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好笑嗎?
顧清衍困擾地嘆了聲氣。
「鄭然。」
鄭特助在前面專心開車:「是,顧總。」
顧清衍沉默了一會兒,問:「我看起來像喝多的嗎?」
經過一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鄭特助抽空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顧清衍。
他面頰潮紅,好看的黑眸蒙上了一層霧,像深不見底的清潭。
額前的碎發被他撩得有些亂,還翹著一根呆毛,西裝敞開,領帶歪歪斜斜地掛在領口,露出鎖骨。
說實話顧總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居然......很性感?
「......」鄭特助心想,還好他是個堅定的直男。
鄭特助實話實說:「很像。」
顧清衍闔眼,抬手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到家后,鄭特助把車停進車庫,準備打個車離開,卻被顧清衍叫住了。
「你先別走,我感覺頭很暈,站不穩,你扶我進去吧。」
「啊?」
*
樓上。
景依一開門,就看到顧清衍被鄭特助扛著進來,耷拉著腦袋,一副暈乎乎的模樣。
「......」
「又喝醉了?」她問。
「今天......多喝了幾杯。」鄭特助解釋,順便把顧清衍渡過去,景依順勢接住他。
顧清衍不敢深壓她,輕輕摟住景依,倚在她身上。
景依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
「夫人您別怪顧總,這次的投資商是個酒鬼老頭,上次也是,一直灌酒,顧總是小輩,實在沒辦法拒絕......」
景依點點頭:「知道了,我來照顧他就好,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吧。」
鄭特助離開之後,景依扶著顧清衍來到沙發上坐下。
顧清衍埋在她頸窩不動。
景依聞著他的一身酒氣,垂眸沒好氣地盯著他的臉。
「顧清衍,你給我起來。」
顧清衍不動。
「還裝是吧?」
景依深吸了一口氣:「趁我現在好說話,勸你趕緊從我身上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
識時務者為俊傑,顧清衍睜開眼睛,緩緩從景依身上爬起來了。
他尷尬地摸了摸後頸,蒙著水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景依:「你怎麼知道我沒醉?」
景依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當我沒見識過你喝醉的樣子?」
他縮了縮肩膀:「噢,也對......」
景依起身,去廚房兌了一杯蜂蜜水,拿回來放他手上:「喝吧。」
「謝謝老婆。」顧清衍雙手接過來。
他安靜地喝完,轉眸一看景依雙手環胸坐在一旁不說話,他輕輕扯住她袖子的一角,輕晃了兩下。
景依蹙眉,看向他說:「不是跟我約定過,不再喝這麼多酒了?」
「老婆,你上次教訓我的話我真的記在心裡了,我已經推掉很多杯了,今晚沒喝太多。」
「上次好像有個人說他要戒酒?」
「......」
景依也沒惱,唇角笑盈盈地勾起,像摸狗狗似的伸手捏捏他的下巴,說:「老公,還記得我們約好的嗎?再喝這麼多酒,就罰你跪搓衣板,你自己也答應的呀。」
「記得。」顧清衍小聲道。
「嗯,真乖,那你在這等我一下。」景依轉身往浴室那邊跑去。
不一會兒,她就回來了,手裡拿著嶄新的搓衣板。
顧清衍:「?」
他皺眉:「家裡哪來的這種東西?」
景依慢條斯理地回答他:「哦,我今天逛超市,順便買的。」
「......」
「本想著有備無患,可誰知道我今天剛買,你就用上了,老公,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心有靈犀?」
「..............」
景依把搓衣板平放到地上,對他一揚手:「半小時套餐,請吧客官。」
搓衣板上的鋸齒實在硌得慌,顧清衍膝蓋一跪上去,他表情頓時變了,沒想到這玩意還挺疼。
沒幾分鐘顧清衍的膝蓋已經開始發麻了。
「哎……」他小聲呻吟了聲,視線幽幽地望向景依,「老婆,好疼。」
景依也知道這東西跪起來很疼,因為她買回來的時候試了一下。
「就半個小時,忍著,是你做錯事才挨罰的,半個小時我已經很仁慈了好嗎。」
顧清衍不說話了,只好老實接受懲罰。
他雙手放在腿上,像個乖寶寶似的高大的身軀縮成了一團,像個受氣包。
景依舒舒服服的大爺坐姿悠哉靠在沙發上看著他,奈何眼前的畫面違和感實在太強烈,景依越看越覺得好笑。
那個顧清衍,居然在跪搓衣板?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也有今天?
「噗。」景依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噴了。
一下沒繃住,後面全綳不住了,她捧著肚子在沙發上打滾:「哈哈哈哈......」
顧清衍看著自家老婆在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怨念深重的眼神朝她投過去,又不敢說話。
景依笑夠了,拿起手機給顧清衍拍了兩張照片,還特意找了角度,把搓衣板也拍了進去。
她看著照片捂著嘴巴又笑了幾聲,然後湊到顧清衍身邊,跟他拍了個合影。
拍完甚至還拿到他跟前,一張一張扒拉著給他炫耀:「哥哥你看,拍得好吧?」
「......」顧清衍從沒受過如此屈辱。
表情意味深長:「你玩得挺開心啊?」
「因為真的很好笑啊。」
「一點都不好笑。」
顧清衍伸手,直接把她手機搶過來,丟到一邊,然後從搓衣板上起身,朝景依撲了過去,把她壓在沙發上。
他的手落在她腰間,撓她痒痒:「好笑嗎?」
老夫老妻了,顧清衍知道她哪裡最怕癢。
「喂,不要不要......啊。」景依邊笑邊叫喊著求饒,身子扭來扭去,讓顧清衍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他眸色變深,小腹微燙,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老實地探進衣服里,還往上移。
嘴上也閑著,一口咬住了她的軟唇。
「唔…」景依被他吻得發軟,直到嘗到他嘴裡的酒味,才想起正事來。
景依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斥聲:「喂,你還在受罰呢!」
「嗯,要罰,」顧清衍咬住她的耳垂,聲線低沉曖昧,「換個地方,跪床上行不行?我多跪幾個小時。」
景依:「......」
接著就把景依攔腰扛起來,往卧室走去。
一直跪到了凌晨......