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她是眾生信仰37
熙爾怔楞了一瞬。
他心兀的沉了下去,她為什麼不親自己了?
難道...是因為燕洲白還是說楚折之?
他心中焦躁不安,想要殺人泄憤。
「可是...」她有些猶豫,「你不是要大婚有魔后了嗎?我們不能再那樣了。」
他驚愕一瞬,下巴緊繃,喉結滾動一下,彆扭道:「沒有。」
「什麼?」她無辜仰頭,唇水潤潤的,讓人很想要嘗一嘗。
「沒有要大婚沒有選秀沒有...」魔后。
他最後和熙爾對視一眼,最後兩個字哽了一下,其實有一個也...不是不行。
他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猛的嗆咳幾聲,「現在能親了吧?」
她眨眨眼,「不行。」
他怒極反笑:「為什麼還不行?老子就要親!」
薄唇被一根纖纖玉指抵住,她笑的甜軟卻被他兀的看出幾分惡劣:「今天不行哦。」
「我發熱了,今日先不親唇了,好嗎?」
溫言軟語,由不得他拒絕。
「尊上可以試試別的呀。」
他像是被哄騙一樣,順著她的指引吻上她的頸側。
她的手輕輕地摸著他的頭,睫毛微.顫沉浸其中。
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欲.望再次湧起,在他的每一寸肌膚上叫囂。
他原是不願與人親密接觸的,但自從和她在一起后,他無時無刻不想和她親近。
養寵物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他心中焦灼煩躁,想要徹底占.有她,把所有覬覦她的人通通趕走。
良久。
啵。
兩人拉開距離,郁戾被毛被順好了。
她眉眼彎彎帶著些慵懶隨意,手摸了摸他順滑的髮絲,「我幫尊上束髮好不好?」
在幻境中,能窺視到幾分他幼年的經歷。
例如,大概是曾經沒人教過他束髮,他最多也只會用紅綢綁幾個小啾啾。
後來長大了,也懶得打理,一頭墨發只隨意攏在身後。
她拿過象牙梳,溫柔細緻的幫他梳理髮絲,又從乾坤袋中掏出玄冠幫他戴上。
「真漂亮。」
「你說什麼?!」
郁戾耳尖一紅,這人怎麼能說一個男人漂亮呢?
她會不會是在故意嘲諷自己?
他身子一僵,就要轉身離開。
「小心看路。」她輕呼。
看著郁戾磕磕絆絆走出寢殿,熙爾輕聲呢喃道:「放好了嗎?」
小糰子用力點頭。
剛剛主人讓它在玄冠中放置一個記靈珠,而那記靈珠中內容赫然是主人虛構的原劇情中的發展。
而郁戾害羞后一般是惱羞成怒的去打坐修鍊。
修鍊時把記靈珠打碎,裡面的事情也會被郁戾誤以為是天道的預警從而深信不疑。
果不其然,郁戾這邊發生的一切都在熙爾掌控之中。
他皺眉看向熟悉又陌生的城門,看到上面幾個大字才反應過來這是哪裡。
幽州。
是魔域邊城。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聞城中滿是野獸般的嚎叫,襯的夜色更加蒼涼寂寥。
城門樓上突然閃起火把亮光,幾個魔族兵士押著一個瘦弱的人登上城樓。
那些兵士口中罵著髒話粗魯的把人推倒在地。
「咚——」
城門樓下架起一口大鍋,蒸騰熱氣冉冉升起。
他隱約能聽見熙熙攘攘中摻雜著「血」的議論聲。
一股奇怪的直覺擊中他,他心中一顫,猛的抬頭注視那個柔軟的人。
她太瘦了,風一吹,寬寬大大的衣衫勒出纖細腰身,下巴尖尖,小臉蒼白毫無血色,像是一張紙片一般。
像是...下一刻就要離開這個世界。
爾爾?
他猛的深吸一口氣,閃身來到城門樓上,再想提步時,卻發現他像是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周圍的人也沒察覺到他的到來,有條不紊的準備一件大事。
他深吸一口氣想要冷靜下來,卻在抬眸時看見另一個「自己」。
「他」身上染著濃重血腥味,膽寒到讓人退避三舍。
一個兵士問「他」:「尊上,一切都準備就緒,血祭何時開始?」
「他」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瘦弱蒼白的人,心不在焉道:「即刻開始。」
郁戾心中煩躁,血祭又是什麼?
