駕牛車接送車站客人的，送你到紅星軋鋼廠收你兩毛錢，你看合適我就駕車送你到那裡」。王謀點頭坐上了牛車，牛車上有布縫的墊子，應該經常遇到拉客給客人墊坐的。

王謀抬步上車，人坐下坐穩后，師傅揚鞭打在牛臀左邊車子開始往前移動。木頭車輪和木軸之間摩擦發出碎牙的咯吱咯吱聲。行駛了一段路師傅都默不作聲，王謀很好奇師傅駕車不吆喝牛是怎麼指揮的？便向師父開口詢問。師傅答道「小夥子，我抽鞭子是有講究的。要牛走右邊我就輕輕抽一下它的左臀，反之要它往左邊走我就抽它的右臀，直走或牛不走就抽它的脊樑。抽那邊痛牛頭就會邁朝另一邊前行，如果叫停拉它尾巴。這是牛從小開始教然後的習慣」。王謀聽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對了師父，你家養牛家裡有多少田地？」王謀問道

「家裡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勞動力除了我有四個，每個勞動力出工一天得十個公分，我出來趕車每天要向隊里交二十個公分，每公分相當於兩分錢，公社集體勞動，每家只有幾分自留地是自己的。」師傅回道，和師傅聊天王謀心裡被深深的觸動到。

在和師傅的攀談中不知不覺到了紅星軋鋼廠大門口，王謀跳下牛車從帆布包里拿出一塊，師傅找了他八毛毛票，師傅找完錢后，揚鞭駕車走了。

整個廠由兩米左右的青磚矮牆圍閉而成，大門口預留三個門口。一道門垛之間距離大概八米左右，另外一道門垛之間相距四米左右，還有一道門垛之間相距3米左右。較大的兩道門用仿琅琊棒的鐵垛堵住，有兩個傘一樣的亭子下面各站有一個抗槍的守衛，最小門一道門敞開，有一邊一個抗槍守衛，另一半有個二十多平的小房子屋檐申出一米五左右下面站著另外一個扛槍的守衛。小房子前面一張小桌子和椅子上坐著另外一個守衛，桌子上面擺著記事本。

王謀走到小桌子前面對守衛說到「同志你好，我叫王謀轉業到紅星軋鋼廠，我找你們楊廠長對接工作」把介紹信和部隊轉業證明遞給守衛。

「同志請稍等，我去保衛室打電話詢問一下」守衛說完走進保衛室撥打電話。大概五分鐘左右走出來對王謀說「王同志你好我叫黃鋼，已經和楊廠長確定無誤，請到保衛室搜過身後我帶你去楊廠長辦公室」

王謀跟著黃鋼進保衛室把帆布包取下打開然後站到一邊，黃鋼在王謀全身搜尋過後又把帆布包里東西全部檢查過還給王謀。黃鋼領著王謀出守衛室把王謀證件信息登記在記事本上，然後把證件還給王謀向他敬禮致敬。

轉身帶領王謀向廠區走去。穿過車間之間道路到達車間後面則是洗漱池，洗漱池後面則是廁所，廁所南北兩面均有洗漱池。繼續往北面走是一排分男女公共澡堂，澡堂北面全部封堵只有熱水管穿透牆體上半部分進入澡堂。澡堂後面三個食堂，澡堂與食堂鍋爐房在一起位於澡堂與食堂之間靠西面、而東面則是通道，充分利用廚房煙道管為澡堂水箱加熱。穿過食堂有一堵一米八左右矮牆把前面生產區隔開、留有一道三米左右的門，門垛邊有一個十多平的小平房，裡面坐著守衛。前面五棟三層高的樓房，各棟樓房之間均有洗漱台和衛生間，靠廚房一面也有兩個澡堂分男女洗手台在中間隔開。

黃鋼向守衛敬禮后帶著王謀走向正中一棟樓，兩人爬樓梯來到了三樓，走到最後一間辦公室黃鋼敲門。敲門聲響起幾秒鐘後門被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打開。隨後聽到宏亮的聲音響起「是王謀到了嗎，快進來」，戴眼鏡年輕人把門全部打開側身伸手擺出請進的手勢，辦公桌後面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起身向王謀走來。「報告廠長，王謀同志帶到」黃鋼敬禮向楊廠長道。楊廠長回禮對黃鋼說「黃鋼同志辛苦了，你先去忙吧晚上下班一起食堂聚一聚，順帶通知何大清師傅炒幾個菜」「收到」黃鋼轉身離開。眼鏡青年把黃鋼送到樓梯口折回關上辦公室門，走到辦公室一側拿起柜子茶葉為王謀泡茶，把楊廠長杯中水續上。

