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是眾生信仰20
熙爾氣鼓鼓的盯著郁戾,「你不是說不會再出現了嗎?」
「我說了嗎?」
郁戾哼笑一聲,支著下巴瞧生氣也別有一番趣味的人。
「你!」
郁戾歪頭低笑,似哄似逗:「算了算了吧,那就算本尊說過。」
「不過——
本尊最喜歡的就是毀約了呢。」
小傢伙被他懟的小臉緋紅,淚眼汪汪的扭過頭去,就是不看他。
「喂!」郁戾嘖了一聲,臉色陰晴不定的沉下來,「你幹嘛不看我?」
熙爾偏著頭盯下面的草,彷彿對那草很感興趣一般。
實則從乾坤袋中拿出燕洲白給她的那條木魚,把一絲神識傳遞進去。
郁戾冷呵一聲,辛辣點評道:「你心心念念的那個未婚夫現在跟別人結了契。」
「哦——還要跟別人上*了。」
「還有你最依賴的那個所謂師父?——
直接把你扔在一旁,不過也多虧他,要不然本尊把你弄過來也得費一番功夫。」
話音剛落。
他就如願看到小傢伙敵視的盯著自己。
郁戾享受的眯眼,有種詭異的興奮感。
「繼續呀。」
「郁戾,你煩不煩啊你.....」
小傢伙帶著濃重哭腔,杏眸含水的譴責他。
「那你過來,我嘗一口血就放你離開怎麼樣?」
郁戾長相絕艷,精緻不可方物,此時薄唇微掀,讓他人看見莫不是直接撲過去。
「你...你真變態!」
他閃身來到熙爾身旁,倚在牆邊彎腰聞了聞她身上的香味。
有點苦。
他嘖了一聲,心中升起煩躁。
但還是——
彎腰湊近她的脖頸,趁她失神,嘗了嘗味道。
兩人都愣住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銳利劍氣劈開防護罩。
楚折之神色淡淡,盯著郁戾道:「你出魔域是在找死嗎?」
郁戾冷呵一聲:「姓楚的,這都什麼年代了,現在交手,死的一定是你啊。」
「話說——」他低笑一聲,勾起唇角猶如回味,「你徒弟挺甜的啊。」
「噤言!」
他聲音冰冷刺骨,朝著郁戾使出全力一擊。
但——
郁戾根本不躲,承受了那一擊後身形只晃了一下。
接著他挑釁的揉了一把熙爾的臉頰,囂張道:「小傢伙,魔后的位置給你留著。」
「本尊可是很期待你的選擇啊。」
話音剛落,他身形就完全消失。
原來,出現在這裡的只是郁戾的一縷神魂。
楚折之快步朝熙爾走來,有些愧疚和心疼,「爾爾,如果不是我有事要去做,你也不會......」
「剛剛有沒有被嚇到?」
熙爾乖巧搖頭,但眸中驚魂未定,「師父師父,我們先回妖族宮殿吧...萬一那些人趁亂傷了燕洲白怎麼辦?」
她竟然在這種時刻,心中想著的都是燕洲白的安危。
楚折之心中不太舒服,眉眼也沉了下來。
「好。」
兩人閃身回到妖族寢宮,熙爾哪裡都找不到燕洲白,急的眼淚差點落下來。
還是楚折之「好心」的掐算位置,為她引路才找到碧茗的屋子。
「師父,燕洲白在裡面嗎?外邊這麼吵鬧,他怎麼還不出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
說著,她著急的眼眶微紅,「我們直接推開門吧!」
楚折之沉默的看了她一眼,才點頭。
門被猛的推開,哐當一聲摔在牆上。
熙爾腳步匆匆的進去,就和衣衫不整剛睜開眼的燕洲白對視。
兩人一時都愣住了。
場面一度十分僵硬。
她掃過他身旁躺著的女人,面色慘白如紙,「燕洲白,你......」
燕洲白猛的一頓,一把攏起凌亂前襟,慌亂的手足無措,「爾爾,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根本沒發生什麼...」
但熙爾眼尾鼻尖都緋紅,眼淚不由分說的滑落。
「你...如果你想跟我說的話就是這個的話...」
她朝後退了一步,「你依舊喜歡碧茗姐姐,就和她在一起吧,不用...再在意我,我祝福你們。」
燕洲白喉結滾動,額上青筋直跳,「爾爾,真不是這樣,你聽我解釋,我不小心中了同心蠱,想要解除必須要結契。」
楚折之適時開口,「你身上的同心蠱變成了情蠱。」
情蠱,一般是道侶之間會用的蠱,可以增進感情、更有效果的雙/修,甚至轉世后都能有羈絆。
「你說什麼?」
燕洲白眼睛都紅了,心猛的沉下來。
「不可能。」
但他不傻,只要起了這個心思,一探就知跟楚折之所說一模一樣。
而熙爾也看出端倪,順勢甩開他的手,朝著楚折之道:「師父我們走吧...」
「不許走!」
燕洲白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荒謬的事情。
他衝到熙爾身前道:「爾爾,你怎麼能不信我說的話呢?我喜歡的人是你啊,碧茗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他眼中帶著紅血絲,俊朗五官都有些猙獰。
熙爾垂眸輕聲道:「好,那你解釋...為什麼你身上的同心蠱會變成情蠱,還有——
今日我被魔族擄去,向你求救時,你在幹些什麼?」
燕洲白猛的抬頭,「你被魔族擄去?發生了什麼,爾爾你受傷了嗎?」
她搖搖頭,專註的和他對視,「燕洲白,我就想知道在我傻乎乎等你去救我時,你在幹什麼?」
燕洲白面色一點點沉下來,他顫著手用神識掃過那聯絡用的木魚。
剛觸及,一陣透徹人心的驚恐浸滿他的心。
那是熙爾害怕到極致時傳遞過來的感情。
而那時——
他正因為發覺認錯了人,而打暈了自己,正陷入昏睡中。
「抱歉爾爾......」
仰著臉等他解釋的熙爾,面上神情一點點黯淡下來。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信念和希望。
燕洲白驚恐極了,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她的胳膊,「爾爾...」
「別碰我。」她眉間幾分厭惡和冷漠,朝後退到楚折之身旁。
燕洲白張了張嘴,心一點點冷下來。
她嫌自己臟。
他望著動作親密的兩人,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翻攪,疼到失去知覺。
「爾爾,怎麼樣你才願意原諒...相信我...」
她瓷白小臉緊繃,偏頭不再看他,有些惡劣的道:「除非你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我看啊。」
她分明不捨得,她分明只是說氣話。
但燕洲白詭異的認可了這個辦法。
他低啞的笑了一聲,接著說出一個讓熙爾側目的字:「好。」
「你......」
他抬頭,看著熙爾杏眸含水,急的都快哭了。
知道她還是擔心自己的。
這就夠了。
他心想,他是真的瘋了。
但為了爾爾變得不正常,很值。
燕洲白右手倏地抓向心臟處,猛的用力。
「撲哧——」
血肉被硬生生刨開的聲音猙獰膽寒,殷紅的血珠濺到熙爾瓷白小臉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燕洲白,驚慌極了:「你在幹什麼?!」
「燕洲白你快住手啊!」
但她內心唇角勾起弧度。
繼續呀燕洲白。
你這痛能抵得上原主受過的一分苦楚嗎?
真想把你的全身筋骨都抽出來才解氣呢。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