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阿謹,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蘇家別墅內。
「混賬,蘇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蘇婉焦急地抓住蘇恆的手臂:「爸,我真的不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一小時前。景城上下忽然流傳開一疊照片。
照片里,蘇婉和形形色色的男人出入酒吧等聲色場所。
不僅只是單純地玩,更甚至流露出很多與男性貼頭合照、貼身惹火的香艷照片。
照片里,男性的照片有些被打碼,但蘇婉的臉卻十分清晰。
於是,所有人開始議論起蘇婉來。自從她成為蘇家大小姐后,一直對外樹立清純可人的形象。
而這些照片,直接撕掉她的面具,將她打進地獄。
生氣地甩開她的手,蘇恆鐵青著臉:「年紀輕輕竟然跟那麼多男人胡來,你還怎麼指望嫁進豪門。」
站在蘇恆旁邊嬌俏的劉玉珍輕輕地拍著蘇恆的胸口,柔聲地安撫:「老公你別生氣了,要是氣壞身子我會心疼的。」
聽到她的話,蘇恆的臉色這才緩和些:「現在鬧出這樣大的笑話,你要讓別人怎麼看待你,怎麼看待蘇家。」
「老公,婉婉跟這些豪門公子哥接觸,也是為了有機會嫁進豪門,幫助蘇家。但是婉婉,你也得擦亮眼睛看清楚。」
接收到女人的眼神提醒,蘇婉明白過來,紅著眼眶地說道:「爸爸對不起,我看你經營蘇氏公司那麼辛苦,也想著幫幫你。我真的沒想到會被拍了照片,連累了爸爸。」
說著說著,蘇婉傷心地哭了起來。
看到她傷心,蘇恆沉默許久,說道:「你也是為了蘇家,今天我可以暫時原諒你。但不能再有下次,蘇家不能因你丟人。」
蘇婉連連點頭:「爸我知道。爸,能不能趕緊把這些新聞和照片壓下來。不然時間一長,我擔心……」
「是啊老公,婉婉將來還是要嫁進豪門,幫助蘇氏的。這新聞,確實不光彩。」
聞言,蘇恆眉頭深鎖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撤掉新聞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花錢讓那些媒體撤掉新聞,但一個個都不肯配合。」
「莫非,是有人暗中故意陷害婉婉,想要對付我們?」劉玉珍擔憂地問道。
蘇恆搖搖頭:「現在只希望看到新聞的人少。不然,蘇婉想嫁進豪門會很困難。」
聽到這話,蘇婉的眉心擰起:「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翌日,偌大的墓園內。
蘇卿卿和郁謹年並肩地站著。看著墓碑里漂亮知性的女人,蘇卿卿總算明白,他要帶她見的是誰。
「媽,她是我的妻子—蘇卿卿。」郁謹年沙啞地開口,聲音里顯得沉重。
蘇卿卿彎腰放下花束,朝著墓碑深鞠躬,揚起甜美的笑容:「媽媽好,我叫蘇卿卿,今年二十歲,是阿謹的妻子。」
郁謹年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墓碑,攥著拳頭,眉宇間透著滿滿的壓抑。
蘇卿卿望著他,此刻郁謹年的表情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曾經,在柳惜剛去世那會,每次她來墓園,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那時候,她多想有個人能抱抱他。思及此,蘇卿卿側過身,張開雙手,抱住了他。
郁謹年眼神慢慢有了焦距,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小東西……」郁謹年聲音沙啞,低沉的嗓音里含著克制。
蘇卿卿抱住他,聽著他強勁的心跳聲,緩緩地說道:「阿謹,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蘇卿卿聲音很軟,黏糊糊的,卻讓他覺得窩心。
他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卻得到了懷中的小東西。
郁謹年抬起手回抱著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
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她,像是要從她的身上汲取溫暖。
良久,郁謹年這才不舍地放開她。
蘇卿卿彎腰蹲著身,白皙的手指落在墓碑上,像是輕輕地觸碰著照片里的女性。
「媽媽,請你在天堂快樂。我會代替你,好好照顧阿謹的。」蘇卿卿奶聲奶氣地說道。
蘇卿卿知道,那天要不是遇見郁謹年,她早就死翹翹了。
她是個知恩圖報的女孩,既然郁謹年救了她,她自然是要報答的。
更何況,她還是郁謹年的妻子。
郁謹年站在那,看著兀自和墓碑說話的女孩,視線里只容得下她。
想到兩人的初遇,郁謹年忽然覺得,將蘇卿卿送到他的身邊,或許是他母親冥冥之中的安排。
郁謹年走上前,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揉著她的發:「我媽媽都聽著。」
蘇卿卿仰起頭,雙眼明亮清澈,甜甜地應道:「我不會說謊的。」
看著她的神情,郁謹年沒說話,眼神溫和了許多,
「走吧。」
蘇卿卿腿有點酸,抓住他的手臂,借力站起身,笑容明媚地應道:「好噠。」
剛準備離開,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謹年。」
蘇卿卿好奇地側目,便見一個穿著米色連衣裙的女孩驚訝地看著郁謹年。
看到來人,郁謹年神色淡漠。
趙語薇的視線落在蘇卿卿挽著郁謹年的那隻手上,命令道:「放手。」
聞言,蘇卿卿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鬆開了挽著郁謹年的手。
見狀,郁謹年眉心擰起。
趙語薇走上前,深情款款地望著郁謹年:「謹年對不起,我去國外參加比賽了。爸媽擔心我會影響比賽,瞞了阿姨出事的事。對不起,阿姨去世的時候,我沒能第一時間在你身邊。」
聽到這話,蘇卿卿不解地看向趙語薇。聽她的話,似乎和郁謹年關係非同尋常。
郁謹年眼神冷酷,眼裡沒有絲毫的溫度:「那是你的事。」
說著,郁謹年便不打算理會她。
見狀,趙語薇連忙抓住他的手臂,委屈地說道:「你是因此生氣,所以才找了這個女人嗎?」
郁謹年神色凌冽,眼神駭人:「鬆手。」
趙語薇被他的眼神嚇到,不情願地鬆開手,轉頭看向蘇卿卿,傲慢地說道:「我是謹年的未婚妻。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一朵野花我還不放在眼裡。因為謹年無論在外面和什麼女人亂玩,和他結婚的人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