下一刻,這個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兵士強硬壓住熙爾的身子,幾把利刃重重砍向她的四肢。
血如泉涌,滴滴答答從城門樓流下,一點點流進那口大鍋中。
蒸騰起來的帶著血腥味的熱氣,讓流著口水神色癲狂的城中人貪婪瘋狂。
那人又問:「尊上,您看?」
「他」似乎懶得再看那邊血肉/模糊的場面,只隨意抬抬手。
兵士點頭,大力把奄奄一息滿身鮮血的人推下城樓,直直落到滾著開水的大鍋中。
郁戾不可置信的吼道:「爾爾!」
但沒人察覺到他的存在,他只能是個痛苦無力的看客。
但他分明看到,在熙爾落下去的那一刻,她像是感覺到什麼,猛的朝自己看過來。
兩人對視了一瞬。
他看清了她那一眼中的絕望和空洞。
他頹然攥緊拳頭,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爾爾沒事,爾爾沒事。
幾息后,在後殿打坐的人猛地睜開眼睛。仟韆仦哾
他少見的露出幾分慌亂和后怕,早顧不上一開始的羞澀,只想要去確認爾爾還乖乖待在他屋中。
卻在出門時碰見前來稟告的下屬。
「尊上,今日魔域突然瘋狂傳言......」
「什麼?」郁戾不耐煩道。
「這...」下屬心一橫說了出來,「說是您身邊的熙爾小姐的血能夠抑制魔族受深淵侵蝕后的狂冒。」
「你說什麼?」郁戾心中猛然一沉,緩緩扭過頭冷冷的注視著他,「再說一遍。」
下屬瑟瑟發抖,怯怯的不敢吭聲。
郁戾猛的閉上眼睛,心中全是熙爾最後躍下城樓時空洞的眼神。
怎麼會那麼巧?
難道那是個預示夢?
他絕對不允許...發生那樣的事情。
他大步走向爾爾待得寢殿,卻在中途再一次被下屬攔住。
「尊上,妖王有禮相贈。」
郁戾磨了磨后糟牙,「讓他們滾。」
「那個禮物...說是跟魔後有一脈之血的關聯。」
郁戾本已經提步的動作一頓,猛的扭頭眯眼盯了他一會兒,突然露出一個惡劣的笑來:「是嗎?」
「把她送過來。」
他施施然轉頭,撩袍走向反方向的大殿。
小糰子開開心心炸毛:「主人成了!!」
熙爾溫軟一笑,指尖摩挲著手中木盒,有一搭沒一搭瞧著門口。
突然,門再次被推開。
帶著血腥味的人推門而入,郁戾看到她面色一怔。
「爾爾......」
這一刻,他都有些不敢靠近熙爾,怕最後發現這才是夢,發現真實的爾爾其實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
「尊上?」她擔憂道,「你怎麼了?」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卻不經意間看到她手旁的木盒。
「芙蓉脂?」
她臉色紅紅唔了一聲,「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郁戾耳尖一紅,其實他後來也知道這個具體的用處,以前還會覺得有點...
但他現在太慌亂了,他想要真實的感受她的存在。
他想把她抓在手中。
他太害怕失去她了。
「爾爾,我們試一試好不好?」
她眼尾紅紅,帶著些繾綣怯意,最終咬唇縱容他:「好。」
他心頭一悸,彎腰罩住熙爾,把她狠狠拽進懷中,垂頭親下。
「爾爾,你是我的。」
修長有力的手指碰到了芙蓉脂冰涼的盒子,他的呼吸驟然變急,撥開盒蓋,挑出一抹帶著幽香的盈潤脂膏。
他趁著她迷迷糊糊時,那隻藏了芙蓉脂的手撥開她的衣物,悄然潛到目的地。
她只來得及發出一道唔聲,就被他捂住了嘴。
他誘哄道:「爾爾,我就試試怎麼塗,什麼也不做,爾爾乖,別怕。」
呼吸破碎。
...
良久,他的手鬆開。
他貼心的把她攏在懷中,輕柔的幫她揉著腰,然後右手取出綢布,慢條斯理的擦掉了手上殘留的少許透明芙蓉脂。
他還特地又把綢布收好,像是怕誰會搶一般。
她委屈巴巴水眸含淚譴責他。
他惡劣的笑了笑,「爾爾,我真的沒做什麼啊。」
是沒做什麼。
就裡裡外外塗了個遍。
而已。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