楊廠長拉著王謀手到茶具邊沙發上坐下，用眼睛上下看了王謀好一陣。開口說道「你小子我有十年沒見了，現在都長成男子漢了。我當年和你父親一起喝酒的時候你就像一個女孩子一樣文文靜靜的，當兵幾年有了男人氣概了。你父親即使我的班長又是我的好大哥好兄長，本來兩家想定娃娃親的到頭來兩家都生了扛槍的。你以後叫我楊叔，工作生活上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你爸媽沒在身邊，我就是你的親人！」王謀淚濕了眼眶強忍著才沒流下來，這是他穿越以來最直觀的感受到親情。

「我把你當親侄子，我要給你的工作加加擔子。你有從軍六年的經歷又立過戰功，廠保衛科科長因病退了現在掛職，有一個副科長工作能力不怎麼樣，明天開會表決認命你為副科長。另外採購這塊由於物資緊缺廠了壓力很大，你小子朋友多門路廣就先兼職採購員，做出成績採購主任位置我給你留著。」

「謝謝楊叔栽培，我一定好好工作！」王謀一臉堅定的回答道。

楊廠長走回坐到座椅上，從辦公室抽屜拿出兩份任命書籤字蓋好章。把其中採購員任命書遞給眼鏡青年，說道：「小張，帶王謀去人事把手續辦好，辦好后帶他來廠領導辦公組辦公室找我」「王謀，這是我的秘書張進以後我不在的時候辦什麼事找他，他比你大一歲」「行吧，你們趕緊去吧！」

王謀跟著張進出了楊廠長辦公室下樓，張進帶他走到靠東面最後一棟樓二層敲響了辦公室門。「請進，哎呀張進你來了」裡面打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短髮陽光的女孩子。兩人走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裡面很多柜子裡面整齊的碼滿了各種文件。女孩子接過張進手裡文件轉身上了三樓，十分鐘左右回來文件上增加了兩個簽名和紅章。女孩子起身打開了貼有採購部標籤的柜子，從裡面拿出兩份帶藍杠文件遞一份給王謀，又從文件櫃中間拿出工牌回到座位上用黑炭筆標標準準的在正面寫上王謀的名字。

「王同志，請過來閱讀這份文件沒問題在上籤上你的名字」女孩子對王謀說道。王謀拿起文件看完后在尾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王同志，你等下去隔壁拍照片我要把你照片貼到你的檔案文件上。」中文網

「你看我這個行不行，我在部隊填轉業志願照的」王謀說著打開帆布包翻出照片遞給女孩子。女孩子看了一下照片又看了一下王謀然後拿走兩張。「可以，你把剛剛給你的文件和工牌給我把你弄好。」王謀把文件和工牌遞給女孩子，女孩子從抽屜里拿出膠水把王謀照片粘好然後用定書機加蓋了定書針，弄好后遞給王謀。「辦好了，其它的我整理存檔，你們可以走了」

「感謝女同志！」「謝謝孫敏同志！」王謀和張進一起向女孩子致謝走出了辦公室。「謝謝你了張哥，給你添麻煩！」「不客氣，既然叫哥還客氣啥」

王謀再次跟著張進往隔壁一棟樓走去，兩人到達了三樓。張進敲門裡面傳來請進聲，兩人推門進入。入眼的是一排會議桌凳，再后則是格柵，格柵裡面又有多間辦公室。兩人進來后已看到楊廠長坐在開會桌上，其旁邊坐有八名領導。楊廠長開口說「王謀，在我們前面找個凳子坐下。小張麻煩去我辦公室把我的龍井茶拿來。」

「今天是太陽西邊出來了，老楊既然捨得把珍藏的龍井拿出來」坐在靠楊廠長左手邊第一個說道。「得了吧你馬建國，是不是不想喝我不拿了」楊廠長回道。「老楊別別別，開玩笑，好東西得大夥分享分享」馬建國搶道。「你說你們兩個就是司馬懿和諸葛亮，惺惺相惜又相殺！」坐楊廠長右手邊第二位吳鴻說道。「楊廠長今天閒情逸緻找我們喝茶還是有事」坐楊廠長右邊第一位李嘉說道。

