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後擔心我,就直說?
就看到身旁的女孩陡然起身。
清冷的一雙眼,轉瞬奪過了那人手裡的槍!
「找死的玩意。」
她嗓音有些冷,似有些慍怒。仟韆仦哾
手指倏然掐上了那人的脖頸,眼睛都不眨一下。
「咔嚓!」直接被她擰斷了。
「你你你……」剩餘的一人即刻嚇尿了。
他顫抖著聲音,雙腿不聽使喚,似乎是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開槍。
可他剛才親眼目睹了這名女人殺人的本事,可怕!
太可怕了。
隨即他轉身想逃……
沒等他跑出兩步,身體驀地僵住,臉色大變!
一隻瑩白如玉的手,就輕輕的搭上了他肩膀,幾乎是沒有任何預兆般。
他回過頭,瞳眸猛地一顫!
「呵。」
南希紅唇上揚,看著男人充滿恐懼的眼神,一如往常!
她露出了最妖媚的笑,眼尾上挑,似一朵綻放在暗夜裡的血色荼蘼花。
下一瞬。
在她眼前哐當倒下來的重物。
塵土飛揚!
是一具被嚇得魂飛魄散驚恐瞪著眼睛,失去了生氣的屍首。
被她猛踹到了角落裡。
她蔑視道:「玩女人?你們不配。」
她很冷漠。
冷漠到幾乎連殺人都不帶絲毫的情緒!
直到身前的女孩身形驟然一晃。
夜聽寒臉色一變,不顧身上的傷站起身,他伸出手。
將南希摟在了懷裡:「你怎麼樣?」
他問。
夜聽寒明顯感覺到:她看似殺人不眨眼,實際她現在的體力有些不支了。
南希閉了閉眼。
強忍著暈眩,眼睛不適感……聽到耳畔響起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
「我啊?」
她回頭,看著將自己攬在懷裡的男人,眯起了眼睛。
「你在擔心我。」她似肯定的語氣。
夜聽寒垂眸:「你救了我。」
他也是在陳述一件實事。
「是么?」
南希紅唇上揚,笑得令他有些晃眼!
「因為我救了你,所以忍不住對我動心了。」
她的話,總是這樣猝不及防,讓他錯愕。
夜聽寒漆黑的眸劃過冷光!
南希雙手勾住了男人的後頸,靠近他,揚起唇角。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身上很香?」
夜聽寒不明白:「香?」
「嗯。」南希笑了笑,「是我喜歡的味道!」
夜聽寒突然覺得是他多心了。
他看著懷中女孩的笑容,以及她剛才沒心沒肺的話。
就:實在不像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她不殺他。
甚至願意冒險救他。
那她當初接近他有什麼目的?
畢竟,他從來不信任何人。
反之寧可錯殺,亦不能放過一個。
見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蘊藏著複雜的冷,似打量,考究。
南希忽然笑了。
「以後擔心我,就直說?」
她輕笑的聲音,挑了挑眉。
她當殺手的,豈會在這名男人面前丟了本心。
玩嘛?她也會。
「傷口疼么?」她問道。
南希說著垂下眼眸,伸手探入他的衣襟……男人體溫有些涼。
在她輕笑著靠近他,蔥白指尖剛觸碰他的胸膛,夜聽寒臉色陡然一沉!
他一把抓住她作惡的手,盯著她,似冷笑的聲音:「傷的是後背。」
「嗷。」差點忘了。
南希抽出被他緊攥著的手,收斂眸色:「把衣服脫了!」
「?」夜聽寒眸色愈冷。
南希:「給你處理傷口。」
說完,她笑著看向他,揶揄的語氣。
「怎麼,呵該不會是還害羞吧?」
夜聽寒面部黑線……害羞?怎麼可能!
他直接將身上的襯衫脫下來,露出結實有力的胸膛,冷白的皮膚。
他的身材真是極好,上次南希就親自領會過的,只是這次他後背中了槍。
子彈沒入了他的肌膚,翻開血肉,往外流著血,南希蹙起眉。
好在是沒傷到要害,否則他這條命算是玩完了。
南境這地方,尋常人自保都不容易,何況是動手術?
「忍著點!」南希說道。
她撕開自己衣服的布料,然後給他止血,包紮,只能先暫時簡單的處理了。
「好了。」
這點傷,最說算不得有多重,可一直血流不止的話就糟糕了。
「你呢。」夜聽寒忽然問道。
他聲音很冷,彷彿總是這樣,沒什麼別的情感!
「什麼?」南希看向他。
就見男人穿好衣服,回頭,漆黑的眸落在自己的身上。
男人長相極美!
他俊美挺拔的身姿映在火光里,那襲染血的白色襯衫給他添了色彩。
本來兩個人衣服都是濕淋淋的,經過幾個小時烘烤倒是幹了不少。
南希垂眸:
忽然明白過來。
「你說我的傷?」
她穿著黑色風衣,裡面緊身衣也是一樣的底色,就算鮮血染紅了也看不見。
可夜聽寒知道,她當時抱著他躲避子彈的時候,疼得直吸氣。
她整個後背就是挨著地面玻璃渣滾過去的,渾身鮮血,背部就沒有完好的地方。
「嗯。」夜聽寒瞳眸一暗,低沉沙啞的嗓音,整個人都融入了這片夜色。
「小傷,不礙事。」
南希根本不在意她身上的傷。
夜聽寒皺起眉,心想她是該有多不怕疼,才會對這些傷都沒有感覺的。
南希輕笑:「不過比起這些傷,我覺得或許我們更應該擔心待會該怎麼走出去。」
別看這荒無人煙的小鎮,現在夜深,說不定他們就遇上哪方巡察的勢力呢。
「你在害怕?」夜聽寒看著她。
「嗯?」
南希挑起眉梢,她嗎。
「這是南境。」
夜聽寒眸色深沉,似乎那副俊美迷人的面孔,總是籠罩一層寒氣。
在南境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即便她是個殺手也應該感到害怕才對。
南希無奈:「要不是為了救你,你真以為我願意來這兒?」
她的態度很誠懇,不像是假話。
夜聽寒抿唇,就這麼看著她,眸光複雜。
「話說回來,這是南境,你為什麼不怕?」
南希壓低了的聲音,冷笑問。
要說他見過她殺人的本事,那就該料到自己是個殺手。
他呢?
他是什麼人。
面對像南境這樣兇險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丟了性命。
他不該有所反應嗎?
「還是說,你就是南境的人。」
她低冷的嗓音,挺突然的。
許是猜測,忽然收斂了笑意,就這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