「就是關於保衛科的事，現在正科長在醫院治病，現任副科長工作能力又偏弱，我想應該改變這一不好情況」楊廠長說道

」「那麼，哪有這麼條件適合的人員等我們去申請，部隊轉業的大部分都有安排了，不然得等到明年去了。」李嘉慢悠悠的說道。確實就是想拖到明年這個位置讓他弟弟頂上。

「那不是巧了嗎，今天剛好王謀同志從部隊轉業到廠里，他參軍六年還立過戰功」楊廠長馬上介面道。李嘉臉上立馬發黑然後轉紫，這是強忍著憤怒的表現，他被楊廠長話趕話的套路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蠢，現在只有咬牙忍著。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可以反悔，這是革命工作，他又是副廠長，一言一行都要做好表率。就是我心裡對你p，嘴上卻笑嘻嘻。

「那麼我們在坐的發表一下意見，在這裡初步定下來，明天正式大會的時候舉手表決，現在同意的請舉手」楊廠長話落下左邊的副廠長馬建國和右邊第二位人事科長吳鴻和右手邊第四位領導辦公室主任李良舉起了手。李嘉和另外兩位四平八穩的坐著沒動，剩下最後一位左看右看舉棋不定。

「這位王謀是王將軍兒子，王將軍為了地方建設安排他到我們廠來工作，不是什麼時候都有這麼優秀的人員能到我們廠里來」楊廠長很有藝術的說道。在他說完舉棋不定那位立馬舉起了手，緊接著除了李嘉外也把手舉了起來。「那就這麼定下來了，明天開會通過。現在大家喝茶，品一下我這珍藏的龍井」楊廠長說道。剛好張秘書把茶泡好勻在每個人搪瓷茶盅裡面放在各位領導面前，而用辦公室洗好的共用茶杯給王謀倒上。氣氛從剛剛的拼刺刀你來我往到現在歡聲笑語，所以你很難知道領導心裡的想法。

「為了歡迎我們的新同志王謀，下班大家去食堂聚一聚」楊廠長話道。「那我去把我珍藏的好酒拿上對新同志的歡迎」人事科長說道。人事科長吳鴻是王謀母親退休后王母提拔接任的，可以說廠里除了楊廠長外和王謀關係最近的人。楊廠長也是和王謀母親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才把王謀要過來的，他在廠里受制約太多，王謀母親在還好一點，一走就更舉步維艱了。

喝完茶後到了下班吃飯點眾人一起去了二食堂，食堂已把桌椅板凳擺好菜上到桌上，這得力於張秘書和食堂後勤把工作做得很好。酒桌上杯來我往，王謀做為新人一圈打完就一瓶酒，再加上別人回杯又是一瓶的量。強健的體魄幾乎已經上頭，但是酒不能停。腦海里想著我有儲存空間是不是能把酒儲存到空間里，王謀再次端起酒杯敬楊廠長，用意念溝通系統。酒人口馬上轉移到了系統空間，相對系統空間存儲量喝進去的酒就像一滴雨水。順利的操作完成王謀擔起酒杯滿上來到李嘉副廠長身邊。

「李廠長，新來乍到以後工作上請多給晚輩支持」李嘉擔起酒杯飲完，「李廠長，作為後學晚輩我再進你一杯」「作為以後一起的革命同志再進你一杯」「看到你就像剛進部隊領導我的班長一樣親切，再進你一杯」「當兵的就像梁山好漢喝酒八碗不過崗，再來一杯」……連開始喝的李嘉也差不多到兩斤的量了，但是這個場合可不能先放下杯子。

「李廠長，畢竟我年輕我們都快到量了，我喝三杯你一杯繼續走著讓我學習一下前輩豪情萬丈的風範」又走過三組，李嘉三杯下去身子開始搖晃了。趕緊含糊不清說道「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喝好了」李嘉旁邊後期主任王明軍趕緊上手扶著他坐下。楊廠長看著笑容滿面開口說道「我就說王謀同志是個優秀的年輕人，以後的工作會非常優秀」

大家喝的差不多陸續開始走了，酒桌上剩下楊廠長、張秘書和王謀。「你母親在銅鑼巷六號四合院後院有兩間房門戶上寫著19和20，鑰匙在我辦公室。今天來不及收拾我讓黃鋼大隊長帶你去招待所休息，明天早上開會表決完把你的事落實你再去張羅，後天再放你一天假大後天來上班。明天早上黃鋼會領你到會議室」張秘書快速出去領著黃鋼到來。楊廠長安排黃鋼事情會辦圓滿，安全方面也能得到保證，淋漓盡致表達了長輩的拳拳愛護之心。

王謀和楊廠長道謝辭別後跟著黃鋼走出廠區，到門衛室黃鋼騎上斜挎摩托載上王謀向三公里左右的招待所駛去。

黃鋼把王謀安排好和他聊了一個時辰左右，安排招待所守衛照顧好走了。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